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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第1页）

  过了许久，布莱因问道：&1dquo;他们真的这样叫你吗，斯蒂文之子罗兰？”

  &1dquo;也许吧。”罗兰道，仍旧平静地踩在半空中，脚下就是荒芜的山峦。

  &1dquo;你不让我猜谜语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此刻布莱因听上去就像个生闷气的孩子，获准熬夜可熬得太晚早过了正常的睡觉时间。

  &1dquo;我并没有说我们不会给你猜谜语。”罗兰说。

  &1dquo;没有吗？”布莱因听上去很困惑。&1dquo;我不明白了，但是声音对照分析显示语篇合理。请解释。”

  &1dquo;你说你现在就要猜谜，”枪侠回答。&1dquo;我拒绝的是这点。你太急躁了，这让你很不得体。”

  &1dquo;我还是不明白。”

  &1dquo;你太粗鲁了。现在明不明白？”

  布莱因半天没吭气，仿佛陷入了沉思中。除了无知、忽视与盲目崇拜，这台电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人类的反应了。即使它曾经见识过纯粹的人类勇气，那肯定也是多年以前了。最后，它终于开口说：&1dquo;如果刚才我的言辞让你觉得粗鲁，我道歉。”

  &1dquo;接受道歉，布莱因。但是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1dquo;请解释。”

  &1dquo;恢复墙壁，我就告诉你。”罗兰坐了下来，仿佛进一步的争执——或者迫在眉睫的死亡——都没有任何可能。

  布莱因满足了他的要求，墙壁重恢复颜色，再次遮住了脚下噩梦般的景色。路线图上的行驶位置此时已经接近标为坎得尔顿的地方。

  &1dquo;好吧，”罗兰说。&1dquo;粗鲁可以原谅，布莱因；大人从小就这样教我，从未改变，但是愚蠢并不能原谅。”

  &1dquo;我怎么愚蠢了，蓟犁的罗兰？”布莱因轻柔的话音里透出不祥，让苏珊娜突然想到趴在老鼠洞口的猫，绿眼闪闪光，尾巴前后摇摆。

  &1dquo;我们有你想要的东西，”罗兰说，&1dquo;但是如果我们给了你，所能得到的回报就只有死亡。这可非常愚蠢。”

  布莱因又想了好长一阵，然后说：&1dquo;你说得对，蓟犁的罗兰。但是并不能保证你们谜语的质量。我可不会拿你们的性命报答你们糟糕的谜语。”

  罗兰点点头。&1dquo;我了解，布莱因。现在你仔细听好了，我曾经也对我的朋友提起过，我小时候在蓟犁领地的时候，每年都有七个节日——冬日、翻土、春耕、仲夏、满土、收割和年终。每个节日猜谜都是重要的活动，但是翻土节和满土节上猜谜是最重要的活动，因为大家相信谜语会预示收成的好坏。”

  &1dquo;这绝对是迷信，没有任何事实基础，”布莱因说。&1dquo;这可让我有些生气。”

  &1dquo;当然是迷信，”罗兰表示同意，&1dquo;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谜语的预示总是很准，你肯定会惊讶的。比如说，听听这个谜语，布莱因：祖母与谷仓有什么不一样？”

  &1dquo;这条谜语很老了，而且也没什么意思，”布莱因回答，但他听上去很开心，终于又有谜题可以解了。&1dquo;一个是血亲，另一个是粮仓。语音巧合而已1『注：这则谜语利用的是语音的巧合，血亲（bornkin）与粮仓（net）正好是辅音互调。』。另一则相似的谜语，在纽约领地的人里相当流行：猫和复杂句之间有什么不一样？”

  杰克脱口而出。&1dquo;我们的英语老师这学期刚刚跟我们说过：猫的爪尖是指甲，复杂句的末尾是句号2『注：原文是&1dquo;acathasnetdofitspaap1exsentencehasapauseattheendofitsc1ause”。利用的仍然是关键单词的辅音互调。』。”

  &1dquo;没错。”布莱因回答。&1dquo;又旧又蠢的谜语。”

  &1dquo;这次我站在你这边了，老兄弟布莱因。”埃蒂说。

  &1dquo;我不是你的兄弟。纽约的埃蒂。”

  &1dquo;好吧好吧。那么吻我的屁股，然后上天堂吧。”

  &1dquo;根本没有天堂。”

  埃蒂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击它。

  &1dquo;再多说一些你们蓟犁的猜谜节，斯蒂文之子罗兰。”

  &1dquo;翻土节与满土节的中午，约摸十六个到三十个猜谜选手会聚集在祖先之堂。祖先之堂为猜谜竞赛专门开放，这也是一年中惟一允许平民阶层——商人、农民、牧民等等——进入祖先之堂的时间，所以那天他们全都蜂拥而来。”

  枪侠的眼神变得氤氲遥远，杰克模模糊糊记得曾经看过这副表情，当时罗兰对他讲起他和他的朋友，库斯伯特和杰米，如何偷偷潜进祖先之堂偷看某种祭祀舞蹈。杰克和罗兰当时正在追踪沃特，罗兰告诉他这一切时他们正在山中跋涉。

  马藤坐在我的母亲和父亲一旁，罗兰当时说。在那么高的地方，我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母亲和马藤跳了一支舞，他们慢慢地旋转着，其他人都退到一边，当舞曲结束时，那些人都鼓掌叫好。枪侠们都没有鼓掌&he11ip;&he11ip;

  杰克好奇地注视着罗兰，心中暗自惊讶这个陌生、疏离的人到底来自哪里&he11ip;&he11ip;以及为什么来。

  &1dquo;地板中央放着一个大桶，”罗兰继续说道，&1dquo;每个猜谜选手都会把一卷写有谜语的树皮扔进桶里。有些谜语很老，都是他们听长者说的——有些甚至是从书上看来的——但是大多都是为了竞赛专门创作的。会有三个裁判，其中总有一个枪侠。这些谜语先会被一个一个大声朗读出来，只有裁判一致觉得公平才会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