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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节 阿喜（第3页）

班里传出谣言。

他们说我和祁觉生在搞对象。

我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

镜子中间裂了一条痕，横亘在我的鼻尖。

杏眼眨着，睫毛很长。

我还是很白。

如果是真的，他应该也不会嫌弃我丑吧。

他们总说我像我娘一样，跟个狐媚子似的。

狐媚子不会丑的。

祁觉生放任这个谣言继续，没什么反应。

我很开心。

我有好日子了。

8

可还是有不长眼的撞上来。

少年抽条得很快，小胖子范骁不再敦实，变得高高壮壮。

他会挑着没人的时候欺负我。

他高了我一头还多，我已经打不过他了。

我被堵在离家很近的那条巷子里，他整个人凑了上来

带着汗臭的黏腻充斥在我的鼻腔，我被异味熏得干呕。

范骁却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口中脏话连篇。

我吓得大喊：

「我是祁觉生的女朋友，你敢欺负我？」

他顿了顿，怔愣之间被我推开，却很快反应过来。

「你们要是真搞对象，他还能不送你回家？」

话音没落我便被他提起来再次按在墙上。

「祁觉生怎么了，我害怕他？」

「他的女人是吧，反正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倒要看看他的女人味儿好不好。」

放浪粗俗的话比我爹说得还难听。

我吓得抖。

却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响起来。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少年穿着校服，半靠在巷子口。

手里的砖头在他白皙皮肤的衬托下变得暗红。

我听见范骁牙齿打架的声音。

他本是要跑，却被祁觉生按在地上。

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暗处。

「回家要怎么说？」

「有人打了你吗？」

瞬间，欺负李亚男的那个身影在我眼前消失。

他的神情也不再可怖。

良久，小胖子跌跌撞撞地跑了，我也撒腿想跑。

却见那个身影朝我走来。

「小女朋友，跑什么？」

他的吻落下来，却在触及我肌肤的瞬间变了脸色。

我脖子上红痕遍布，他顺着看下来自然是一片狼藉。

我没控制住，又抖了抖。

他咬着牙，声线紧绷：

「你他妈——」

9

祁觉生咬牙切齿，拳头落在我耳边的墙上，整个人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