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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道，“等先生回来，我就跟他说。”

  说话的功夫，徐会已经回来了。外头传来下人的招呼声。

  大头赶紧带6时秋出去。

  徐会依旧老当益壮，走路带风。

  看到6时秋，他眼睛亮了一瞬。

  6时秋上前给他见礼，徐会拍拍6时秋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弟子。你也是好样的。”

  6时秋一头雾水，他做什么了，当得起徐会这么夸赞？

  徐会很快给他解惑，“我听说你中了状元，辞官不授。如此淡薄名利，像我！”

  6时秋：“……”

  他真当不起这句夸赞。他比谁都渴望出名。

  不等他解释，徐会已经看向大头，“你的画，女皇看过了，非常满意。知道你爱银子，她赏了你五百两。”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大头。

  大头喜滋滋接过来，转手就交给6时秋。

  6时秋却没有收，“你不是要留下来吗？怎么也得留点银子在身上吧？”

  大头想了想也对，把银票揣到怀里收好。

  徐会奇了，“留下来？你留下来干什么？”

  大头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徐会笑容顿住，表情相当难看，哼了哼，“画那些俗人作甚。浪费墨。”

  大头挠挠头，他当然知道师傅脾气很硬，可是他走了一年，没有一点进步，留下来也许是条出路呢。

  6时秋似是看出大头的迟疑，劝道，“先生这话就假了。正如我擅长反讽诗，大头也可以自创反讽画啊？”

  徐会直直看过来，虚心求教，“何为反讽画？”

  “考□□名，得意忘形，那大笑不正是对功名利禄的嘲讽吗？”6时秋不咸不淡地道。

  徐会琢磨半晌，一拍桌子，看向大头，“对！你就这么画。”

  “是！”大头喜滋滋应下。而后一脸钦佩看着6时秋。三叔真的太会说话啦。居然这么快就能让师傅同意了。

  徐会拉着6时秋到他书房，欣赏他近几年的画作。

  6时秋懂画，提出不少宝贵的意见。

  徐会这人也怪，他喜欢听人夸赞，更喜欢别人批评，尤其是能说服他，他更高兴。

  十几张画作，6时秋几乎每张都能找出不足之处。

  到最后，只有一张幸免。

  徐会点了火盆，把这些画作一把火全烧了。

  只余这一幅赠给6时秋。

  6时秋看着火舌把画作全部吞咽，咽了口唾沫，“好几年的画作一把火全烧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