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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页（第1页）

  &1dquo;记得。那又怎么样呢?”洛威尔问道。

  朗费罗已经开始拿起大衣，他眼望着窗外，&1dquo;菲尔兹，这时候霍顿先生还在河畔印刷社吗？”

  &1dquo;霍顿总是待在那儿的，最起码在他不上教堂的时候。他能帮我们什么忙吗，朗费罗？”

  &1dquo;我们必须立即赶到那儿去。”朗费罗说。

  &1dquo;你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有助于我们的事情吧，亲爱的朗费罗？”洛威尔满怀着希望。

  他觉得朗费罗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可诗人在骑马过河去往坎布里奇的路上没有作出任何答复。

  来到设在高大的砖砌大楼里的河畔印刷社，朗费罗要求霍顿提供《神曲》&1dquo;地狱篇”译文的完整印刷记录。

  菲尔兹给他看日程表。&1dquo;朗费罗在我们开完翻译会议后的那个礼拜递交了清样。所以，不管霍顿收到清样后在收条上写的是哪一天，我们但丁俱乐部碰头都是在那之前，前一周的星期三。”

  有关骑墙者的第三歌的译文，是在希利法官被杀后的第三或第四天交付的。在专门讨论第十七、十八和十九歌——里面包含有惩罚买卖圣职者的内容——译文的那个星期三的前三天，塔尔波特牧师被杀害了。

  &1dquo;可是我们现了有关谋杀案的情况！”洛威尔说。

  &1dquo;没错，而且我临末把我们的进度表提前到了尤利西斯那一篇，以便我们能够重振作起来，中间的几篇我自己做了。现在，詹尼森被残杀，据大家所说，生在这个周二。正是我们昨天翻译的那一篇引的，而事情就生在我们完稿的前一天。”

  洛威尔的脸色霎时白了起来，随即又涨得通红。

  &1dquo;我明白了，朗费罗！”菲尔兹高声道。

  &1dquo;每一起谋杀案——每一桩罪行——都生在我们但丁俱乐部翻译完为谋杀提供了依据的诗篇的前一天。”朗费罗说。

  &1dquo;我们先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菲尔兹大声说。

  &1dquo;有人在戏弄我们！”洛威尔的声音低沉而有回响。紧接着他迅压低嗓音耳语道：&1dquo;有人自始至终都在监视我们，朗费罗！这肯定是一个了解我们但丁俱乐部的人！有谁掐准了我们的翻译进度然后施行谋杀！”

  &1dquo;稍等一下。这可能只是一个可怕的巧合。”菲尔兹再一次盯着记录纸，&1dquo;看这儿。我们已经翻译了将近二十四篇，可是只生了三次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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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丁俱乐部》第十一章（5）

  &1dquo;三次可怕的巧合。”朗费罗说。

  &1dquo;不是巧合，”洛威尔坚决地说，&1dquo;我们的撒旦在跟我们赛跑去看最先来到的是什么——要么将《神曲》翻译成文字，要么翻译成鲜血！我们输掉了这场比赛！”

  菲尔兹提出反对，&1dquo;但是谁又可能事先知道我们的进度呢？如此精心策划的犯罪难道不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吗？我们并没有详细写下时间表，偶尔还会间隔一个星期，有时候朗费罗会跳过他觉得我们还未做好充分准备的一二篇不译，打乱前后顺序。”

  &1dquo;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们翻译了哪几篇，更不消说那个人会有心知道了。”洛威尔承认说。

  &1dquo;谁有可能掌握这些细节呢，朗费罗？”菲尔兹问道。

  &1dquo;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洛威尔说，&1dquo;那就意味着我们竟然莫名其妙地被牵连进了早已开始的谋杀！”

  三个人一齐沉默下来。菲尔兹关心地望着朗费罗。&1dquo;胡扯！”他说道，&1dquo;洛威尔在瞎说！”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惟一反驳之辞。

  &1dquo;我没有自称懂得这个奇怪的模式，”朗费罗说，他从霍顿的办公桌前站了起来，&1dquo;但我们不能漏掉它所暗示的东西。不管雷警官采取何种行动，我们都不能再认为我们的参与完全是我们的特权。现在必须赶紧把它翻译出来，否则也许会有更多的人惨遭屠戮。”

  菲尔兹坐上马车返回波士顿后，洛威尔和朗费罗冒着纷飞的雪花步行回家。朗费罗在距离克雷吉府还有一个街区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1dquo;我们要对此负责吗？”他的声音听上去令人恐惧，微弱得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1dquo;不要让这种蛆钻进你脑袋。我说那些话是无心的。朗费罗。”

  &1dquo;你得和我坦诚相见，洛威尔。你认为——”

  朗费罗的话还没说完，凌空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尖叫声，布莱托大街的地面似乎都在摇晃。

  朗费罗凝神运思循声追索它的来处，结果竟然追索到了他自己家里，他的双腿一下子软了下去。他知道他得踏着覆盖在地上第一场雪疯似的沿着布莱托大街往家里冲。但是有那么短短片刻，他的思绪却将他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他想到了可能生的事情不由得浑身颤抖，就像一个人从可怕的噩梦中醒来睁大眼睛在宁静的房间里搜索血淋淋的不幸事件的迹象一样。记忆如决堤之水滔滔向前奔流。为什么我不能够救你，我的所爱？

  &1dquo;要去把我的来复枪拿过来吗？”洛威尔疯狂地叫喊。

  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冲到克雷吉府的第一级台阶，他们并肩冲进前厅。在客厅里，他们现查利·朗费罗跪在地上试图让兴奋的小安妮·阿莱格拉平静下来，安妮在大喊大叫，看着哥哥带给他们的礼物快乐地尖叫着。特拉普高兴地狂吠着，摇摆着胖嘟嘟的尾巴转圈，一副龇牙露齿的样子，活像是一个人在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