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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节 阿喜（第23页）

磕磕巴巴地喊了一声阿姨。

便听祁觉生在我身后戏谑地开口：

「怎么不叫妈妈？」

他这两年出落得越好看。

我才堪堪到他胸前。

被揉了揉头，我才摘掉了口罩。

却见祁阿姨见到我的表情变得激动惊讶。

我更是不知所措。

却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突然眼睛就酸了。

她的怀中馨香，手指嫩滑，一寸一寸在我后背上轻轻拍着。

「可以叫声妈妈吗？」

祁阿姨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期盼。

「妈。」

单音节在我口中转了半晌，如此陌生地被收了回去。

我没有叫出口。

可却被她的双臂收得更紧。

前所未有的踏实，我瞬间昏昏沉沉。

似乎是看见有个高挑的女人在我眼前冲我挥手。

声音不像祁阿姨那样温软，带着北方的英气与飒爽。

「好姑娘，辛苦了。」

好像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就在我眼前变得鲜活。

我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

然后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36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是在妈妈的房间里。

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在梦里见过小七，也在梦里见到妈妈。

傅叔叔这时出现了，他温柔开口，说我没有见过其他人。

他说我已经昏迷快半个月了，每天只能打吊水维持生命。

到哪里去见别人呢。

「婉芜，你现在身体不好，不适合去上学了。」

我怔怔的。

「如果婉芜还想学习的话，傅叔叔给你请个家教来讲课好吗？」

我眨了眨眼睛，眼皮好沉，睁也睁不开。

「反正我很笨，也学不会。」

我掐了掐掌心。

「可是傅叔叔，妈妈是不是会喜欢我好好读书。」

见傅平点头，我又开口：

「傅叔叔，给我找个学生家教好吗？我想见见同龄的学生。」

傅平答应了。

我只是试探着给祁觉生一个见面的机会。

可我没想到，他真的被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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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平叔叔严令禁止祁觉生走进这间小院。

所以我每天学习的时候，都是被轮椅推出去。

周围有人看着，他多次欲言又止。

我看出来了。

他想救我出去。

可是是我自己甘愿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