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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页（第1页）

  她说着走到伏廷身旁，伸出手攀住他的胳膊，脸上露出笑来：&1dquo;夫君临走该跟世子说一声的，倒叫别人误会了。”

  伏廷看着胳膊上她那只手，又看了看她脸上的笑。

  心里明白她想法，他没看错，她对崔明度，态度一如既往，没有半分念头。

  他换只手拿鞭，那只胳膊一动，手伸到她腰后，按住：&1dquo;夫人以后要出门，最好还是说一声。”

  他语气如常，只更低沉，栖迟腰后被那只手掌按着，分明没有多用力，却还是被带着往他身边贴近了一步。

  当着外人的面，她不知脸上又红了，也没看崔明度，温软地点头：&1dquo;嗯，我记住了。”

  崔明度看着眼前这幕——

  伏廷身姿高大，一只手拿着鞭子，栖迟轻挨着他，仿若依偎，他低着头，下巴快碰到她上簪的玉钗。

  崔明度没看到她身后那只手，但也知道这是男人轻揽女人的姿态。

  他守礼地侧过身，移开眼去，笑了笑，客套一句：&1dquo;原来如此。”

  看起来，却是夫妻恩爱的模样。

  有一会儿，伏廷才松开栖迟，走了过来，手在他面前客气地抬了一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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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伏廷和崔明度已经走了，栖迟才继续往前，没几步，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李砚。

  &1dquo;姑姑，”看到她，李砚退两步，垂着头说：&1dquo;我正要去向你告罪，昨日，是我去向姑父报的信。”

  栖迟看着他，没作声。

  其实已经猜到了，方才就是准备来找他的。

  李砚抬头看了看她，道：&1dquo;我知道姑姑也不想走的，只不过是因为那事与姑父弄得无解了，可我问过姑父了，他那般的英雄，一言九鼎，说了不会计较就绝对不会，姑姑大可以放心。”

  栖迟轻轻叹口气，不好与他解释：&1dquo;我知你心细贴心，但这事，你不明白的。”

  李砚听她如此说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声道：&1dquo;从小到大，我只有这次忤逆了姑姑，也是不想姑姑后悔。倘若姑姑还是坚持要走，不管去何处，我一定都会跟着姑姑。”

  栖迟又何尝想让他走，待在都护府里自然要比在外面好。

  昨日只是觉得侄子是她的责任，她若要走，理应是要带上一并离开的。

  她说：&1dquo;我不怪你，来找你也只是看一看，你放心就是了。”

  话音刚落，秋霜走了过来。

  &1dquo;家主。”

  栖迟看了一眼她来的方向，问：&1dquo;你出去过了？”

  秋霜是从府门过来的，她称一声是，近前，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栖迟缓缓拧眉。

  秋霜道：&1dquo;是那叫解九的柜上找到我说的。”

  她想了想，低低呢喃：&1dquo;这下，怕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