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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是三年前的年度销售之星，斯特曼。”他说，&1dquo;四年的俱乐部成员。”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1dquo;你很喜欢大加曼？”

  加曼群岛是公司犒劳销售之星们的旅行目的地之一。&1dquo;那地方潜水不错。”我说。

  &1dquo;潜水去找美元。”他向后扬起脑袋，咧开大嘴，却没有笑出来。

  &1dquo;我很赏识你能把梯形失真投影仪卖给ups公司。他们需要压缩技术，而我们不搞压缩技术。”

  &1dquo;我要他们考虑将来的兼容性。”

  &1dquo;妙。”他边说边点头。

  这是乔迪向人表示祝贺的方式。但他未免过于仁慈了，反而弄得我更加紧张，我倒希望他像平常那样给我脸色看。

  &1dquo;摩根?斯坦利投资银行呢？”他说。

  &1dquo;他们到处散招标书，但估计不会找我谈这生意。他们玩的是自买自卖的把戏，而我肯定是陪太子读书。”

  &1dquo;听上去像那么回事儿。”他说，&1dquo;他们就想把水蹚浑。把他们的垃圾招标书扔回去。”

  &1dquo;我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微微地一笑，把嘴角扯向了一边，看上去像个阴险狡诈的魔头。

  &1dquo;好像联邦快递也没下订单，哈？”

  &1dquo;联邦快递想给他们的后勤中心配备点儿液晶放映机，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播放，内容是天气预报什么的。我在孟斐斯给他们做了个样品演示。”

  &1dquo;然后呢？”

  &1dquo;他们在耍我。除了我们，他们还看了sony、富士通、nec的货，放到一个台面上真刀真枪地比划。”

  &1dquo;看谁的价儿低，这错不了。”

  &1dquo;我力争突出我们的质量和稳定性，让他们从长远考虑，最好是要咱们的货。我觉得我们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拿下这买卖。”这话纯粹是痴人说梦。

  &1dquo;几率那么高，哈？”

  &1dquo;我估计差不多——虽然不能说是板上钉钉。”

  &1dquo;艾伯特逊公司这条鱼溜掉了。”他一脸悲哀地摇了摇头。艾伯特逊是全美第二大连锁市，旗下拥有数千家市、药店和加油站。他们计划在数量可观的分店里配备电子显示屏。如果你以为那是在收银通道摆上几块十五英寸的纯平液晶屏幕的话，那么显然你没有细读《国家询问者》，大概瞄了两眼就把它扔到架子上了。他们的计划是在店里每个角落都安装上四十二英寸的等离子屏幕。按照他们的说法，这将是一个遍布全店的网络系统，&1dquo;为顾客提供相关信息，并在购物过程中为他们提供解决方案”。暗地里玩的把戏是：广告。真是好主意——他们可以不用为这些设备花一分钱，会有一个叫&1dquo;符号网络”的公司为所有的东西埋单。安装完毕后，屏幕上将会播放迪斯尼电影、柯达和好奇尿布的广告。我跟艾伯特逊和符号网络公司都打过交道，想叫他们多花点钱买好货，但他们根本不理我的茬儿。

  &1dquo;他们跟nec谈好了。”我说。

  &1dquo;怎么回事？”

  &1dquo;你想知道他们玩的什么猫腻？是因为吉姆?莱塔斯基。这家伙是nec的销售精英，同时手里头握着符号网络公司的股份。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很喜欢那家伙。”

  &1dquo;我认识莱塔斯基。”

  &1dquo;不错的家伙。”我说。这真是个不幸，我希望我能恨他，因为他从我们公司抢走了那么多生意。几年前我在&1dquo;消费电子产品博览会”上遇见了他，那家伙实在不错。有人说人们喜欢谁就买谁的货，我跟吉姆?莱塔斯基只喝了一杯，就已经准备从他那儿买几套nec等离子电视了。

  他再一次陷入了沉默。&1dquo;然后是洛克伍德那买卖，拖拖拉拉没完没了，跟性病一样难对付。你也在那儿陪太子读书？”

  &1dquo;我不知道。”

  &1dquo;这买卖你还不想撒手，对不对？”

  &1dquo;撒手？我？”

  他笑了起来，&1dquo;那不是你的风格，对吗？”

  &1dquo;是的。”

  &1dquo;我来问你个问题，斯特曼。如果这个问题涉及隐私，希望你不要介意。你在婚姻上遇到点儿麻烦？”

  &1dquo;我？”我摇了摇头。我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但还是脸红了，&1dquo;我们很好。”

  &1dquo;你妻子病了，或是其他事？”

  &1dquo;她没事儿。”嘿，怎么会他妈的有事儿呢？

  &1dquo;你患了癌症，或者是？”

  我微微一笑，平静地说：&1dquo;我的健康状况很好，乔迪，谢谢你的关心。”

  &1dquo;那么，你到底碰到了什么麻烦？”

  我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不会招致被解雇的命运。

  &1dquo;你连续四年进入1o1俱乐部。然后你干了什么？你成了法斯蒂诺。”

  &1dquo;什么意思？”

  &1dquo;拿不下订单。”

  &1dquo;事情不是那样的，乔迪。我是年度销售之星。”

  &1dquo;那时等离子电视和液晶显示器处在上升期。水涨船高。”

  &1dquo;我的船要更高一些。”

  &1dquo;现在你的船还值不值得下海都是不一定的事。看看去年的业绩，看吧，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到了瓶颈期。对于销售人员来说，他们的职业生涯有时就会碰上这么个时期，活力尽失。你还有那股冲劲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