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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第1页）

  &1dquo;够了，夫人，够了？”

  然而，这时奥立佛太太早已心神不在了。

  &1dquo;她也可能是个手术室里的护士，用错了麻醉剂，或是——”她停了下来，突然很急迫地要知道一些细节。&1dquo;她长得什么样子？”

  白罗琢磨了半晌。

  &1dquo;象个&1dquo;哈姆雷特”中的奥菲丽亚，只是全无她那份美貌。”

  &1dquo;老天，”奥立佛太太说：&1dquo;你这么一说，她几乎就在我的眼前。太玄了。”

  &1dquo;她不很精明，这是我对她的看法。她不是一个能够应付困难的人，也不是一个能事先料到难逃厄运的人。她是个人们环顾四周说&1squo;我们要找个替死鬼，那个人最合适。’的那种人。”

  只是，此刻奥立佛太太已经心不在焉了。她两只手绕紧了头上厚厚的卷，这姿态白罗早已看惯了。

  &1dquo;等等，”她心急地喊了出来：&1dquo;等一下。”

  白罗在等，眉毛也扬了起来。

  &1dquo;你还没告诉我她的姓名呢。”奥立佛太太说。

  &1dquo;很遗憾，你问得很好。可是，她没说呀。”

  &1dquo;等一下嘛！”奥立佛太太仍是满脸焦疑地在那里推敲。她抓紧卷的手放松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卷一下子松了下来，滑落在肩膀上，一绺堂皇无比的卷，完完整整的掉在了地上。白罗拾了起来，悄悄地放在桌上。

  &1dquo;那么，”奥立佛太太突然平静下来。往头上别紧了几只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

  &1dquo;是谁跟她提起你的呢，白罗先生？”

  &1dquo;据我目前所知，并没有任何人。自然，没问题，她一定听说过我啊。”

  奥立佛太太认为&1dquo;自然”这个字眼用得一点也不恰当。只是白罗本人认为大家自然都听说过他的大名。实际上好多人，特别是年轻的一代，如果有人提及赫邱里·白罗的名字，顶多给你一个莫知所以的白眼。&1dquo;可是我怎能告诉他，”奥立佛太太心中暗忖：&1dquo;而又不伤他的自尊呢？”

  &1dquo;我觉得你的想法并不很对，”她说：&1dquo;女孩子，其实年轻的男孩子也一样——他们实在不太清楚侦探一类的事情，他们根本不听这一套。”

  &1dquo;大家至少听说过赫邱里·白罗吧。”白罗然自得地说。

  对赫邱里·白罗说来，这是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念。

  &1dquo;可是，这年头他们的教育实在太差了，”奥立佛太太说：&1dquo;说真的，他们所知道的名字，只不过是歌星、乐团或是广播电台流行音乐的主持人这类人物而已，要是想知道些特殊人物，我指的是医生、侦探或是牙医——那么，我是说你得去打听——问问该去找哪一位？这样，别人才会告诉你说：&1squo;亲爱的，你一定要去看安妮王后大道那位棒极了的大夫，把两条腿往头上绕个三圈，你的毛病准能治好。’或是：&1squo;我的钻石都被偷了，要是我去报警，亨利一定会大雷霆；不过有个很谨慎的侦探，最能守密，他帮我找回来了，亨利连影儿都不知道。’——就是这么回事。一定有人叫那个女孩子去找你的。”

  &1dquo;我看很不可能。”

  &1dquo;等我告诉了你，你说知道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刚刚才想起来，那个女孩子是因为我才去找你的。”

  白罗瞪大眼睛说：&1dquo;你？那你起先怎么不立刻告诉我呢？”

  &1dquo;因为我就是刚刚才想到嘛——你提到奥菲丽亚——长而湿稀稀的头，相貌也很平庸。你所描述的样子与我确曾见过的一个女孩子很相似。就在最近。我再一想就记起来她是谁了。”

  &1dquo;是谁？”

  &1dquo;我并不晓得她的名字，不过可以很容易查出来的。我们在谈有关职业侦探与私家侦探的事，我提起了你和你办的那些了不起的案子。”

  &1dquo;你就把我的地址给她了？”

  &1dquo;没有，我当然不会。我根本不知道她要找个侦探或诸如此类的事，我当时只不过当作闲谈。但是也许我好几次提到你的名字，当然很容易从电话本里查到，她就跑去找你了。”

  &1dquo;你们在谈凶杀案吗？”

  &1dquo;我记得好象没有。我也不知我们是怎么谈起侦探来的——除非，对了，说不定还是她扯出的话题呢&he11ip;&he11ip;”

  &1dquo;快说嘛，能想起来的都告诉我——即使你不知道她的名字，至少把你对她所知的都告诉我。”

  &1dquo;呃，是上个周末，我在劳瑞玛家里小住。他们夫妇对侦探并不感到兴，那天只是带我去他们一个朋友家去喝酒谈天的。一共不过几个人，我玩得并不痛快，因为你知道，我实在是不爱喝酒的，所以别人得给我弄些别的饮料，大家也就觉得我难伺候。然后，大家还得跟我搭讪——你晓得那一套——他们多喜欢看我写的书了，好久就想认识我了，令我很不自在，心烦又觉得很滑稽。不过，多少我总得敷衍一番了。他们还说好喜欢我那个蹩脚侦探斯文·贺森呢。还好他们不知道我讨厌死那个家伙了。可是我的出版商却总叫我千方不能那么说。总之，我想大概谈到作侦探的真实生活时，就扯个没完了，我谈了一些你的事，这个女孩子就站在一旁听。所以你一提起一个不好看的奥菲丽亚时，我就猛地记了起来。我心想：&1squo;嗯，这到底像谁呢？’之后，我恍然大悟：&1squo;当然，就是那天跟大家一起喝酒的那个女孩子嘛。’我想她应该是那家的人，除非我把她跟别人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