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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1页）

  &1dquo;如果侵袭农民的疾病也会侵袭我们时，我当然会害怕。”

  &1dquo;妳怕死吗？”卡米拉凝视着我的眼睛问我。

  &1dquo;任何人都会怕死呀！”

  &1dquo;当然，也许一个人孤独地死去是很可怕的事。但是，如果一对恋人－－和所爱的人一起死，不也是共生了吗？女孩子活在这世界上，就好像毛毛虫一样夏天到时，会变成蝴蝶，在此之前，是毛毛虫。在隔壁书房的一本大书中就是这样写的。妳也应该去看看！”

  其实，当时的我并不了解卡米拉所说的话。

  不久后，医生被请来了。那是以前就经常到城堡里来治病，具有高明医术的医生。

  他已经六十岁了，但是打扮得很时髦，头上擦着油，脸刮得像南瓜一样干净。

  父亲和医生离开了房间，边走在走廊上，边交谈着。

  &1dquo;真是令我感到惊讶，像你这么高明的医生，竟然也会说妖怪或龙之类的话。”

  &1dquo;的确！我是医生，治病是我的工作。但是，对于解开人类生与死的秘密，我却真能为力。关于生死的根本问题，人类毕竟是不了解的！”

  由于两人是一边走一边交谈，因此我只听到这些话。

  第三章：半夜的怪物

  伯爵夫人的肖像画

  有一天晚上，有一辆载货马车从格拉次驶来。那是表糊匠载着两箱装着许多画的箱子到这儿来。

  格拉次城离此有二十二公里。

  因此，当住在城镇的人到这儿来时，我们都会在大厅中包围这个人，听他说一些城镇生的事。

  对于生长在都市的人而言，可能会无法了解，生活在寂寞的乡下，接待来自于都市的人，可真是一件大事。

  裱糊匠是一个年轻、皮肤黝黑的男子，一边用着晚餐，一边告诉我们城镇中生的奇怪又有的事。吃完饭以后，裱糊匠和他的助手拿着锤子、凿子、螺丝起子，来到了大厅。那里堆满了货物。

  我们为了看货物，聚集在大厅中。

  货物中几乎都是肖像画。那是亡母在嫁给父亲时，从匈牙利的娘家带来的东西。

  长久以来，这些肖像画受到很大的损害，因此父亲把它们送到格拉次的裱糊店修理。

  父亲开始检查画的编号，裱糊匠则一一地把画从箱子里拿出来。

  不论这些画是否具有艺术价值，但是都是一些既古老而又珍贵的画。

  有许多都是我初次见到的画。有的画因为长年沈积的霉灰，已经被染黑了，因此到底在画些甚么，我也不得而知。

  父亲说道：&1dquo;有一幅画我完全看不清，那是挂在大厅一角的一幅画，只能看到&1squo;马希雅．卡伦司塔因’这名字与&1squo;一六九八年’这年号而已，重要的画面已经全黑，看不清楚了。这幅画经过裱糊匠之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也记得这幅画，这是长宽四十五公分的正方形画，并没有装在画框中。

  这幅画因为霉灰的侵蚀而变得漆黑，即使站在旁边仔细看，也不知道画的是甚么。

  &1dquo;就是这一幅！”

  裱糊匠得意洋洋地拿出父亲与我正讨论的画。

  一张美丽的画又再重现了。乍看之下，就像是卡米拉的肖像一样。

  我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1dquo;卡米拉，妳就在画里！看起来栩栩如生，在那儿笑着，好像在诉说些甚么。妳看，连喉咙上的黑痔都完全一样呢！”

  &1dquo;真的像是双胞胎似地。”

  父亲一边说，一边很讶异地看着这张画，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知道和裱糊匠在说些甚么。

  这幅画处理得实在太好了。裱糊匠本身也是懂得绘画的人，对于肖像画更是知之甚详；因此，连全黑的画的光和色都能加以复制。

  我非常喜欢这幅画，因为这是和卡米拉一模一样的肖像画，因而具有神奇的力量，很自然地吸引我。

  我询问父亲：&1dquo;这幅画可以挂在我的房间里吗？”

  &1dquo;当然可以！既然妳这么喜欢，就送给妳吧！”

  父亲一边笑着，一边点头这么说。

  这时，卡米拉仍然坐在椅子上，以美丽的双眸凝视若我，好家乐不可支似地，脸上露出微笑。

  我仔细地看着画。

  &1dquo;连角落上写的名字都看得很清楚呢！是用金色的文字所写的，不是&1squo;马希雅’，而是&1squo;马卡拉’。&1squo;卡伦司塔因伯爵夫人马卡拉’，其上写着小小的头衔&he11ip;&he11ip;其下写着&1squo;一六九八年’。母亲来自于卡伦司塔因家，因此我也承袭她的血脉。”

  这时，卡米拉开口说道：&1dquo;我也是呀！具有卡伦司塔因家血统的人是否也住在其它地方呢？”

  &1dquo;不，好像一个人也不在了。以前，这地方生内乱时，这家族的血脉就断绝了，而该城堡的遗迹就在距离这里的五公里处。”

  &1dquo;噢，是吗？”

  卡米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大厅的门往外看。

  &1dquo;月光好美啊！罗拉，我们到庭院去散步吧！”

  &1dquo;是呀！今天晚上的夜色，就好像妳来到我们家的那天晚上一样。”

  我也同意与她一起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