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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页（第2页）

  这时他走到了她的面前，站定在那儿。

  &1dquo;来吧，帕特里斯，”他漫不经心地说。

  最最令人感到恐惧的就在于他的这种漫不经心，他的这种事实就是如此的态度。

  他并不是在表演什么角色。

  她也平静地开了口，就跟他一样平静，不过她的声音就像一根松弛的弦线出

  的声音一样微弱低沉。

  &1dquo;我不能这么做。乔治森，别要求我去做这种事。”

  &1dquo;帕特里斯，我们已经把这事都谈过了。前天晚上我就告诉你了，那时就全都

  谈妥了。”

  她用两只手捂住了脸，又迅地把手放下。她不停地说着同样的几个字；她脑

  中出现的只有这几个字。&1dquo;可我不能这么做。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不能这么做。”

  &1dquo;这么做没任何妨碍。你没有跟任何人结婚。甚至以你假装的身份，你也没有

  同任何人结婚，更不用说你自己了。我在纽约把这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1dquo;史蒂夫。听到了吧，我在叫你史蒂夫了。”

  &1dquo;这感化不了我，”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肯定地对她说。&1dquo;这是我的名字，别人

  是用这个名字叫我。”他的眼光罩住了她。&1dquo;那是父母给我的名字，并不是我为我

  自己起的名字——帕特里斯。”

  &1dquo;史蒂夫，我以前从来没求过你。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别人拿我当一个女人

  看待。史蒂夫，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我求求你——”

  &1dquo;我就是太有人性了。那就是我这人为什么如此喜欢金钱的原因。你实在是大

  大地弄错了。这正是我的人性的表现。正因为此，你的恳求毫无意义。快下车，帕

  特里斯。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她的身子拼命往座位里边缩去。他的手指在车门顶部叩击着，哈哈笑了几声。

  &1dquo;为什么这么害怕结婚？让我来为你找找你这种厌恶的根源吧。或许我能为你

  消除疑虑。这里并不牵涉到私人的恳求问题；你并没有任何有求于我的。我只有对

  你的轻蔑，因为你是个不值钱的、爱耍花招的小蠢货。只要我们一回到考尔菲尔德，

  我就会重把你放在你所永远钟爱的家门口。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是一种纸

  上的婚姻，不过它将会，它将会有一个苦涩的结局。这番话能抚慰你的维多利亚中

  期式的内疚了吗？”

  她用手背揉揉眼睛，好像一阵风刮来把她的眼睛弄模糊了。

  他用力一扭，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