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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第1页）

  &1dquo;看来戈罗丽跟她妹妹并不十分亲近，”伯克吐了口烟说。&1dquo;按照她对我说的，她曾反对过她妹妹的婚姻。她突然想要找到这个女孩，但不知道她的下落。”

  &1dquo;是那样，”埃勒里低声说。&1dquo;听起来好像她在找继承人。”

  伯克把烟斗从嘴里拿出来。&1dquo;你知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她的原因可能就在于此。”

  &1dquo;戈罗丽是怎么跟伦敦警察厅联系上的？”

  伯克盯着他说，&1dquo;通过写信。威尔把它转交给了我。这有什么关系吗？”

  &1dquo;是航空信吗？”埃勒里问。

  &1dquo;当然。”

  &1dquo;你还记得那封信是什么时候到的吗？”

  &1dquo;12月4日到的。”

  &1dquo;那就更有意思了。这可能很重要。最后一本日记上用秘写墨水写着&1squo;face’这个词的日期是12月1日，而戈罗丽寻找她外甥女的信是在4日到达伦敦警察厅的，这就意味着她准是在大约写信到英国的同时写下那个看不见的词的。”

  &1dquo;你的意思是在&1squo;face’和外甥女之间有某种联系？”

  &1dquo;很不幸我没有所指，”埃勒里悲伤地说。&1dquo;我只是在各种可能性中间搜寻。你找到那女孩了吗？我相信你找到了。”

  &1dquo;哦，是的。”

  &1dquo;在哪儿？”

  伯克咧嘴一笑。&1dquo;在纽约。令人啼笑皆非，是吗？我是从莱斯特郡—一位于英国中西部的一家孤儿院开始寻找劳瑞特·斯班妮尔的，自从父母死后，她就被送到那儿抚养；最后我一直追查到你们西海岸的一间小公寓，离她姨妈只有几英里远！我不得不从英国过来找她。

  &1dquo;我遇到的唯一困难是仅仅从她的家庭所在地找到孤儿院就花了几个星期时间。在那儿，虽然他们不知道她的详细地址或她在做什么—一她成年以后做了自由代理人，孤儿院的人同她没有进一步的联系—一旦是他们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1dquo;当我到达纽约后，我立即向中央大街寻求帮助，他们把我推给了你们的失踪人员局，但是因为这女孩在美国的任何地方都没有被列入失踪人员名单，所以他们也不能给我任何帮助。后来，不知怎么的，我找到了你父亲。难道奎因警官跟纽约的每个警察局都有联系吗？他看上去更像一辆公共汽车。”

  &1dquo;他是一种多用途的真空吸尘器，”埃勒里不经意地说。

  &1dquo;劳瑞特·斯班妮尔，她结婚了吗？”

  &1dquo;还没有，她还很年轻，我想是21岁。不对，现在她已经22岁了。我承认她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但是她身上有一种令人畏惧的处女的东西。本能地厌恶男性。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1dquo;我不明白。”

  &1dquo;我是说她没有时间去找男人。”

  &1dquo;我懂了，”埃勒里说，虽然他并不十分明白。&1dquo;她靠什么为生呢？”

  &1dquo;刚到美国时，她做了秘书—一我知道那时在你们的大都市里寻找年轻漂亮的英国秘书是一种时髦。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劳瑞特告诉我说，她真正想做的是进入演艺圈。从流行音乐的标准看，她有副好嗓子，风格相当独特。”

  &1dquo;像戈罗丽的那种吗？”埃勒里突然问。

  &1dquo;很像，虽然我算不上是个流行音乐迷，但有人这么告诉我。我个人更倾向于歌剧。”

  &1dquo;遗传，”埃勒里嘟咬着说。

  &1dquo;什么？”

  &1dquo;显然有血缘的因素。这准会让戈罗丽高兴。这个女孩开始她的事业了吗？”

  &1dquo;是的。她设法找到了几家商业电台的工作。这鼓励她放弃了秘书的职位，而改为通过专职演唱来赚钱。她还在几家三流夜总会里演唱—一从我收集的情况来看，也只能是勉强维生。她是独立性很强的那种人—一长着刚毅的嘴唇，从无怨言，总是面带微笑，是那种意志高昂的人。我禁不住钦佩她的坚韧。”

  &1dquo;她为什么到美国来？”

  &1dquo;这儿难道不是赚钱的好地方吗？埃勒里，看看甲壳虫乐队吧。她是一个最讲实际的年轻女人。”

  &1dquo;这么说，她并不是为了投靠她有名的姨妈峻？”

  &1dquo;天啊，不！她是想靠她自己。”

  &1dquo;难道她一点都没有试图找到她妈妈唯一的姐姐吗？”

  &1dquo;她告诉我她不知道戈罗丽·圭尔德住在哪儿。不，这显然都是巧合。”

  &1dquo;不会这么巧的。戈罗丽·圭尔德还会住在别的地方吗？而且一个一心想做演员的女孩还会到别的地方去吗？当她们团聚时，你在场吗？”

  &1dquo;哦，是的。我告诉劳瑞特我为什么找她，而且我还费了很大的劲才说服她去见阿曼都夫人。”

  &1dquo;这一切生在什么时候？”

  &1dquo;实际上，直到3o号—一星期三下午晚些时候我才找到劳瑞特，我带她去吃晚饭，花了几乎整个傍晚说服她跟我走。她对她姨妈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一这个女人对她来说只是她小时候知道的一个名字，当她父母去世后—一戈罗丽的沉默甚至使她把这个名字也渐渐淡忘了。你知道，当她不得不进孤儿院时，她还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