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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页（第1页）

  &1dquo;当然有，就在普劳蒂医生的验尸报告里。”

  &1dquo;很好，我希望所有各部分的重量都必须要和死者一样，他的做工必须非常精细，他造出四肢、躯干和头颅都尽量与死者相同，尤其是头部，那是最重要的部分，你想他可以做得到吗？”

  &1dquo;可能吧，在重量方面，我想他会得到普劳蒂医生的帮助。”

  &1dquo;记得告诉他，那个人形必须是能活动的。”

  &1dquo;什么意思？”

  &1dquo;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它是硬邦邦的一整块，无论他是利用什么材质做成模型——铁也好，铝也好——这具人形不能从头到脚的是一整块。你要请他分解各部位的重量，像脚、腿、躯干、手臂、头等等。这样，这具模型各部分就会和死者一模一样，爸爸！”

  &1dquo;我想他可以用线索之类的东西，把它们串连起来，”警官喃喃说道，&1dquo;让它的肢体可以活动。还有别的事吗？”

  埃勒里咬着下唇：&1dquo;有，让模型穿上死者的衣服，就有好戏可瞧了。”

  &1dquo;反穿吗？”

  &1dquo;天啊，正是这样！这具模型就会和真的尸体完全一样。”

  &1dquo;喂，”警官说，&1dquo;不要告诉我你是要搞一个像是死人复活的老掉牙把戏，企图攻破嫌犯心理防线的这种笑话，岂有此理！那简直是&he11ip;&he11ip;”

  &1dquo;别说了，”埃勒里悲伤地说，&1dquo;那太不上道了，你竟然如此低估我的智慧？当然不是搞那种把戏。亲爱的爸爸，这是个科学的实验，根本不是耍把戏。所谓有好戏看只是我的形容罢了！懂吗？”

  &1dquo;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不过我想到的就是那么回事，你要把这东西送到哪儿？”

  &1dquo;把它送回家来，我还要加加工，有些地方要再弄一弄。”

  老奎因叹气道：&1dquo;好吧，好吧，有时候我觉得你脑袋里的那些想法，还真是只有你自己明白是什么。”他苦笑着，挂上电话。

  埃勒里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打哈欠，踱回卧室，散了架似地瘫在床上，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维利警佐把模型送到时，已经是晚上9点3o分了。

  &1dquo;哇！”埃勒里叫道，接过一个笨重的长型木箱的一端，&1dquo;天呀！还真不轻，这里面是什么，墓碑吗？”

  &1dquo;警官说，差不多就和尸体一样重，奎因先生！”警佐说，&1dquo;好了，小子！”他向帮他把箱子搬上楼的警察点了点头，警察向他行礼后先离开了，&1dquo;来吧，把它抬出来吧。”

  他们在乔纳敬畏的目光下开始工作了。它像是埃及的木乃伊，用咖啡色的纸包裹着，埃勒里一边打开纸一边惊讶地赞赏着。人形的一双手臂从包装纸里滑落出来，之后弯曲的身体的其他部位依次滑落在客厅的地毯上，与死者十分相像。

  &1dquo;感谢主啊，就是&he11ip;&he11ip;他！”

  一张脸孔向他们微笑着，那正是矮胖男人的那张松软微笑的面孔。

  &1dquo;太了不起了！”警佐看着模型，非常惊讶地说，&1dquo;这个叫罗森茨威格的家伙真是行家，凭着几张照片，就可以用他的画和颜料，做出一流的作品，你看看它的头！”

  &1dquo;我正看呢，”埃勒里看得入迷，他喃喃地说。这就如维利瞥佐说的，真是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粉红色头上长着灰色的头，看起来栩栩如生，就连被火钳击伤的痕迹和呈放射状凝固的血迹，也都做得令人赞叹。

  &1dquo;你们看，”乔纳伸长脖子，低声说，&1dquo;他把它的裤子穿反了，还有外套和其他的东西都是反的&he11ip;&he11ip;”

  &1dquo;还真像那么回事，”埃勒里深深地吸了口气，&1dquo;亲爱的罗森茨威格，我要向你致敬。不管这个天才是谁，毫无疑问的我都欠他一个人情，这完全是我要的模型，好吧！动手把它给弄出来吧！”

  &1dquo;会吓他们一跳吗？”维利大声说，他弯腰拽了拽模型的肩膀。

  &1dquo;不，不，维利，没有比这更拙劣的事了。把它拖到靠近卧室的椅子上，对，就是这样&he11ip;&he11ip;好，警佐。”他站起来，脸上微微红，凝视着警佐严峻的眼睛。

  警佐搔搔脸颊，一脸狐疑：&1dquo;你要我做某件事，”他责备地说，&1dquo;可这件事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1dquo;完全正确。”

  &1dquo;甚至也不告诉警官，我敢断定。”

  &1dquo;噢！”埃勒里愉悦地说，&1dquo;为什么不给他个惊喜呢？他的生活太乏味，维利！”他抓住他的手臂，要开始引领他入这场好戏。乔纳因被冷落而有点儿伤心，悄悄地走回厨房，但他无法不把耳朵竖起，隔墙倾听。不过，除了巨人警官的至少一次大声赞叹之外，他只听见埃勒里喃喃的耳语声。这个警官看起来有点儿傻。乔纳听见前门砰地打开，然后埃勒里走回来，面带笑容，摩拳擦掌。

  &1dquo;乔纳！”——在他叫乔纳之前，乔纳已经走到他身边——&1dquo;你能帮我做点事吗？亲爱的见克街分队队长，”埃勒里看着模型微笑的面孔说，&1dquo;如何？年轻人，现在你已经被任命为特别实验的席助理。就只有我们，不能有第三双眼睛和耳朵。”他严厉的眼神盯着乔纳，&1dquo;你是否愿像罗马绅士那样起誓，今天晚上的事，从今而后，只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是血写的？你是否愿在胸前划十字起誓，若有违背者，将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