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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页（第1页）

  上校急忙摘下眼镜，怀疑地盯着我：&1dquo;你知道谁杀了我兄弟？”

  &1dquo;是的。正是从福赛特小姐和帕特里夏·莫里森的被杀案件中，我才搞明白他是怎么干的。至于动机，我有些不解&he11ip;&he11ip;但我想我明天就会完全清楚了。”

  上校舒适地坐在扶手椅里，抽着烟斗。

  &1dquo;是在座的人吗？”上校温和的声音中透着不安。

  &1dquo;当然。”

  他的脸上闪出并非自内心的微笑，声音变得更加温和了：&1dquo;那么说，你也搞清了在最后两次谋杀中，他是如何神秘地消失了的？”

  &1dquo;我简单回答：在杀帕特里夏·莫尔斯当的时候，那种手法极其简单，简单得几乎不能再简单。凶手完全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1dquo;我感到，”上校继续说，&1dquo;即使你的上司命令你告诉我们他的名字，你今晚也不会说出来。”

  &1dquo;完全对。”

  &1dquo;我能知道原因吗？约翰，你好像忘了女教师被害的惨状。与我们打交道的是一头凶狠的野兽。你不说，这可能会&he11ip;&he11ip;”

  &1dquo;开始，这头野兽并不凶狠，我想它是另一种怪兽的牺牲品，”我直盯着上校的眼睛，&1dquo;如果明天将要了解到的情况证实了我的猜疑，上校，你就会觉得有时保待沉默的必要性。我不想推卸我的贵任，我相信，凭着手中掌握的情况，我会很快澄清事实，至少避免再有人被杀。”

  上校像一尊塑像，一动不动。

  &1dquo;希望你把握好，约翰，”梅尔文若有所思地看着我，&1dquo;直到现在，我一直信任你。如果你的推测有根据，如果又有人被杀&he11ip;&he11ip;”

  &1dquo;凶手不再会得手了，我担保。”我说着，以坚定的眼神环视众人。

  梅尔文警长是上校的客人，这一事实多少让我轻松了些。在凶手眼里，他呆在伯敦住宅就是一个威胁。他当然还会再进行一次血腥的冒险。总之，如果他想逃避被逮捕的耻辱，不上绞架，那么只剩下一条出路了。

  我回到旅馆时，还在思索着。最后一个顾客刚刚从我身边擦过，托尼正要关上客厅的门。

  &1dquo;晚上好，费勒先生。科拉还没睡吗？”

  托尼一笑，然而那笑容中却有几分不快：&1dquo;她很累，迈尔斯先生，而且&he11ip;&he11ip;”

  &1dquo;我不再叫迈尔斯了，而是里德，约翰·里德。”

  ※　　※　　※

  尽管卧室的灯照亮了科拉的脸，但我看不出她内心是忧是喜。

  她的双眼饱含着泪水，让我不解。她终于说话了，&1dquo;托尼&he11ip;&he11ip;不，是约翰，我对你说&he11ip;&he11ip;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1dquo;你设身处地地为我想想，科拉。我到这儿来是为了实现一个将近十年的梦想。我希望能稳操胜券，誓在查明真相之前，决不向任何人透露我的真实身份。星期一，我碰到你便迷上了你——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在你面前赞叹不已。”

  &1dquo;是的，没人对我那样说过话。”

  &1dquo;那时，我想&he11ip;&he11ip;让我的调查变得轻松浪漫，不知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1dquo;再明白不过了，”她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1dquo;你往下说。”

  &1dquo;渐渐地——不知是否可以这么说，因为仅仅有五天时间——我意识到我对你的感受是一种我从未体味过的感受，简言之，我知道我那时候很爱你。”

  &1dquo;为什么要简言之，你可以详细说。”

  &1dquo;科拉，请你不要这样急，已经够准解释&he11ip;&he11ip;过十二点了，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就是说，我那个时候很爱你，而且&he11ip;&he11ip;”

  &1dquo;你现在不再爱我了？”

  我极力克制着自己，没有接她的话，声音极不自然地继续说：&1dquo;我对你的爱越来越强烈，但也越来越惧怕不得不告诉你我已经&he11ip;&he11ip;”

  &1dquo;骗了你，我看这么说最合适。你还记得我们昨晚的谈话，我们估计到伦敦警察厅要来人&he11ip;&he11ip;我为你担心！”

  &1dquo;科拉，”我乞求着，&1dquo;我誓，那时我正要把一切都告诉你。但你打断了我，你父亲又敲了门。”

  科拉怀疑地凝视着我的脸。又说：&1dquo;是这样&he11ip;&he11ip;可是，我还记得你那时神情很不自然，”她嘴角挂着微笑，似乎陷入了沉思，&1dquo;我再告诉你一句知心话，悉&he11ip;&he11ip;约翰，尽管你不说，我就现你是个优秀的男孩儿，但你只有二十岁&he11ip;&he11ip;”

  &1dquo;你十四岁，就已经注意那些美男孩儿了？”我装出一副嫉妒的样子，反驳道。

  &1dquo;我没说我喜欢那些男孩，而只有一个，就是你。”

  我没再继续争辩，而是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放在床上，吻她。她激动得脸上泛红，我知道她原谅了我。

  &1dquo;我还有一句知心话要告诉你，”她过了一会儿说，&1dquo;我不是想伤害你，但是&he11ip;&he11ip;”

  &1dquo;你说吧。”

  &1dquo;我直说吧：有时，你让我感到害怕。你目光浑浊，面色苍白，让人感到你疯了。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用手指尖弹了一下我的前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