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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页（第1页）

  &1dquo;说不定那也只是一个幻象呢，”文妲任性地说着，&1dquo;帝国也是一个幻象，我们也是一个幻象，还有——”

  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着，霍恩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1dquo;别说了，文妲，”他轻声宽慰着，&1dquo;别说了。”他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在用一种与她平等的亲密语调对她说话了，她也没有注意，或许注意到了而根本没有介意。&1dquo;肯定有一个秘密的，而且肯定有人掌握着这个秘密。是谁呢？想想看，文妲！想想看！”

  她的身体停止了抖动，抬起头来，看着他关切的脸庞。&1dquo;说得对，”她轻轻说道，&1dquo;肯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1dquo;是谁呢？”霍恩重复了一遍。&1dquo;自从这个开关装好以后，又有的管道启用过，所以这个秘密不可能失落的。”

  &1dquo;整个星系的人都想现这个秘密，”吴老头说，&1dquo;他们得到了所有能从埃戎得到的技术信息，可他们从来没有成功过。他们无法启动管道，这个秘密一直让他们大惑不解，”

  &1dquo;在胜利庆典上，”霍恩眼睛望着远处，边说边回忆着，&1dquo;你们总共是六个人站在平台上：杜凯因、梅特尔、你、你父亲、费尼伦和隆霍姆。你们都碰了开关。肯定是你们六个人中间的一个。”

  &1dquo;除非那也是个骗局。”文妲说。

  &1dquo;不会是别的人了，”霍恩说，&1dquo;秘密不可能落入别人手里过了一千年还不让董事们现的。”

  &1dquo;我们当时都在那里，”文妲赞同道，&1dquo;但那并不说明什么问题。我们有时候也单独出席启动仪式的。”她迷惑地摇了摇头。&1dquo;不会是我父亲，要是他他会告诉我的。或者是某个别人。但像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是不能冒险的，应该还有个人知道，以防某人意外死亡。而为安全起见，应该让我们全体都知道的。”

  &1dquo;或许他只相信一个人。”霍恩说。

  &1dquo;那也应该是我。”

  &1dquo;可你不爱他呀。”

  &1dquo;他爱我的。他让我成为了一名董事。”

  &1dquo;除了你他还可能会相信谁呢？”霍恩问道。

  文妲再次摇了摇头。&1dquo;不会是杜凯因，他知道他的野心的。也不会是隆霍姆，父亲想让我们结婚，可他觉得他还太年轻，太冲动。费尼伦？也许吧。或者是你。”她转向了吴老头。&1dquo;除了父亲之外，你是在位时间最长的了。”

  吴老头那张梅特尔的脸显得有点沮丧。&1dquo;不是我，而且如果是费尼伦或者隆霍姆的话，我恐怕这个秘密也已经失落了。我们离开杜凯因住处时的那场枪战听上去就像是给他们奏的安魂曲。”

  &1dquo;等等！会不会是杜凯因呢？”霍恩问，&1dquo;他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父亲也曾经是野心勃勃的，说不走他会理解杜凯因呢。”

  &1dquo;不可能，不可能，”她情绪激动地说道，&1dquo;杜凯因还一直不停地问我这件事呢。他一直说，&1squo;把秘密告诉我我就让你走。’我当时以为他疯了，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个秘密呀。”

  &1dquo;这么说他也到这儿来过了，”霍恩沉思道，&1dquo;他试过开关了，他知道开关不起作用。”

  &1dquo;或许有一个连董事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吴老头说。

  文妲在霍恩的臂膀里动了动。&1dquo;帮帮我，梅特尔，”她恳求道，&1dquo;你当董事的时间比谁都长。你肯定——”

  &1dquo;到了该把事情挑明的时候了，”吴老头说，&1dquo;事情并不总是像它们看上去那样的。”他把背转向他们，说话声变得奇怪地低沉了。&1dquo;我想要你记注我们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把你从杜凯因手里救出来的。”

  霍恩预感到将要大祸临头了。&1dquo;别！”他出口阻拦。

  &1dquo;我不是梅特尔，”吴老头还在说着，&1dquo;我只是一个遇事爱刨根究底的老头儿，精于改头换面，有着和这个帝国一样大的渴望。”

  他转过身来。吴老头面对着他们，满是皱纹的脸带着歉意挤作一团。文妲突然以出人意料的力量挣脱了霍恩的双臂。她皱着眉头，把不解的目光从吴老头身上移到了停在他肩头的鹦鹉身上，浑身脏兮兮的鹦鹉的头却扬得老高。

  &1dquo;我不明白，”她呼吸急促地说道。她向后退了几步。&1dquo;如果你不是梅特尔，那你是谁？那只鸟是从哪儿来的？你究竟是——”

  &1dquo;是朋友。”莉儿用她的破锣嗓子说道。

  &1dquo;是朋友。”吴老头同样说道。

  &1dquo;还有你！”她转过来面对着霍恩，&1dquo;如果他不是梅特尔，你也不是卫兵了。你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她猛地转过身，开始朝房间外面走去。

  &1dquo;文妲！”霍恩喊道，&1dquo;等等，让我——”他想要告诉她了，对她说是他杀了她的父亲，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但她重又转过身来，他一下子便知道已经太晚了。

  她两眼圆睁，眼神凄怆。&1dquo;你！我当然听出你的声音来了！你就是那个刺客！”

  她掉头朝电梯门拼命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