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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页（第1页）

  他们转过了街角，汽车就停在那儿，刚刚就在转角口。

  他们很快地径直向车子走过去，他为她打开车门，把她拥进了车子。接着车门

  又突然关上了，他却留在了车外。

  &1dquo;钥匙在这儿。现在你把车开回家，再——”

  &1dquo;不，”她异常激动地低声说道。&1dquo;不！你不走我也不走！你要去哪儿？你要

  去干什么？”

  &1dquo;你还明白吗？我想让你安全离开这儿。我还要再到那儿去一趟。我必须去。

  我要去看看，决不能让任何跟你有牵连的东西留在那儿。你一定得帮助我。帕特里

  斯，他想对你怎么样？我不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时间，我只想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1dquo;要钱，”她简捷地答道。

  她看见他用手紧紧抓住了车门边缘，都想要把手抓到车门里面去了。&1dquo;你是怎

  么给他的，是现金还是支票？”

  &1dquo;一张支票，”她十分慌张地说。&1dquo;只给过一次，大约在一个月前。”

  这时，他说话的口气显得更为紧张了些。&1dquo;在支票兑付后你把它撕毁了还是—

  —？”

  &1dquo;我根本没拿回来过。他有意让那张支票留着。一定还在他身边的什么地方。”

  从他浑身绷紧，深深地吸了口气的模样她就明白了，他现在很害怕，要比他至

  今为止听到她说的任何事都害怕。&1dquo;天哪，”他尽量控制住自己，&1dquo;我一定得去把

  那张支票取回来，即便要花上一整晚的时间。”他低下头，把头伸进车里，凑近她。

  &1dquo;还有什么？有什么纸条吗？”

  &1dquo;没有。我从来没给他写过一行字。他身边有一张五美元的纸币，但我不想要

  它了。”

  &1dquo;我最好还是把它拿走。还有么？你能肯定吗？快，再想想，帕特里斯。好好

  想想。”

  &1dquo;等等；那天晚上在舞会上——他好像记下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们家的。就随

  手记在他带在身上的一个黑色小记本上。”她犹豫了一下。&1dquo;还有一件事。”

  &1dquo;什么事？别怕，告诉我。是什么？”

  &1dquo;比尔——今晚他逼着我跟他结婚。是在黑斯廷斯。”

  这回他举起了手，像锤锤子一样用手锤在车门边缘上。&1dquo;我真高兴他——”他

  恶狠狠地说。他没把这句话说完。&1dquo;你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