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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页（第1页）

  大门上的门环擦得雪亮，白罗心悦地注意到了。他摁了门旁的门铃。

  大门几乎立刻就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位高大耀眼的女人，一头往上梳的灰，一付精神旺盛的神色。

  &1dquo;白罗先生？你真准时。请进。”

  &1dquo;白德斯贝小姐？”

  &1dquo;正是。”她将门往后拉开，请白罗进去。她将他的帽子挂在走廊上的衣帽架上之后，引他进入一间可人的屋子，往外看是一个有墙的小花园。

  她让了一张椅子给白罗，自己也以一副期待的神情坐了下来。显然，白德斯贝小姐不是个把时间浪费在世俗寒暄上的人。

  &1dquo;我想你是麦田女子学校的前任校长吧？”

  &1dquo;是的。我一年之前退休的。据我了解，你是为了以前一个学生诺玛·芮斯德立克来看我的。”

  &1dquo;对了。”

  &1dquo;在你的信中，”白德斯贝小姐说：&1dquo;并没有说明详情。”她又说：&1dquo;我可以说，我知道你是谁，白罗先生。因此，在我们进一步交谈之前，我希望多知道一点背景。比方说，你是否有意聘用诺玛·芮斯德立克？”

  &1dquo;不，这不是我的来意。”

  &1dquo;基于你的职业，我相信你了解我为什么要知道一些详情。譬如，你有没有诺玛家人给我的介绍信？”

  &1dquo;也没有，”赫邱里·白罗说：&1dquo;我会向你解释。”

  &1dquo;谢谢。”

  &1dquo;事实上，我是受聘于芮斯德立克小姐的父亲，安德鲁·芮斯德立克。”

  &1dquo;呵。我相信他是最近才回英国来的，好象离国很久了。”

  &1dquo;的确是的。”

  &1dquo;那么你没有带来他的介绍信吗？”

  &1dquo;我没有跟他索取。”

  白德斯贝小姐质疑地看了他一眼。

  &1dquo;那样他会坚持跟我一起来的，”赫邱里·白罗说：&1dquo;如此就妨碍了我想要请教你的问题了，因为很可能这些问题的答案会带给他苦痛与烦恼。他目前已经够苦恼的了，我认为没有理由再给他增添苦恼。”

  &1dquo;诺玛出了什么事了吗？”

  &1dquo;但愿没有&he11ip;&he11ip;不过，却有此种可能。你认识这个女孩子吧，白德斯贝小姐？”

  &1dquo;我的学生我都认识。我的记忆力很好。再说，麦田也不是个很大的学校，只不过两百个学生。”

  &1dquo;你为什么辞职的，白德斯贝小姐？”

  &1dquo;怎么？白罗先生，我看不出这与你有任何关系。”

  &1dquo;不是的，我只是表示我的一种自然的好奇。”

  &1dquo;我已经七十岁了。这不算是理由吗？”

  &1dquo;可以这么说，在你来说就不算。我觉得你充满活力，精力充沛，少说也能继续胜任校长职位好多年呢。”

  &1dquo;时代不同了，白罗先生。不见得每一个人都喜欢这种改变。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吧，我觉自己对学生家长愈来愈无法忍耐了。他们为女儿们设下的目标十分短视，坦白说，简直是愚蠢。”

  依据白罗查阅她的资历所得，白德斯贝小姐是位有名的数学家。

  &1dquo;不要以为我成天无所事事，”白德斯贝小姐说：&1dquo;我现在生活中的工作给我更多的亲切感，我自己指导高级班的学生。好了，现在可否请你告诉我你对诺玛·芮斯德立克小姐感兴的真正原因何在？”

  &1dquo;这是相当令人焦虑的。她——我直截地告诉你吧，她失踪了。”

  白德斯贝小姐却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态。

  &1dquo;真的？你所说的&1squo;失踪’，依我想大概是说她没有告诉父母就离家出走了。喔，我知道她母亲死了，所以该说是没有告诉她父亲自己的去处就出走了。这在今天，实在算不得什么不寻常的事，白罗先生。芮斯德立克先生没有报警吗？”

  &1dquo;在这点，他很固执。他坚决反对报警。”

  &1dquo;我可以向你担保我完全不知道这女孩子现在何处。她没跟我联络过。其实，打从她离开麦田之后，我就没有听过有关她的任何消息。因此，我觉得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1dquo;我所要的倒并不纯是那方面的消息。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郎——你怎么形容她。不是她的相貌，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她的人品与个性。”

  &1dquo;诺玛，在学校里是个很平凡的女孩子。学业并不十分优异，但功课还过得去。”

  &1dquo;不是神经质的那类吧？”

  白德斯贝想了想之后，缓缓地说：&1dquo;不是，我倒没有这种看法。自她的家庭状况来衡量，绝不到想象中那种地步。”

  &1dquo;你是指她那残弱的母亲吗？”

  &1dquo;是的。她生长在一个破碎的家庭。父亲是她始终深爱的人，却突然与另一个女人出走了，这种事情她母亲自然是深恶痛绝了。她可能毫无忌惮地把一肚子的怨气都不必要地出在女儿身上，令这女孩子更形忧愤。”

  &1dquo;也许我该问你对芮斯德立克夫人的看法，才更切题些吧？”

  &1dquo;你是问我个人的看法吗？”

  &1dquo;如果你不介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