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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第1页）

  当双子座兄妹回过头来找阿莉尔时，她早已转过身悄然离开，消失在两个高大的加工装置之间了。

  &1dquo;跟着她走。”哈珀说。

  丽莎抄边路，悄悄进入了一个通路，又进入另一个房间。这房间不但又长又窄，而且很高。房间的金属墙覆盖着一个又一个薄板金属架子，所有的架子上摆满了颜色鲜艳的塑料盒。

  &1dquo;这是我父亲的软件资料馆。”阿莉尔用她那沙哑又刺耳的声音小声说道，&1dquo;在这里，你能找到在过去十年中市面上销售的所有重要软件，”她的脸上抽动了一下，闪过一丝微笑，&1dquo;包括你们双子座公司行的各种游戏。”

  &1dquo;他为什么要收集这些游戏？”丽莎问道。

  &1dquo;难道你们不收集自己竞争对手的软件吗？”阿莉尔机敏地反问道，&1dquo;你们不密切关注他们所研制的东西吗？”她问得咄咄逼人。

  丽莎点了点头。

  本杰明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他沿著书架，用手指在上面翻来翻去。

  &1dquo;这些磁盘当中，有很多我都见过。”他慢条斯理地说着，那声音在金属地板和天花板之间出回声，&1dquo;那边所有的，都是我从未见过的。”他顺手取出了一盒儿，递给了丽莎。

  丽莎翻过来看到盒子的正面印刷很粗糙，上面画着一个军人，手里拿着手枪正在射击。上面写着：《毁灭者》。本游戏有十多种武器，你可以用其中任何一种杀死你的对手。她接着读下去，&1dquo;输进对手的二维照片或三维全息图像，将他编入游戏，看他们怎样死亡&he11ip;&he11ip;”丽莎又翻到盒子的背面，想查看警察局十三处的审查标签，了解一下规定的玩游戏人的年龄限制，但是都没有找到。&1dquo;这个游戏没有通过检查批准，”她感慨地说，&1dquo;是个被禁止的游戏。”

  &1dquo;这只是在我们国家被禁止。不过，知内情的人都可以买得到。在远东地区，它的销量高达两百万盒。”阿莉尔洋洋得意地炫耀。

  从她说话的口气里，丽莎猜出这个游戏是哈珀编写的。

  &1dquo;这和你们编的那些游戏没有多少差别。”阿莉尔说。

  &1dquo;不对，在我们的游戏中，置人于死地的方法不是用刀砍、火烧、剑刺或枪击，”丽莎急忙解释，&1dquo;我们从来不用生活中的真实人物的面孔去充当游戏中的角色。”

  阿莉尔的脸上一阵痉挛，闪过诡秘的微笑。她说：&1dquo;在《黑夜城堡》中，那些僵尸都是被剑刺死，或者用刀砍死的。”

  &1dquo;但是，那都是虚幻的。”本杰明说道。

  &1dquo;这也是一样。”阿莉尔替父亲的创作进行辩解。她转过身来，走到后面的架子旁边，抽出了一套《黑夜城堡》。然后，一声不响地掠过双子座兄妹，返回到外面的房间里。

  &1dquo;我有一种预感，在奎斯这个地方我们会比较保险些。”本杰明自言自语，跟着阿莉尔走了出来。

  他们在外面的房间里，围坐在圆桌周围。桌子中央放着一部《黑夜城堡》。

  &1dquo;你们是否觉得应该亲自到游戏里面察看一下？”哈珀慢条斯理地说，他用那细嫩的手指将那塑料盒推到他们面前，翻转过来，&1dquo;你们应该从头到尾玩上一遍，检查一下程序中的错误。”

  &1dquo;那里面没有什么错误。”丽莎毫不犹豫地说。

  &1dquo;但是，确实有点儿问题，你们不承认吗？”

  双子座兄妹点了点头。

  &1dquo;况且，假如你们进入游戏之中，”哈珀继续说下去，&1dquo;你们不就真的体会到自己所进行的冒险了吗？”

  本杰明笑了，&1dquo;我们觉得这个游戏比任何游戏都好。它是我们亲手制作的，是我们的天地。”

  哈珀的笑容冷淡严肃，&1dquo;我们假定在一段时间里，你们的游戏程序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后来那游戏就使游戏玩家进入虚拟现实昏睡状态？”他看看本杰明，又看看丽莎，然后，不等他们回答又继续说下去，&1dquo;因为，那已经不是你们当时研制的那一种游戏了，有人在加害于它，在篡改它。”

  &1dquo;一种病毒。”本杰明低声推测。

  艾伦·哈珀点了点头，&1dquo;很有可能。”

  &1dquo;那么，如果我们进入游戏当中，”丽莎缓慢地轻轻说，&1dquo;那些同类病毒就会侵害我们。”

  &1dquo;是的。”哈珀同意她的推测，&1dquo;然而，与那些受到病毒感染的游戏玩家相比，你们还具备一种优势：你们是游戏的创造者，你们彻底懂得其中的奥秘，在游戏不对头的时刻，你们甚至还可能有机会杀死这种病毒。”

  &1dquo;我不喜欢&1squo;可能’这样的字眼儿。”本杰明认真地说，&1dquo;假如我们敌不过病毒，而被病毒感染，会怎么样呢？”

  &1dquo;那么，你们也会陷入昏迷状态。”这个矮个胖子直截了当地回答。

  丽莎伸出手来，接过盒子，端详着那三维图像的画面：那狼藉的城堡废墟在圆月的照耀下神秘而明亮，许多小蝙蝠在月面上穿行。她抬起头看看哈珀，问道：&1dquo;我们还可以做出其他选择吗？”

  哈珀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回答说：&1dquo;当然，这取决于你们。你们不一定非得去冒险。但是如果你们自己不洗刷罪名，最终将会蹲监狱、坐大牢，或者，像我这样，当个逃亡的漂泊流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