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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页（第1页）

  &1dquo;先生，”我说，&1dquo;我想您称呼自己为露茜的朋友以及恩人是最恰当不过的了。”我伸出了手。

  他握住它，很温柔地说：&1dquo;哦，米娜女士，我知道那个可怜姑娘的朋友一定是好人，但是我还想知道一些&he11ip;&he11ip;”他停了下来，很礼貌地鞠了一躬。

  我问他这次来见我到底是为什么，他马上说：&1dquo;我读过你写给露茜小姐的信。请原谅我这么做，但是我必须开始调查，而又不知道该问谁。我知道你曾和她一起在怀特白住过。她有时会写一点日记——你不必感到吃惊，米娜女士，她是在你离开后才开始写的，是在仿效你。——在她的日记中，曾提到她有一次梦游的经历，而且提到是你救了她。我感到相当困惑，就来找你了，我希望你能毫无保留地把你所能记得的一切都告诉我。”

  &1dquo;范·黑尔辛医生，我想，我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你。”

  &1dquo;啊，那你的记忆力真好，能够记得所有的细节。不是所有的年轻女士能做得到的。”

  &1dquo;不是的，医生。不过我当时把一切都记下来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拿给你看。”

  &1dquo;哦，米娜女士，我简直太感激你了，你真是帮了大忙。”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卖了一个关子——我觉得原汁原味的东西更让人印象深刻——于是我把那本用记符号写的日记本给了他。

  他感激地行了个礼说道，&1dquo;我能读它吗？”

  &1dquo;如果你愿意。”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

  他打开了日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站起来，行了个礼。&1dquo;哦，你是多么聪明的女人啊！”他说，&1dquo;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乔纳森先生是个值得感谢的人，但瞧瞧，他的妻子还有这么好的本事呢。那么，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为我读一下这本日记呢？唉！我不懂记符号。”

  此时我的玩笑结束了。我几乎感觉有些害臊。于是我从文件匣里拿出那份用打字机打的那份日记，递给了他。

  &1dquo;请原谅我，”我说，&1dquo;我忍不住想开个玩笑。我一直在想你想打听露茜的事，所以你可能没时间久留——不是我不想留您，而是您的时间一定很珍贵——所以我就打了一份给您。”

  他接过那些稿子，眼睛一亮。&1dquo;你真是太好了，”他说，&1dquo;我现在能读吗？读完之后我也许会问你一些问题。”

  &1dquo;完全没有问题，”我说，&1dquo;你可以在我准备午饭的这段时间读它，然后在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问我问题。”他行了个礼，拣了一个光线不错的椅子坐下，专心致志地看起那些稿子来。我不想打搅他，亲自去安排午餐。

  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正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一脸的兴奋。一看见我他就冲上来拉住了我的双手。&1dquo;哦，米娜女士，”他说，&1dquo;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这本日记就像阳光一样，为我敞开了大门。我被如此强烈的阳光照得都有点头晕目眩了。但是晴天里总有乌云在滚动。但是你现在还不能理解。哦，但是我还是非常感激你，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士。”

  他很严肃地接着说，&1dquo;夫人，如果有任何我可以为您或您丈夫效劳的地方，请尽管开口。能够像朋友那样为你服务是件很高兴和荣幸的事，我将竭尽所能报答你以及你所爱的人。生活中有阴影，也有光明。你就是一种光明。你将会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你的丈夫也会因你而受到祝福。”

  &1dquo;但，医生，你太过奖了，你其实并不了解我。”

  &1dquo;不了解你？我老了，我这辈子都在研究男人女人。我的专长就是研究人们的大脑，其组成部分，以及大脑的思维。我已经读过那些你专门为我打出来的日记了，字里行间都昭示着真理。我也读过你写给露茜的有关你的婚姻，以及你对丈夫的信任的甜蜜的信件，你怎么能说我不了解你？”

  &1dquo;哦，米娜女士，好女人一辈子——每天，每时，每分——都在讲述这些连天使都想拜读的事情。而那些想要读懂女人的男人，则需要有一双天使般的眼睛。你的丈夫品德高尚，而你也一样，这源自于你对他的信任，而这种信任绝不会出现在卑劣的人品上。关于你的丈夫，告诉我，他的情况怎么样？经过那场病痛之后，他现在已经恢复健康了吗？烧都退了吗？他又变得强壮坚强了吗？”

  终于找到机会可以问到乔纳森的情况了。于是，我对他说：&1dquo;他已经差不多康复了，但霍金斯先生的死又给了他非常沉重的打击。”

  他打断了我：&1dquo;哦，是的，我知道，知道，我读过你最近的两封信。”

  我继续说：&1dquo;我这样想是因为我们上个星期四还在城里的时候，他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

  &1dquo;刺激？这么快就又受到刺激，看来情况不妙，是什么样的刺激呢？”

  &1dquo;他觉得他碰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让他想起了一些恐怖的事情，也就是让他烧的那些事情。”说到这里，我激动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那种对乔纳森的同情，他所经历的那些痛苦，他日记里提到的那些恐怖神秘的事情，以及读了以后我内心的恐惧，等等，所有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