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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页（第1页）

  &1dquo;看情形，他们是两年之前在肯尼亚认识的。两人都是歹徒，但兴所在却截然不同。他专门作探矿方面伪造的交易——芮斯德立克与欧威尔曾一道去过一些蛮荒地区勘探过矿藏。一度曾传出过有关芮斯德立克死亡的传言（可能是真的），但后来又被攻破了。”

  &1dquo;依我猜想，在赌博上可能牵涉过很多金钱？”史提林佛立德说。

  &1dquo;一大巨款卷了进去的。一次惊人的豪赌——赌注大得惊人。结果安德鲁·芮斯德立克了一横财。他本人本来就很富有，又是他哥哥的财产继承人。一直没有人对他的身份真假起过怀疑。可是后来事情——不妙了。晴天一声霹雳，他收到一个女人写来的信，这女人果若见着他的面，会立刻认出他不是安德鲁·芮斯德立克。接着另一桩倒楣的事又跟着生了——大卫·贝克开始勒索他了。”

  &1dquo;我想，这他们该早有所料的。”史提林佛立德很细心地说。

  &1dquo;他们并没有料到，”白罗说：&1dquo;大卫以前并没有勒索过人。我想是这人的巨大财富使他眼红了。他感到：他绘制这帧伪充的画像所获的报酬相形之下未免数目太小了，他要再多拿一些。因此芮斯德立克又开给了他巨款支票，假称是为了他女儿——防阻她嫁给一个不成材的男人。究竟他是否真地要跟她结婚，我不知道——他也许会的。但是要想敲诈欧威尔与法兰西丝·贾莉这样的人是十分危险的。”

  &1dquo;你认为这两个人就如此冷酷地计划要除掉他——就这样毫不动声色地？”奥立佛太太质问说。

  她几乎承受不住地看着他。

  &1dquo;他们很可能把你也算进去了的，夫人。”白罗说。

  &1dquo;我？你是说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敲我的头吗？你想是法兰西丝？不是那可怜的孔雀？”

  &1dquo;我想该不是那孔雀。你那时已经去过波洛登公寓了，因此法兰西丝可能认为你是跟踪她到契尔西区去的，而且竟然还为你自己编了一大篇理由。于是，她溜了出来，在你头上好好地敲了一击，暂时控制住的好奇心。我警告你会有危险生，可是你一直没听。”

  &1dquo;我简直不能相信会是她！那天她在那龌龊的画室里，卧在那儿那副模特儿的姿态！可是，又是为了什么——”她说着看了诺玛一眼——之后又转视白罗说：&1dquo;她们要利用她呢——处心积虑地——加害于她，给她用药，使她相信是她谋杀了这两个人的。这为了什么？”

  &1dquo;他们需要一名代罪羔羊&he11ip;&he11ip;”白罗说。

  他自椅子上立起身来，走到诺玛身边。

  &1dquo;亲爱的孩子，你经历了一次恐怖的苦难。这种事情应该永远不会再生在你的身上。你现在应该记取：你对自己应该永远充满信心。在千钧一的当儿认识了绝对邪恶的意义，正是对人生隐伏的各种危险的一种防卫。”

  &1dquo;我想你说的，”诺玛说：&1dquo;想到自己了疯——而且真真地相信自己了疯，真是太可怕了&he11ip;&he11ip;”她打了个冷颤：&1dquo;即令此刻，我仍是不懂自己是怎么逃过这场劫难的——怎么会每一个人都想尽了法子认定，不是我杀的大卫——就连我自己都相信是我杀了他？”

  &1dquo;血迹不对，”史提林佛立德医师很简单地说：&1dquo;那么快就开始凝结了。按贾柯博斯小姐说：衬衫上的血都&1squo;僵硬了’，而不是湿的。法兰西丝在表演那阵尖吼的时候，你杀他顶多也不过是五分钟之前的事。”

  &1dquo;那她怎么会——”奥立佛太太似乎开始想通了：&1dquo;又去过曼彻斯特呢！”

  &1dquo;她是坐早一班火车回来的，在车上换上了玛丽的假与妆扮。走到波洛登公寓，以一个没人认识的金女郎模样乘电梯上了楼。进入了公寓，那时大卫已遵她的命令在那里等她。他毫无疑戒，她一刀刺死了他。之后，她又走出了波洛登公寓，躲着一直等到诺玛到来。她溜进一个公共场所的化妆室，改装之后，在路口碰见了一个朋友，两人边走边谈，在波洛登公寓门口道别之后，她一个人又上了楼继续她的表演——我想，她一定对自己的演出极感过瘾。等到警察接到通知赶来时，她想绝对不会有人会怀疑其间时间的差距的。诺玛，我现在可要说，你那天可把我们整惨了。你一直坚持两人都是你杀的那副神情！”

  &1dquo;我只是要坦承，把这一切作个了结&he11ip;&he11ip;你可曾——你那时可曾想过也许真是我杀的吗？”

  &1dquo;我？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知道我的病人会做什么而不至于做出什么事。不过，我倒以为你在故意把事体搞得更难缠呢。我当时不知道尼尔到底会站在我们这边有多久。在我看来，这不是警方办案正当的程序。瞧瞧他对我们白罗那种百依百顺的样子。”

  白罗笑了：

  &1dquo;我与尼尔警长相识多年了。再说，他本人也早已作了一番有关的调查了。其实，你根本不曾到过露薏丝公寓的门口。法兰西丝把门牌换过了。她把你们牌上的六与七两个号码对换了。那两个号码是松的，用钉子摁住的。那天夜里克劳蒂亚不在家。法兰西丝给你下了药，因此整个的事情对你就好象一场恶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