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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页（第1页）

  &1dquo;放恐龙出来?”一个男警察窃笑着说。

  &1dquo;向某人打暗号?”一个女警察说。

  卡本特将录像带再往后倒转几格，镜头倒退着扫过白色的游艇，以及趴在船头穿着比基尼的身影。&1dquo;我同意，”他说，&1dquo;惟一的问题是，谁?”

  &1dquo;尼克·印格兰姆将当天在场的船只都列出清单了，”另一个警察说，&1dquo;应该不难追查。”

  &1dquo;其中有一艘顺风航运的船，船上有两个十来岁的女孩，”卡本特说着，将伯恩茅斯警方送来的报告分给众人，主题是那艘被弃置的小艇，&1dquo;自普尔起航的&1squo;葛雷哥莱的女孩号’，就由这一艘开始清查。船主是普尔当地的一个企业家，名叫葛雷哥莱·佛里曼特。”

  手臂绑着吊带的史蒂文·哈丁于4点45分走出病房门口，印格兰姆于是离开墙边，堵在走道上。&1dquo;午安，先生，”他礼貌周到，&1dquo;我希望你觉得好一点了?”

  &1dquo;你干嘛那么关心?”

  印格兰姆笑了笑。&1dquo;我对我救过的人一向如此。”

  &1dquo;我不想跟你讲话。你就是那个让他们盯上我船的始作俑者。”

  印格兰姆出示他的证件。&1dquo;我在星期天侦讯过你，我是多塞特郡警局的警察印格兰姆。”

  哈丁眯着眼睛。&1dquo;他们说有权扣留&1squo;疯狂石光号’，而且有必要扣留多久就扣留多久，不过却不肯解释是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他们拿我没辙，但却可以无缘无故地偷走我的船。”他怒目瞪着印格兰姆。&1dquo;&1squo;有必要扣留多久就扣留多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1dquo;我们扣留证物的原因有很多。”印格兰姆试图解释，但说得语焉不详。有关查扣物品的条文极为笼统，警方常会用繁杂的文书作业来持续扣留证物。&1dquo;就&1squo;疯狂石光号’而言，那或许表示他们尚未完成搜证，不过一旦完成搜证后，马上就可以交还给你。”

  &1dquo;鬼扯!他们扣留我的船，是怕我潜逃到法国。”

  印格兰姆摇头。&1dquo;你若真想潜逃，必须到比法国更远的地方才行，史蒂文，”他温和地轻声纠正他，&1dquo;这年头欧洲各国合作无间。”他站到一旁，比向他身后的走道。&1dquo;我们可以走了吧?”

  哈丁往后退。&1dquo;你做梦，我才不会跟你走。”

  &1dquo;恐怕由不得你，”印格兰姆遗憾地说，&1dquo;珍娜小姐告你伤害，也就是说我必须坚持问你几个问题。你能自动配合最好，不过若有必要我会强制逮捕你。”他的头比向哈丁背后的走道。&1dquo;那边无路可通——我已经查过了。”他指向走道尽头的一道门，一个妇人正在那边看布告栏。&1dquo;这是惟一的出口。”

  哈丁开始松开手臂上的吊带，显然盘算着如果搏命一冲，躲过这个24o磅的乡下警察的胜算有多高，不过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或许是因为面前这个警察足足比他高出四英寸；或许也因为门边那个妇人看来就像个便衣刑警；或许他看到印格兰姆悠哉的笑容，令他觉得逃跑是不智之举&he11ip;&he11ip;

  他不在乎地耸耸肩。&1dquo;见鬼了!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可做。不过你应该逮捕的人是你的心肝宝贝玛姬。她偷了我的移动电话。”

  暗潮第四部分

  暗潮23（1）

  哈丁坐在警车的前座，印格兰姆监视着他，他在回斯沃尼奇的途中一路愁眉苦脸。印格兰姆并不打算和他交谈。印格兰姆查看左边来车时，两人的视线偶尔会相遇，不过他对哈丁并没有像高布莱斯在&1dquo;疯狂石光号”时那种感同身受的想法。他只觉得这个年轻人幼稚、少不更事，也因而很瞧不起他。他想起这些年来逮捕过的不良少年，他们都因缺乏智慧或经验而没有意识到后果。他们只看到司法的审判，只关心&1dquo;蹲苦窑”的问题，没有现到他们在慢性摧毁自己的生命。

  他们开车经过充斥着中世纪古堡废墟的科夫堡小镇时，哈丁才打破沉默。&1dquo;如果你星期天不匆匆下结论，”他心平气和地说，&1dquo;这一切都不会生了。”

  &1dquo;哪一切?”

  &1dquo;一切。我被捕，还有这个。”他碰了下他的吊带，&1dquo;我不应该在这里的，我在伦敦有一个角色等着。那或许是我的转折点。”

  &1dquo;你在这里惟一的原因是你今天早晨攻击珍娜小姐，”印格兰姆指出，&1dquo;星期天的事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1dquo;如果不是为了凯特的案子，她根本不会认识我。”

  &1dquo;没错。”

  &1dquo;而你又不相信我和此案无关——你们都不信——可是那不公平，”哈丁忽然愤愤不平地抱怨，&1dquo;纯粹是巧合，就像今天早上撞见玛姬。你想我知道她在那边，我会现身在她面前吗?”

  &1dquo;为什么不会?”他们离开限3o英里的路段后，车子开始加。

  哈丁瞪了印格兰姆的侧脸一眼：&1dquo;你可知道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监视下是什么感觉?你们扣留了我的车子、我的船。我必须待在你们指定的地址，这简直像软禁。我又没做什么，却被当成犯人看待。只除了有个笨女人把我当成开膛手杰克，而让我情绪失控，这下我又得吃上伤害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