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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呵，不，那个早与他拆伙了。那个女人真是无恶不作，而且是个泼妇。他真蠢，居然迷她迷得那个样子。”高毕先生将记事本合上，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白罗说：&1dquo;还有什么要我作的吗？”

  &1dquo;有。我想多知道一点有关已故的安德鲁·芮斯德立克夫人的事。她后来不中用了，经常进疗养院。哪种疗养院？精神病院？”

  &1dquo;我懂你的意思，白罗先生。”

  &1dquo;他们家中有没有精神病状的前例——双方家庭都算上？”

  &1dquo;我会去查询，白罗先生。”

  高毕先生立起身来说：&1dquo;那么我就告辞了。晚安。”

  高毕先生离去之后，白罗仍在沉思状态之中，他的眉毛一扬一低的，他心中有许多疑问，百思不解。

  半晌，他打电话给奥立佛太太。

  &1dquo;我可告诉过你，”他说：&1dquo;叫你小心。我再重申一次——你要非常小心。”

  &1dquo;小心什么？奥立佛太太说。

  &1dquo;小心你自己，我看可能会有危险。每一个到不被欢迎的所在去探听消息的人都可能生危险。我看会有谋杀生——我可不愿生在你身上。”

  &1dquo;你得到你说可能搜取到的情报资料了吗？”

  &1dquo;有的，”白罗说：&1dquo;我得到了一点。多半是谣传与是非，不过，好像波洛登公寓出了些事情。”

  &1dquo;哪样的事情？”

  &1dquo;天井里出现了血迹。”白罗说。

  &1dquo;真的。”奥立佛太太说：&1dquo;这简直像旧派侦探小说的书名嘛。&1squo;楼梯上的血迹’，我是说现代的书名会改为&1squo;自取死亡’之类的了。”

  &1dquo;也说不定天井里并没有血迹，也许只不过是一个很有想像力的爱尔兰杂役凭空想像出来的。”

  &1dquo;也许是只砸碎了的牛奶瓶，”奥立佛太太说：&1dquo;他在晚间没看见。是怎么回事？”

  白罗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1dquo;那女郎以为她&1squo;可能杀了人’，她指的是不是就是这桩事呢？”

  &1dquo;你是说她的确枪杀了什么人？”

  &1dquo;我们可以假设她开枪射了某个人，但不论蓄意与目的何在，却没有射中。只有几滴血迹&he11ip;&he11ip;仅此而已。没有尸体。”

  &1dquo;呵，”奥立佛太太说：&1dquo;真是愈来愈乱了。当然，要是那个人还能跑出天井，你总不至于认为你已经打死他了，是不是？”

  &1dquo;很难说。”白罗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1dquo;我很担心。”克劳蒂亚·瑞希·何兰说。

  她自咖啡壶中又倒了一杯咖啡。法兰西丝·贾莉打了一个大哈欠。两个女郎在公寓中的小厨房里用早餐。克劳蒂亚已经穿好衣装准备去上班了。法兰西丝还穿着睡袍和睡衣，黑头垂落在眼上。

  &1dquo;我很担心诺玛。”克劳蒂亚又说。

  法兰西丝打了个哈欠。

  &1dquo;我要是你，才不担心呢。我想她迟早会回来或打电话来的。”

  &1dquo;会吗？跟你说，法兰，我禁不住在想——”

  &1dquo;我不懂你为什么这样，”法兰西丝说，又径自倒了些咖啡。她满脸不解地啜了一口。&1dquo;我是说，诺玛又不关我们的事，是吗？我的意思说我们又不是照顾她的，或是奶妈子什么的。她不过与我们分租公寓而已。你干嘛突然扬起母爱来了？我可绝不会担心的。”

  &1dquo;你当然不会，你从来没有担心过任何事情，但是我与你的情形不同。”

  &1dquo;有什么不同？你是不是指这房子是你租下的不成？”

  &1dquo;这，也许可以说，我的处境相当特殊。”

  法兰西丝又打了一个大哈欠。

  &1dquo;昨天晚上我睡得太晚，”她说：&1dquo;到贝赛尔家去玩儿了，觉得难过死了。大概多喝点咖啡就好了，要不要再来点儿？不然就被我一个人喝光了。贝赛尔想要我们试点药——翡翠的梦，我觉得吃那些鬼东西也没什么值得。”

  &1dquo;你到画廊去上班要迟到了。”克劳蒂亚说。

  &1dquo;嗳，我想也没有什么关系，没人注意也没人管。”

  &1dquo;我昨天晚上看到大卫了，”她又说：&1dquo;他穿得好帅气，噢，那样子捧透了。”

  &1dquo;怎么，你也迷上他了，法兰？他实在真恶劣。”

  &1dquo;呵，我知道你会这么想的。你太古板了，克劳蒂亚。”

  &1dquo;我才不呢。我只是不敢领教你们艺术圈子里的那一型。吃各种药，成天昏睡，要不就疯打架。”

  法兰西丝一脸的得意。

  &1dquo;我可不是吸毒鬼，亲爱的——我只是想知道吃了那些药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而已。至于我们那伙，有的人也挺不错的。大卫能画，你是知道的，要是他想画的话。”

  &1dquo;可惜，大卫并不常常想画，是不？”

  &1dquo;你总喜欢这样用刀刺他，克劳蒂亚&he11ip;&he11ip;你讨厌他来找诺玛。谈到刀&he11ip;&he11ip;”&1dquo;谈到刀怎样？”

  &1dquo;我一直在犹豫，”法兰西丝缓缓地说：&1dquo;不知该不该告诉你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