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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页（第2页）

  “没什么。”程声说道，他合上记本，起身迎上段奕，“什么时候走？这次又是去哪儿？”

  段奕低头轻吻着程声的嘴角，轻轻叹了口气：“九个小时后。去美利坚，那里的疫情爆了。”

  程声贴着段奕的头颈轻轻蹭了一下：“你是去救火的。”

  “他们不一定会信任我们的经验方案，6理事只定了两日行程。”段奕想到6为旌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笑。

  程声闻言挑眉看向段奕：“两天？”两天够做什么的？飞机上来回就要二十个小时了。

  段奕低低将6为旌当时说的话和模样描述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让段奕去传道授业解惑，不论对方买不买账，情谊到了就赶紧回来，犯不着在那儿耗时间。

  6理事沉着脸，无比严肃认真地告诉段奕：“该说的该指点的，做完就早点回来。剩下的，等他们撞了南墙，自然会认真去消化学习。”

  那样子，像是笃定美利坚人民会撞南墙。

  程声闻言笑了一声：“6理事昨天早上和美利坚总统开了视频会议，听说并不是很愉快。”

  何止不愉快，6奇来吃火锅的时候，大呼小叫，说他头一次听见他妈挂了会议视频后把美利坚总统骂成了一朵花，并且电脑循环播放着那《过火》。

  “过火？”段奕挑眉。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程声清唱了两句。

  段奕笑了出来，低头吻住程声的嘴唇。

  “刚才在做什么？”段奕拉着程声上床，低低问。

  “没做什么。”程声努努嘴角，“去把窗帘拉上。”

  段奕下床，绕过程声书桌的时候，视线在桌上的空白记本上停留了一秒，很快又挪开。

  ……

  等段奕出后，程声重打开那本记本，扉页上是一行清秀的字体——

  【年征集：对你最信任的伙伴说一句悄悄话，一定要让对方不经意间看见噢！！！】

  这是杜静书小姑娘想出来的主意，给他们所有人都人手了一本记本，谁都得写。

  ——张九章都接过去了，程声想了想也没拒绝，把小姑娘乐得一整天都笑眯眯的。

  程声思索了片刻，在空白页上写下一行字——

  【尽管在秩序诞生之初就已经相遇，但还想更早地与你相识。】

  他写完，眯眼看了看，又面无表情地把这页纸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