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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算是红杏出墙（第4页）

九凤跳下高石，平平淡淡道“刚刚有人偷看你出浴。”

五雷轰顶，钱囧囧被雷得外焦里嫩，抽搐着脸咬道“你为什么不拦住他，揍他？”

九凤沉默了小会儿，看着她疑惑“你不是求勾搭么？”

“海！”钱囧囧只能回个日语，垂头丧气地跟在莫琳琳身后走出石华园。

因为沐浴被偷看，钱囧囧憋了好几日都没去石华林泡温泉。终于，心痒痒到不行，半夜三更打着灯笼，抱着一铜盆，独自一人前往石华园。

亏得她有狗屎运，竟然没有迷路一通到底，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成功。钱囧囧心里那个美啊，顶着铜盆跳起舞来，嘴里哼着被他人认为猪叫的忐忑，纵身跳进池里溅起无数水花。

撒上大把大把先前备好的花瓣，温泉浴变成了花香浴。钱囧囧拿着布巾左右搓洗，嘴里唱着“春风吹进洗澡堂，内裤在飘扬”

她在温池里泡了半个时辰，直到头有点犯晕才不依不舍爬出池子穿衣服。刚穿好肚兜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吓得她赶紧躲进右侧的石头后。

“咦，有人来过？”疑惑的声音很像十九，勾得钱囧囧心痒痒，偷偷探出脑袋看。

乖乖，不看不知，一看吓一跳。

只见十九脱掉全部衣，雪似的身子生诡异的变化，依着人体骨骼，她看到十九的骨骼在生变化，将皮肤鼓起，关节好似能移动，在身体里游窜。十九好像很痛苦，一张小脸疼得青紫青紫的，牙齿紧咬，眼中泛着层层水雾。不时还从他嘴里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那是硬生生疼出来的。

眼前的十九慢慢有所变化，他的四肢在一点点伸长，身躯也一样只是伸的度比四肢要略微缓慢。

最惊讶的是，十九的脸在变，一点点化出杜言允的五观。

“嘶！”钱囧囧吸了口冷气。

“谁？”十九突然现有人，杀气腾腾地目光向她看来。

一对眼，他果然是杜言允，现在的脸没有半点十九的样子。

“你你把十九怎么了？”她是遇上了吃人的妖么，将人从里吃净，然后借人皮囊迷惑下一个人。那可爱的十九呢，十九呢？

十九已经完全成为杜言允，不管是五观还是身形，都和那混蛋一样。他耳上还留着小燕子的咬痕。

“你是杜言允！”钱囧囧惊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我是！”杜言允不再像十九一样天真，也不像清王府的清王那么痞气。他眼里冷冷地，隐着睿智。

“洛萱，你现了我的秘密。怎么办？”杜言允虽然是看着她说话，却不是在问她。因为答案早已被他定下。

躲无可躲，逃无可逃，不如和他赌上一把，压上自己的生命。钱囧囧暗自将内力聚到掌心，和九凤学过几日，她知道如何收放内力。抖落衣衫将自己裹住，慢慢从石后走出来。

杜言允瞧着她光裸的脚踝，白玉似的肌理沾着水珠在灯火中映出惑人的光晕“你果然生得丽质。”

“谢谢夸赞”钱囧囧看着，笑问，“准备要杀我灭口？”

“聪明的人总早死！”杜言允回以笑颜，慢慢走近，一把将她揽处怀中，光祼的身子紧贴她后背，食指慢慢画出窈窕身姿。

急喘的呼吸喷洒在耳后，钱囧囧的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他的手指如有魔力，带着电流划过肌肤，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

“你，你是想我做个风流鬼么？”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却不想死在花下。

“有什么不好？死前要学会放纵自已。”杜言允用语言诱惑，誓要与她缠绵。

“十九再也不回来了吗？”几时没见他，钱囧囧很想念盖他锅贴的感觉。

“皇嫂！”杜言允学着十九的童音唤她，一边将头凑到她面前磨蹭。十九蹭胸叫撒娇，而他做十足的叫非礼吃人豆腐。

毫不客，几个锅贴狠盖上他后脑勺“变态，别做十九的样子！”

“可你还是给我锅贴了？”摸摸疼的脑勺，杜言允很火大。

“你吃我豆腐不给你锅贴给什么？难不成还给你身子？”钱囧囧火大，靠，连死都得被变态吃完豆腐再死。

“既然你喜欢十九，我还你一个十九好了。”杜言允一边说着，一边运功，不多时，他的身子生异变，骨骼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十九。

十九一把将她抱住，小脑袋在胸前磨蹭，甜甜地叫着“我最喜欢皇嫂了！”

苍天啊，大地啊，赐雷劈死杯具的她吧！

这这虽然是十九的身子，可可一想到是由杜言允那个变态变成的，莫名间她想抗拒，有点恶心！

“呕！”钱囧囧受不了，一把将小十九从身上揪下来，扑到一旁大吐特吐。

小十九见她如些，一颗心伤啊伤，黑葡萄似的眼里沾满雾水，红红小嘴儿噘得老高，耸耸小肩“哇！”哭声震天，将所有的委屈哭个痛快。

钱囧囧也无法顾及，接着吐。

安静的石华园哭声阵阵，偶尔伴着呕吐声。吓得路过的宫女纷纷逃走，打那以后，这池温泉真成了莫琳琳的，钱囧囧与小十九再也没来过。

这两人一吐一哭直弄了半个时辰才见消停，十九脆脆童音哭成了九十老人的哑嗓子，钱囧囧跟个害喜的女人只差没将胃吐出来，整个场面惨不忍堵。

等到吐无可吐、哭无泪流，两人回到原点，十九变得凶狠起来，冷刀子似的眼睛削着钱囧囧，苦恼地问“怎么办，你看见了我的秘密？”

“我有夜盲症，一到夜里眼睛会看不清东西。刚刚我有看到什么，怎么我一点也记不清楚呢？”为保性命，跟鬼精似的钱囧囧装起疯儿卖起傻来，一双手探在夜里瞎摸一通，费了老半天摸到盏灯，提得老高照亮十九的脸，皱着眉拧十九的脸，嘴里念念有词，“哟十九，什么时候身边换太监了，这小模小样，怎么连眼鼻都没有？明个儿赶紧换吧，这大半夜不怕被他吓死啊！”

十九吃疼，一张小脸抽得厉害，两行青泪流得欢快，赶紧将人掀开向后跳离，哭着指控她不厚道“皇嫂，做人不带你这样的。既然都是快被灭口的人，好歹你惨叫两声就算完事儿。怎么还使坏心眼，装疯卖傻重伤我讨些便宜。”

“呵，十九，原来是你啊！”钱囧囧故作惊讶，向前猛扑捧着十九的脸仔细瞧看，兴许是认准人儿了，笑着将人放开，穿好衣服交待，“十九啊，温泉虽好，可不能贪舒适忘了时辰。皇嫂先行一步，你再泡些时辰回宫睡吧！”

镇定地抱上铜盆，拿好宫灯，走时不忘对十九慈爱一笑，闲庭信步而去。

“等会儿！”十九也算机灵，没被她烂透的法子忽悠，一把抱住她大腿死活不让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