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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页（第1页）

  埃默瑞·鲍尔微微一笑，说：&1dquo;我看你赞同这个观点。嗯，波洛先生，这很简单嘛，因为我认为我知道那个金杯目前在何人手中。”

  &1dquo;这倒挺有意思，那个人是谁啊？”

  &1dquo;鲁本·罗森塔尔爵士。他不仅是一位收藏家同行，当时还是一个跟我有私仇的人。我和他曾经在好几生意上是竞争对手——总的来说，我都占了上风。我们俩的敌意在购这个金杯时达到了顶点。双方都下了决心要拥有它。这多多少少是面子攸关的事。我们各自指定的代理人在争购中彼此叫价。”

  &1dquo;您的代理人最终出高价获得了这个宝物，是不是？”

  &1dquo;不完全是。我为了预防万一还另外雇用了一个代理人——公开身份是个巴黎商人。你明白，我们俩谁也不想向对方让步，宁愿让一位第三者买走那个金杯；事后我当然可以再悄悄跟那个第三者接触——那就是另一种不同的局面了。”

  &1dquo;其实是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

  &1dquo;对。”

  &1dquo;这事成功了——随后鲁本爵士立刻现自己上当受了骗。”

  鲍尔微微笑了。

  这是一种狡猾的微笑。

  波洛说：&1dquo;现在我看清形势了。您认为鲁本爵士为了决心要立于不败之地，故意组织了那起盗窃案吗？”埃默瑞举起一只手。

  &1dquo;哦，不，不！还不至于那么粗野。结局是——没过多久，鲁本爵士大概买到了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金杯，出处不详。”

  &1dquo;警方想必通报了那个金杯的形状吧？”

  &1dquo;这个金杯大概不会给放在公开展览的场所。”

  &1dquo;您以为鲁本爵士明白自己已经拥有了它，也就心满意足了吗？”

  &1dquo;是的。再者，我如果接受了侯爵的退款——鲁本爵士后来想必就可以跟侯爵私下成交，这样那个金杯就合法地归他所有了。”

  他停顿片刻，又说：&1dquo;但是我保留了合法的拥有权，这样就可以把它收回来。”

  &1dquo;您是说，”波洛直截了当地说，&1dquo;您可以设法让人从鲁本爵士那里再偷回来吗？”

  &1dquo;不是偷，波洛先生。我原来就该收回我的宝物。”

  &1dquo;可我猜您没有取得成功？”

  &1dquo;那是因为一个很好的原因：罗森塔尔从来没得到那个金杯！”

  &1dquo;这您是怎么知道的？”

  &1dquo;最近出现了石油股权的合并。罗森塔尔和我的利害关系相一致了。我们现在是盟友而不再是敌人。我便坦率地跟他谈起这事，他立刻向我保证那个金杯从来就没到过他手中。”

  &1dquo;您相信他吗？”

  &1dquo;相信。”

  波洛若有所思地说：&1dquo;那您这十年来一直像英国俗话所说的，攻击错了目标，白花了力气？”

  那位金融家苦涩地说：&1dquo;对，这就是我一直干的傻事！”

  &1dquo;那现在——一切都要从头做起啦？”

  对方点点头。

  &1dquo;这就是你把我找来的原因吧？我就是你放出去嗅闻难以追踪的微淡臭迹的那条狗——相当难以追踪。”

  埃默瑞·鲍尔干巴巴地说：&1dquo;这事要是很容易办，我也就无须找你啦。当然，你如果认为这事不可能——”

  他倒找到了正确的字眼。赫尔克里·波洛顿时坐直身子，冷冷地说：&1dquo;我从来不认识不可能这个字眼儿，先生！我只是在自问——这事足以叫我有兴接办吗？”

  埃默瑞·鲍尔又微微一笑，说道：&1dquo;要是有兴——你尽可提出酬劳费。”

  这个矮个子朝那个大人物望一眼，轻声说：&1dquo;您真那么想要那件艺术品吗？我想肯定不是！”

  埃默瑞·鲍尔说：&1dquo;这么说吧，我跟你一样，从不接受失败。”

  赫尔克里·波洛低下头说：&1dquo;嗯，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明白了&he11ip;&he11ip;”

  2

  瓦格斯塔夫警督十分感兴。

  &1dquo;那个金杯吗？是的，我全记得。当时我在这边负责调查这个案子。你知道，我会说点意大利话，还到了意大利，跟一些花花公子交谈呐。可那个金杯至今没再露过面。真是奇怪极了。”

  &1dquo;那你怎么解释呢？私下卖掉了吗？”

  瓦格斯塔夫摇摇头。

  &1dquo;我不信。当然也有点可能&he11ip;&he11ip;不，我的解释简单多了：那玩艺儿给藏了起来&he11ip;&he11ip;而惟一知道藏在哪儿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1dquo;你是指卡西吗？”

  &1dquo;是的，他可能把它藏在意大利什么地方了，要么就是已经把它私运出了这个国家。不过他把它藏了起来，藏在哪儿，那就一定还在那儿呢。”

  赫尔克里·波洛叹口气。

  &1dquo;这是一种罗曼蒂克理论。珍珠给封在石膏模型里——那个故事叫什么来看——《拿破仑半身雕像》，对不？不过在这个模型里不是珠宝——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金杯。你会想象那可不大容易藏，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