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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节 阿喜（第21页）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妈妈的消息。

话出口却没过脑子。

「傅叔叔，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我妈妈了？」

他背对着我，手指握紧了一下，复又松开。

「你妈妈有座墓，你要跟叔叔去看看吗？」

我本来想走，因为他们想剥我的伤口赚钱。

也因为他们看起来就不太靠谱。

但我没走。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妈妈的消息。

我舍不得离开。

33

我住进了傅平的家。

他说这以前是妈妈的房间。

不是我想象中上位者的大别墅，而是漂亮的小院。

窗明几净，院里种着娇艳欲滴的粉红色花朵。

萼片绿，已经有脱离花朵的萼片在地上转着圈。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婉芜，你妈妈喜欢一个人，这里我没有让别人进来过，都是我自己收拾的。」

我看了看屋里的装饰。

「婉芜长大了，以后这里就交给婉芜打扫了。」

我抚摸着木质小床，被褥还带着洗衣液的清香。

「好。」

我悄悄答着。

「你妈妈不在好多年了，墓就在后院里，婉芜想现在去看看吗？」

我点头。

我跟着傅平，见他坐在墓碑前给自己斟了杯酒，然后剩下的尽数倒在墓前。

这里被收拾得很好。

没有杂草，只剩同院前一样的娇艳欲滴的红花开在妈妈墓前。

我凑近去看。

照片里的女人没有微笑，但是我莫名觉得好看。

是妈妈吗？

她真好看，比我和哥哥都好看。

我一手摸上墓碑上妈妈的照片，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是真的很像妈妈，难怪傅叔叔能一眼认出我是妈妈的女儿。

喝完酒他便把杯子好好地放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傅平走了。

我蹲坐在妈妈的墓碑前。

「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花吗？傅平叔叔在这里种满了红花，倒是比白色鲜艳太多。」

我伸手摸了摸在墓前摇曳的花朵，莫名就觉得妈妈应该不喜欢这个花的。

它有四叶，看着很奇怪。

我伸手把它揪掉。

妈妈真好看。

我想妈妈了。

34

我在这儿，傅平也送我去读书。

祁觉生考上了那所约定好的贵族学校。

我也被傅平砸钱，进了那所贵族学校。

他说妈妈最爱读书。

我相信他的。

妈妈在我心里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人，是至高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