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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页（第1页）

  她舒了口气，他终是听了她的话，对曹玉林说：&1dquo;走另一边。”

  曹玉林转头跑去，后方骑兵果然追来，又被仅剩的近卫挡住。

  &he11ip;&he11ip;

  一直寻着窄暗处而行，片刻后，终于寻到一处暗角，那里已倒着几个死人。

  曹玉林背着栖迟冲过去。

  暗角里是一间没人的屋子，屋门半掩，门口边的尸体处落着刀。

  她捡了起来，放下栖迟，挡着她一同躲在里面。

  再没有近卫过来，一定是都被拖住了。

  不知从何处传来说话声，隐约难辩方向，栖迟虽不懂，但已经听过好几次，仍是突厥语。

  &1dquo;他们在说什么？”她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曹玉林回：&1dquo;右将军阿史那坚命他们战决。”

  栖迟不禁看向她，因为这句话她说得很沉缓，仿佛被什么重物压着一般，带着痛苦。

  连忙伸手去拉，就见她一只手捂在了胸口。

  &1dquo;阿婵，你伤又了？”这情形与古叶城中所见相似。

  曹玉林一手撑着地，很久才道：&1dquo;对不起嫂嫂，我怕是又无法护你了。”

  栖迟打断她：&1dquo;先别说这些，好生休息，挨过这一阵便好了。”

  曹玉林看着那柄落在脚边的刀，五指抠着地面，深深抓了一下：&1dquo;恐怕好不了了。”

  &1dquo;什么？”

  &1dquo;我受的伤，与嫂嫂所想的不同。”曹玉林颓唐地垂着头，抬起那只手：&1dquo;如今才现，我怕是&he11ip;&he11ip;已经无法握刀了。”

  栖迟一怔：&1dquo;为何？”

  曹玉林沉默了一瞬，却说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话：&1dquo;我当初，被突厥军俘虏过。”

  ※

  另一端的激战未停，近卫们拖着那群突厥骑兵，吸引守军赶来。

  夜色正是最浓重黑暗的时刻。

  几名突厥兵如同游魂一般散开，四处搜寻，手中抓着雪亮的弯刀。

  他们的目标是不漏掉任何一个官署出来的人，方才伏击都督府出来的马车已经叫人逃脱，其余人马去追赶，而他们负责搜寻其他漏网之鱼。

  分散搜寻许久，其中一人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朝那里走去。

  院子杂乱，无人居住，还被火烧过，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人现院角有一处遮盖着什么，手里的弯刀举起，一把上前去揭，忽的没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