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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页（第1页）

  &1dquo;那你什么都知道？”波洛轻声问道。

  他俩的目光相遇，她微微一笑。

  &1dquo;我亲爱的朋友，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幼稚。”

  &1dquo;您在这里也经营毒品吗？”

  &1dquo;噢，那事我可不干！”伯爵夫人厉声道，&1dquo;那是一种叫人憎恶的事！”

  波洛凝视她一两分钟，然后叹口气。

  &1dquo;我相信您。”他说，&1dquo;如果是这样的话，您更应当告诉我，谁是这儿的主人。”

  &1dquo;我是主人啊。”她简短地说。

  &1dquo;在营业证上也许是。可您背后还有一个人。”

  &1dquo;您知道吗，我的朋友，我觉得您太好事了。你说他是不是太好奇了，杜杜？”

  后一句话是轻声说的，接着她就把盘子里的鸭骨头扔向那条大黑狗，它凶狠地用牙一下子咬住。

  &1dquo;您管那个畜生叫什么名字？”波洛岔开话问道。

  &1dquo;这是我的小杜杜！”

  &1dquo;叫这么一个名字，真有点莫名其妙！”

  &1dquo;可它可爱极了！它是条警犬，什么都会干——什么都会——您等着瞧！”

  她站起来环视四周一下，突然从旁边那张桌子上拿起一盘刚给端上来的美味多汁的牛排。她走到那个大理石壁龛前，把那个盘子放在狗面前，同时嘟囔了两句俄文。

  克尔柏洛斯两眼朝前望着，好像那块牛排并不存在似的。&1dquo;你看见了吗，这不仅仅是几分钟的事！不，它可以这样待上几小时！”

  然后她又轻声说句话，克尔柏洛斯就闪电般飞快地弯下长脖子，那块牛排就像变戏法儿那样一下子便没影儿了。薇拉·罗萨柯娃张开两臂抱住狗脖子，亲热地拥抱它，她这样做不得不踮起脚尖。

  &1dquo;您看它多温柔！”她大声说，&1dquo;对我，对艾丽丝，对它的所有的朋友都这样——他们爱干什么都行！不过你必须对它说那句话才行！我还告诉您，它会，譬如说，把一个警探——撕成碎片，对，撕得粉粉碎！”

  她放声大笑。

  &1dquo;只要我说一句——”

  波洛立刻打断她。他不信任这位伯爵夫人的幽默感。史蒂文斯警督也许真会面临危险！

  &1dquo;李斯基德教授要跟您说句话。”

  那位教授不满地站在她的胳臂近旁。

  &1dquo;您把我的那块牛排拿走了，”他抱怨道，&1dquo;您干吗拿走我的牛排？那是一块很好的牛排啊！”

  &1dquo;星期四晚上，老伙计！”贾普说，&1dquo;那是战斗打响的时刻。当然是安德鲁执行任务——缉毒战斗队——不过他很愿意你参加。不喝了，谢谢。不想再喝你这种怪甜的饮料啦。我得当心保护我的胃。那边放着的是不是威士忌？那还差不多。”

  他把酒杯放下，接着说：

  &1dquo;我想我们已经识破了那个谜。那个夜总会还有另外一扇通到外面的门——我们已经找到了！”

  &1dquo;在哪里？”

  &1dquo;就在那个烧烤炉后面。有一部分可以给转开。”

  &1dquo;可你一定会看到——”

  &1dquo;不，老朋友。等突击一开始，灯就给灭掉——把总电闸关上——过一两分钟再给开亮。谁也不准从前门出去。有人在那里把守。不过现在搞清楚了，有人会带着毒品从秘密出口逃走。我们一直在调查夜总会后面的房子——我们才恍然大悟。”

  &1dquo;那你打算怎么进行呢？”

  贾普眨眨眼。

  &1dquo;按计划行事——警察出现，灯给灭掉——有人在那秘密出口盯着，看谁从那里出来。这次我们就可以把他们逮住了！”

  &1dquo;为什么要在星期四？”

  贾普又眨眨眼。

  &1dquo;我们窃听了哥尔康达公司内部谈话，录了音。星期四会有货从那地运出。是卡林顿夫人的绿宝石。”

  &1dquo;容许我，”波洛说，&1dquo;也做一两个小小的安排，好吗？”

  星期四晚上波洛照常坐在离进口处很近的那张小桌前，环视四周。&1squo;地狱’像往常那样，生意很红火！

  伯爵夫人比往常修饰得更加艳丽。今天晚上她俄国味儿更浓，拍着手，放声大笑。保罗·瓦莱斯库来了。他有时穿着无可挑剔的晚礼服，有时又像今晚这样穿一身阿飞装束，扣子紧扣的上衣，脖子上围着围巾，看上去又邪恶又漂亮。他从一个佩戴着好些钻石的中年胖女人身旁脱身，弯身邀请艾丽丝·肯宁汉跳舞，后者坐在一张小桌旁正忙着在一个小记本上写东西呐。那个胖女人恶狠狠地瞪了艾丽丝一眼，又爱慕地望着瓦莱斯库。

  肯宁汉小姐的目光没有爱慕的神情，只流露出纯科学兴的眼神。他俩跳舞经过波洛身旁时，他听到他俩交谈的只言片语。她如今已经不再打听保姆的事而正探询保罗当年进的私立小学的女总监的情况。

  音乐停后，她坐到波洛身边，显得又高兴又激动。

  &1dquo;真有意思，”她说，&1dquo;瓦莱斯库会是我那本书中最重要的一个实例人物。象征性是不会给弄错的。譬如说马甲背心吧——因为背心象征刚毛衬衣（刚毛衬衣是苦行者或忏悔者贴身穿的。此处喻惩罚工具，苦难的根源。——译注。），还带着其他一切联想——整个事情就变得很清楚了。你可以说他绝对是个罪犯型的人，不过是能给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