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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8点开始的舞会，直到次日凌晨2点才结束。

  整个晚上，爱丽丝被男爵和奥利弗带着，认识了无数邦德菲尔德家的亲戚和朋友，还有黑斯汀斯先生的亲戚和朋友。至于邻居，那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很多人都来参加了舞会。

  爱丽丝几乎跳了所有的舞曲，一个晚上就跳坏了一双舞鞋。奥利弗陪她上楼换鞋子，两个人在她房间里腻歪了一会儿。

  &1dquo;脚疼。”她撒娇的抱怨。

  &1dquo;等会儿再下去。”

  她抬起腿，将一双小腿搁在他大腿上，&1dquo;腿酸了。”

  他默默的掀起她的舞裙，隔着衬裤捏着她的小腿。

  她冲着他甜甜的笑。

  唉！这是成年人的烦恼。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可以说&1dquo;我全都要”，但她——他们——长大了，就不能再孩子气的说&1dquo;我全都要”。人的社会性要求一夫一妻或一男一女的稳定关系，这样会尽量保持族群或社会的稳定，人类大部分的痛苦来自得不到的爱情和爱人，大部分的暴力事件也源于此。

  奥利弗或许有点无，但他很温柔，又细心，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未婚夫。她已经经历过不无聊的拜伦，但问题在于浪子就是浪子，他们自私又无情，太不可控以及不可预期。这样不好，她不喜欢。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是找到一个你爱的人，并且他也爱你；如果找不到你爱的人，那么就找一个爱你的人。这是很简单的算式。

  &1dquo;奥利。”

  他抬头看她。

  她轻叹，&1dquo;今天你快乐吗？”

  他点点头，&1dquo;非常快乐。”

  &1dquo;你知道我只会答应你订婚，不会有婚礼的。”

  &1dquo;我知道。所以，我已经把今晚当成我们的婚礼了。”他低声说：&1dquo;只要你保证不离开我、对我忠诚，我可以不要求你非得在婚书上签字。爱丽丝，你誓，别离开我、对我忠诚。”

  爱丽丝惊呆了：这人怎么忽然要求她誓？

  她愣了一会儿，有点结巴，&1dquo;为、为什么？”

  &1dquo;我也会对你誓。爱丽丝，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也绝对不会背叛你，不论是心灵或是肉体。”他眼神专注，神情平和，语气沉稳。

  她抽回腿，站起来，在沙前面走来走去，&1dquo;我不确定，我不能确定我以后会不会爱上别人——奥利！很疼！放开我！”奥利弗抓住她两只手臂，从背后用力抱住她。

  &1dquo;我不想听你说你可能会爱上别人，我允许你再说一遍，说让我满意的回答。”

  &1dquo;你不讲理！”

  &1dquo;你真的很奇怪，你已经跟我订婚了，还想着以后说不定会爱上别人？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现在，我的蓝眼睛的小黄鹂，说&1squo;我爱你’。”

  &1dquo;奥利&he11ip;&he11ip;我爱你。”

  &1dquo;说&1squo;我不会离开你’。”

  &1dquo;只要你保证对我的忠诚，那么，我也会对你忠诚，不会主动离开你。”

  &1dquo;我誓，绝不背叛爱丽丝·奥斯汀。”

  他吻她的耳后、耳垂、脖颈，双手拉下舞裙的袖子。

  *

  订婚舞会后的第二天早上，奥利弗直接从戴尔斯福特之屋出，前往南安普敦军港。

  爱丽丝送他到了主路路口，又说了一会儿话，依依不舍的告别了。

  凯茜陪着她，姐妹俩站在路边，看着马车渐渐驶远。

  &1dquo;来吧，回去吧。”

  爱丽丝叹气，&1dquo;希望这几年他不要再受伤了。”

  &1dquo;这没办法。你应该劝他退役，不要再回去了。”

  &1dquo;那是他的事业，我不能拦阻他。凯茜，我也有我的事业。我们的学校怎么样了？”

  &1dquo;很好，女孩子们都已经在上课了。”

  &1dquo;有学生学了几天就不来上学的吗？”

  &1dquo;至少我走的时候，没有。不仅没有减少，还有很多人来问我们下一期什么时候开课。”

  &1dquo;这多好啊！噢，对了，我们得要会计算一下，第一期是否能收支平衡。”

  &1dquo;应该没问题的。”

  &1dquo;只要收支平衡我们就能继续开办下去。”

  &1dquo;这是一件好事，女孩子们都很聪明，也都愿意学习，我就没有见过不肯好好学习的女孩。不过她们确实——习惯不太好，那都是因为她们没有一个很好的母亲。你说的没错，一个母亲是否接受过教育直接影响到一家人，她们的父母能够理解到接受过教育的好处、愿意送她们来学校，就算是聪明人了。”

  &1dquo;这就是简单的数学，一年能赚1o镑跟一年只能赚5镑肯定不一样，能赚到1o镑，那么很快也就会赚到2o镑。”

  &1dquo;我觉得你正在做的事情很了不起呢。”

  &1dquo;是吧？”爱丽丝笑眯眯的说：&1dquo;我也觉得很了不起。我准备先开办3到4期，等伦敦学校试验成功后，就在其他的郡府开办分校。瞧着吧，最后我们会赚钱的，而且还会很赚钱。”

  &1dquo;你已经很有钱了，你是一个级有钱的女孩。对了，奥利弗还是不知道你有多少钱吗？”

  &1dquo;他现在大概知道我很有钱，但不知道我已经比他有钱了，他要等到继承家产后才有可能比我更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