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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谁说要出城的？”他用汉话问。

  突厥和靺鞨语言不通，靺鞨通汉话，以致于他们反倒要靠汉话来交谈。

  一个靺鞨人回答：&1dquo;去城外找个地方更妥当。”

  &1dquo;不行！”鹰钩鼻警惕地拔出长刀，转头指着所有人：&1dquo;都蹲下，谁都不准走！”

  被抓的几乎全是平民百姓，一见刀便惊叫着蹲下不敢动了。

  栖迟也跟着蹲下，看一眼曹玉林，见她好些了，才把手松开了。

  鹰钩鼻正指着个靺鞨人下令：&1dquo;你，去关城门！”

  那靺鞨人没动。

  鹰钩鼻怒道：&1dquo;怎么回事？叫你们领头的来说！”

  那靺鞨人让开一步，他身后，一个人来走了出来。

  栖迟忍耐着听着动静，却没听到说话声，悄悄抬眼，看见走出来的那个靺鞨人高大的身影。

  他一身胡服紧束，微低着头，一只手拿着马鞭，缓缓走来时，一下一下地轻敲在腿侧，好似在数着脚步。

  她看了一眼，又看一眼，霍然抬头，心口猛烈地跳动起来。

  是她看错了？

  怎么会，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现身了。

  天还没完全亮透，但他已经走近，身形和脸型在她眼里已很清楚。

  的确是他，是伏廷。

  伏廷停步，低着头，眼盯着她，忽而朝旁一瞥。

  栖迟下意识地顺着看过去，那里是一匹黑亮的高马。

  是他的马。

  她眼转回来，心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她独自逃跑？

  那其他人怎么办？

  他头更低，下巴紧紧收着，又朝那边看了一眼，唇抿得死死的。

  她看明白了，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1dquo;你干什么！”鹰钩鼻半天没等到话，终于忍不住大步过来。

  伏廷转身，迎着他抬起了头。

  鹰钩鼻刚要质问，看见他的脸，嫌光不够亮，走近了又看一眼，大惊失色，立即拔刀，口中一串突厥语戛然而断。

  伏廷手里的刀已经先一步送了出去。

  曹玉林已看明白，低低催促：&1dquo;嫂嫂快走。”

  就是现在，伏廷制造了一个时机。

  栖迟握紧手心，起身，跑向那匹马。

  伏廷看她上了马，朝曹玉林点了个头，意思是已有安排，借着双方混乱，迅追上去。

  栖迟身前扑来一个突厥兵，下一刻就被一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