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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节 阿喜（第25页）

于是，真相迅串成串。

妈妈是卧底。

妈妈根本不喜欢红花。

妈妈是死在傅平手上的。

在祁觉生和警方的破解下，我看到了妈妈临死之前的视频。

她被凌辱致死，死前都没有哭过一声。

可惜这个证据满满当当，没有机会送出来。

「我来。」

我说。

直到傅平开始给我注射毒品，祁觉生开始崩溃。

警方也想救我赶紧撤离这个「零号行动」。

我拒绝了。

妈妈的孩子，是最英勇的。

我什么也不怕。

于是，我长了滔天的胆子。

伪造dna证明，我成了傅平的女儿。

就在祁觉生被送进来的当天，我把所有的证据，交到了他手上。

用他的身体带了出去。

他没有想过，我没想出去。

39

在火光尽数吞噬我和傅平之前，我被救了下来。

到死，傅平也以为我是他的女儿，本能似的把我护在身下。

但我还是呼吸道紧，再也吸不进一口新鲜的空气。

我这一生。

我这短短十六年的人生。

我属于过爸爸，属于过哥哥，属于过那个谆谆善诱的老师。

最后，甚至属于过那个杀掉我妈妈的傅平。

但是我从没有属于过小七。

我太脏了，而他太好。

如果属于他，我会弄脏他。

幸亏没有。

他的眼泪洗掉了我身上最后一点脏污。

我抬起手，远远地点了点他的眉心。

我想起那年第一次见面他的骄傲肆意。

也想起巷口他把我护在身后时的张扬。

可我现在眼前只有肝肠寸断的他。

我的手还是垂了下来。

身体一点一点冷了，可祁觉生没有放开我。

他的吻一寸寸落在我凌乱不堪的躯体。

我想说，小七，放手吧。

去找真正干净的珍宝。

可意识消失之前，我却听见祁觉生再次开口。

声音澄澈带着颤抖。

他说：

「阿喜，做得真好。」

「阿喜，我爱你。」

「阿喜，我只会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