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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页（第1页）

  他挑衅地望着波洛，后者却没有回应他的挑战。波洛反而温和地问道：

  &1dquo;那你吃什么喝什么呢？”

  休·钱德拉把脑袋朝后一仰，放声大笑。

  &1dquo;因为消化不良而引起噩梦吗？您是这样想吧？”

  波洛仍然温和地重复问道：&1dquo;你平时都吃什么喝什么？”

  &1dquo;跟大家吃的喝的完全一样。”

  &1dquo;没服用什么特殊药品？胶囊药丸？药片什么的？”

  &1dquo;老天，没有。您认为特效药片能治好我的病吗？”他嘲笑地摘引道，&1dquo;&1squo;你难道不能诊治那种病态的心理？’（译注：这句话是摘自莎士比亚的《麦克白》第五幕第三场麦克白说的话）”

  赫尔克里干巴巴地说：&1dquo;我倒想试试。你们家里有没有人患眼疾？”休·钱德拉盯视着他，说道：&1dquo;父亲的眼睛给他造成不少麻烦。他不得不经常到一位眼科医生那里去治疗。”

  &1dquo;唔！”波洛沉思片刻，接着说，&1dquo;弗比舍上校大概在印度度过大半生吧？”

  &1dquo;是的，他过去在驻印度部队服务。他对印度十分熟悉——经常谈起印度——当地的风物、传统什么的。”

  波洛又喃喃地&1dquo;唔！”了一声。

  然后他说道：&1dquo;我现你把下巴划破过。”

  休扬起他的手。

  &1dquo;是的，伤口还挺深。有一天我正在刮胡子的时候，父亲进来，把我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些日子我有点神经紧张。我把自己的下巴和脖子弄破了不少地方。现在刮胡子都有点困难了。”

  波洛说：&1dquo;你应当用点剃须软膏。”

  &1dquo;哦，我在用。乔治叔叔给了我一管。”他突然笑起来，&1dquo;咱们俩像是妇女在美容院里聊天。润肤油啦，剃须软膏啦，特效药片啦，眼疾啦，这又有什么关系？您讲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波洛先生？”

  波洛平静地说：&1dquo;我在尽力为戴安娜服务。”

  休的情绪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严肃认真起来。他把一只手放在波洛的胳臂上。

  &1dquo;嗯！请尽力做好她的工作。告诉她必须忘掉一切。告诉她不必再抱什么希望啦&he11ip;&he11ip;把我跟您说的一些事告诉她&he11ip;&he11ip;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务必告诉她躲开我！这是她现在为我可以做的惟一一件事啦。躲开我——设法忘掉一切吧！”

  5

  &1dquo;你有勇气吗，小姐？巨大的勇气？现在你是非常需要具备的。”

  戴安娜尖声喊道：&1dquo;这么说那是真的了，真的了？他疯了？”

  赫尔克里·波洛说：&1dquo;我不是个精神病大夫。我不能说：&1squo;这人疯了。这人神志正常。’”

  她走近他：&1dquo;钱德拉上将认为休疯了。乔治·弗比舍认为他疯了。休本人也认为自己疯了——”

  波洛望着她：&1dquo;那你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