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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页（第1页）

  &1dquo;不管多少钱，”特瑞西说，&1dquo;在这样的时刻，钱照道理不是一个问题。”

  里查德拿起电话，重拨号。这一次，当他要求与大双通话时，对方告诉他，大双出去了，一小时内不会回来。里查德挂上了电话。

  &1dquo;我们只好等了。”他说。

  &1dquo;还能有什么花样？”特瑞西评论道。

  特瑞西仰面躺倒在长椅上，又扯过一张针织软毛毯盖在身上。她浑身直哆嗦。&1dquo;是这儿越来越冷，还是我在抖？”她问。

  &1dquo;我也有几次感到冷，”里查德说着，走到火炉前，添了几块劈柴。随后，他到卧室里取来一床毯子，重在长椅上躺下来。他想看看书，可是又没法集中精力。尽管盖上了毯子，他仍旧不停地抖。&1dquo;我恐怕又多了一份担心。”他说道。

  &1dquo;现在怎么啦？”特瑞西闭着眼睛问。

  &1dquo;杰克在打喷嚏，咳嗽。你不认为他接触过我的那种流感变形，就是我放进增湿器的那种吗？”

  里查德站起来，裹着毛毯走进厨房，向杰克提出了这个问题。杰克没有回答。

  &1dquo;说话啊，大夫，”里查德催促着，&1dquo;你别逼我又来揍你。”

  &1dquo;那又有什么区别？”特瑞西在椅子上叫道。

  &1dquo;那区别可大了，”里查德说道，&1dquo;这是一个好机会，能够证明我的变形就是导致1918年那次流感大爆的病毒。我是在阿拉斯加几个死于肺炎的爱斯基摩冻尸身上弄到的。时间也合得上。”

  特瑞西也来到厨房里。&1dquo;你现在害得我也担心了，”她说，&1dquo;你是不是认为他得了病，又传染给了我们？”

  &1dquo;有这种可能。”里查德说道。

  &1dquo;吓死人了！”她低头看了看杰克，&1dquo;是这样吗？”她问。&1dquo;你传染上了？”

  杰克不知道自己是应谬该认受了传染还是不承认。他弄不清楚哪一种回答会使他俩更生气，事实还是沉默？

  &1dquo;真讨厌，他不回答。”里查德说道。

  &1dquo;他是医学检查官，”特瑞西说，&1dquo;他肯定接触过。他们把死人交给他处理。这是他在电话上亲口告诉我的。”

  &1dquo;这我倒是不怕，”里查德说，&1dquo;需要担心的是与活人的接触，呼吸，打喷嚏，咳嗽的人，不是死人。”

  &1dquo;医学检查官不管活人的事，”特瑞西说道，&1dquo;他们的患者全是死人。”

  &1dquo;是这样。”里查德承认。

  &1dquo;另外，”特瑞西说道，&1dquo;杰克很少生病。他这得的是感冒，好厉害。如果他接触过你的流感病毒，他怎能不真的病倒？”

  &1dquo;你说得对，”里查德说，&1dquo;是我没有转过弯来；他要是带上那种1o;

  姐弟俩回到各自的长椅，倒在上边。

  &1dquo;我再也受不了了，”特瑞西说道，&1dquo;尤其是像我这样难受。”

  五点一刻，刚好是打前一个电话之后一小时，里查德又给大双打电话。这一次是大双本人接的电话。

  &1dquo;你他妈的干嘛又来烦我？”大双问。

  &1dquo;我想多给你一点钱，”里查德说，&1dquo;明摆着一千块钱不够。我明白。开车过去路也挺远的。你开价多少？”

  &1dquo;你没听懂我的话，是吗？”大双不耐烦地说，&1dquo;我跟你说过了，我不干。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到此为止。”

  &1dquo;两千。”里查德说着回头看了看特瑞西。她点点头。

  &1dquo;嗨，你是聋了还是怎么？”大双说道，&1dquo;我说了多少遍&he11ip;&he11ip;”

  &1dquo;三千。”里查德说道，特瑞西又点了点头。

  &1dquo;三千块？”大双重复着。

  &1dquo;是这个数。”里查德说。

  &1dquo;听上去你好像豁出去了。”大双说。

  &1dquo;我们愿意付三千块钱，”里查德说道，&1dquo;这本身应该说明问题了。”

  &1dquo;嗯唔，”大双说道，&1dquo;你说你们已经把大夫铐起来了。”

  &1dquo;那还用说，”里查德说，&1dquo;这就像切蛋糕一样容易。”

  &1dquo;我跟你说，”大双说道，&1dquo;明天早上我派个人过来。”

  &1dquo;你不会像今天早上那样说话不算数吧，是吗？”里查德问。

  &1dquo;不，”大双说，&1dquo;我保证派一个人来，把事情搞定。”

  &1dquo;三千块钱。”里查德说道。他想确定双方都听明白了。

  &1dquo;三千就三千。”大双说。

  里查德放下电话，回头看了特瑞西一眼。

  &1dquo;你信他的话？”她问。

  &1dquo;这一次他拍了胸脯，”里查德说道，&1dquo;只要大双拍胸脯，那就准错不了。他早晨到这儿。我有把握。”

  特瑞西长叹一声，说道：&1dquo;谢天谢地，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杰克就没有这样宽心了。恐惧卷土重来，他打定主意，今晚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早晨带来的将是末日。

  下午慢吞吞地过去，黄昏来临了。特瑞西和里查德都睡着了。没有人照看的炉火熄灭了。黑暗带来了寒冷。杰克绞尽脑汁，策划逃走，可是除非他能够脱离那根排水管，他实在想不出怎样才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