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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页（第1页）

  &1dquo;我认为。魔鬼杰克是个美男子，善于跟女人讲话，一下子就赢得了对方的绝对信任。当热这一点并不排除凶手是警察的可能性。”

  冷冰冰的沉默。

  &1dquo;我强调过，”梅尔文又说，&1dquo;魔鬼杰克是一个非同导常的凶犯。据我所知，很少有人在犯罪时会表现出他那种冷静、大胆、快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清醒。

  我一直认为，每一次出击，他都改了装，以便搞乱线索。各种各样的证词使人相信了这一推测。至于他的最后一次谋杀，即玛丽·凯利的死，我们几乎能够肯定他扮成了女人。”

  他那难以理解的目光包围着我：&1dquo;玛丽·凯利的死，是能够想象的最触目惊心的凶杀&he11ip;&he11ip;显然，这可以被视为他的杰作了。一场名副其实的屠戮，甚至把法医都吓呆了。记得吗？那个肮脏、陈设简陋的小房间&he11ip;&he11ip;床，小桌子，壁橱里隐约可见的餐具和空酒瓶，壁炉上的版画，破了口的酒杯里插着半支蜡灿，血淋淋的被子散落在地上。还有&he11ip;&he11ip;玛丽·凯利躺在床上，头几乎和躯干分离了，一堆血乎乎的肉，乱糟糟的一摊，惨不忍睹。脸部横七竖八地被割出道道血口子，无法辨认，鼻子和耳朵被割了去。肚子被完全剖开，内脏被洗劫一空。鲜血迸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到了天花板上。桌子上，规则地放着死者的心脏、肾脏和两只血淋淋的乳房。这野蛮的&1squo;解剖’的最后一，是那挂在墙上和版画钉子上的肠子&he11ip;&he11ip;”

  梅尔文顿了顿，然后清了一下嗓子，又说：&1dquo;好，我们总结一下。所以，凶手是一个警察，但不是随便一个警察，而是一个具有非凡的才能的警察，他精通外科学，善于乔装改扮，在8月31日、o;

  我沉默不语。梅尔文走到写字台前，点上一只雪茄。

  我热躁不安地摸了摸衣兜里的那件东西。

  他转过身，吐出一口烟雾，问道：&1dquo;你怎么看，我亲爱的约翰？魔鬼杰克的真面目越来越清楚了，不是吗？

  一切迹象都表明，魔鬼杰克不住在东区。也罢。但是，他很可能住在附近的一个区，也许就离泰晤士河不远&he11ip;&he11ip;是的&he11ip;&he11ip;走在码头上，即使浑身溅满了鲜血回家，也不大可能被人看见。他的房间一定有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入口，一个暗门或便梯&he11ip;&he11ip;总之，大概是这类东西——那个不引人注意的入口也许留下过血迹&he11ip;&he11ip;看来需要在大白天证实一下。”

  &1dquo;根据我们已掌握的材料，我们还能够确定此人的心理特征。一个渴望名扬天下的自大狂。他全力以赴，冒着巨大的风险固然向我们证明了他对妓女的憎恨，但更重要的是他证明了他是不可征服的，他人的才智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技能&he11ip;&he11ip;似乎他希望在犯罪史上创造出没有先例的杰作，一个使其他一切凶杀都相形见拙的杰作！明白我的话吗。约翰？”

  梅尔文的身影似乎在血色的迷雾中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我眨了眨眼皮，想看得清楚一些。

  &1dquo;他也为什么对妓女这么凶残？”梅尔文又说了，&1dquo;他又为什么在8月31日突然走出黑暗，进行第一次凶杀？这个日子前不久，一定生过什么事让他丧失了理智。但是什么呢，请你注意杀人现场：一块极其狭窄的地域——基于显而易见的策略原因，我先不讲迈特广场生的凶杀——只限于五六条街道，似乎以多塞街为中心。也许正是在这个地方，生活最残酷地欺骗了他&he11ip;&he11ip;同一个妓女的初恋也许使他变得永远厌恶性关系？不，他很有魅力，这绝不是他的初恋。他的未婚妻也许走上了卖淫的道路。他也许就是在这些地方现了她的恶习？”他的眼晴里射出了审视的目光，&1dquo;这就是生的一切，约翰&he11ip;&he11ip;还记得布莱克菲尔德旅馆老板的女儿吗？&he11ip;&he11ip;谁会相信，一个如此妩媚动人的女孩子会走上这样一条堕落的道路？”

  ※　　※　　※

  &he11ip;&he11ip;爸爸就在我的面前，我们相对坐在桌旁，刚刚准备好晚饭。突然，门被撞开，进来了一个可怕的女人：我的妈妈。爸爸指着门，让她出去，妈妈却扑向了我。她是来要钱的。他们争执着，吵了起来。她扬言要把我带走，爸爸还是指着门。&1dquo;谁也没有权力把孩子和他的母亲分开，”妈妈说着，把我搂进怀里，亲吻着。一种呛人的，无法忍受的气味，是酒气夹杂着昂贵的香水的气味，我被熏得直恶心，我听到她对我说：&1dquo;约翰，我的小约翰。跟我走吧，你爸爸还是那样顽固地&he11ip;&he11ip;”

  这个女人的头是浅灰色的，脸色憔悴，她笑的时候脸都扭曲了。她嘴唇耷拉着，牙齿所剩无几，让她活像一个巫婆，这个品行不端的女人，这个妓女，就是我的妈妈？&he11ip;&he11ip;不&he11ip;&he11ip;我不要&he11ip;&he11ip;这不可能&he11ip;&he11ip;我不相信&he11ip;&he11ip;那沙哑、粗俗的声音撕扯着我的耳朵，回荡在我的脑际，那刺耳的声音让我无法忍受&he11ip;&he11ip;油灯播散粉紫红色的光焰，血色的迷雾&he11ip;&he11ip;刀在桌子上闪闪光&he11ip;&he11ip;

  这个妓女就是我的妈妈。

  结束这场恶梦吧&he11ip;&he11ip;我的手抓住了桌子上寒光闪闪的利刃。寒光划破了空气，一下，两下，三下&he11ip;&he11ip;那可怕的女人的脸上出现了道道血槽，热乎乎的液体溅了我一身、一片血红。我不停地划着&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