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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1页）

164年雨月虚无空间

“若是在春天播下一粒种子，夏天勤加照料，那么秋天便能收获果实。”宋瑶光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这就是因果，我们社会学研究的则是社会的因果，没错吧。”

“现在已经不能叫做社会学，而应该叫神相意识学才对。”歆恋。埃尔南德斯摊了摊手：“现实的一切，已经完全的背离了过去的一切常规。”

“你赐予那些民众教义，并不能改变结果，但或许会加结果的诞生。”宋瑶光笑了笑：“你的行动另有所图，看来现状确实让你十分的担忧。”

“基于大量的数据模拟和被现实验证过的理论体系得出的结论，在预测中，只能看到极为不详的未来。神相使，绝对不是无敌的存在，融合，抑制，侵蚀，毁坏，这正是神相使自我的末路。庇护神教庇护无力的平民们，这绝不单单是对于普通人的怜悯，也不是一时热血的社会构建。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试验，关乎我们所有人是否在这个世界中能完整的幸存。”歆恋。埃尔南德斯叹了口气：“瑶光姐，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存在，但我们真的需要他人吗？”

“对他人本身的需要么？我不这么想。比如，西瓜是一种一直以来都很受欢迎的水果，在采购顺位里经常会在不错的位置上，我也很喜欢它。”宋瑶光抬起手来变出了一个水灵灵的西瓜：“但是，从来没有人真的需要一个西瓜。大家所需要的只是甘甜的口味，清脆的口感，艳丽的颜色，甚至与他人一起共享的契机。而这西瓜只是同时符合了某个人的这些需求，才被选来食用的，并不是需要西瓜本身。”

“就是这样，不论是阳光，岩石，山羊，飞船，还是人类，对于另一人而言只是外物而已。”歆恋。埃尔南德斯接过西瓜吃了一口：“外物从来不会成为需求，只会满足需求。所以说，从来不会有一个人需要另外一个人。除了物质需求，被需要的只是性欲，安全感，优越感，成就感，以及满足社会需求的能力。我们曾经从他人那里获得了生活所需的几乎一切，所以误认为自己需要他人吧。”

“但是神相的诞生，彻底将这一切逆转了。我们可以通过神相获得我们所需要的一切，而再也不需要将自己的命运付诸于他人身上。更重要的是，对他人的恐惧也在与日俱增，即便只是神相时代初期的一个小团体，也可以轻易制造出毁灭星系的武器，这足以完全颠覆过去的一切认知与积累。”歆恋。埃尔南德斯吐出瓜子：“他人不再成为被需要的不可或缺的事物，反而将变成一种致命的威胁。只要其他人还存在，这种忌惮与不安就不会消失。权限，控制，与支配，这就是神相的本质，也是获得了完全改造世界的能力所付的代价。为了争夺这一切，我们也许只有覆灭的下场。”

“所以这就是你给出的解决方案吧，通过绝对的隔离，以此来保护彼此。”宋瑶光笑了起来：“神相的出现，真说不出是好是坏呢。”

“对于喜欢它的人而言是好，讨厌它的人是坏。”歆恋。埃尔南德斯两眼一闭，蜿蜒的山脉也瞬间消失：“但是我们暂时还没有能力去选择它，这就是命运的流向。”

说着，空间破裂，两人出现在了友邻星的土地上。虽然谈话持续了一段时间，但两人默契的调整了规则，因此在外界看来，只是一瞬间，就结束了讨论。看着淡绿色的天空，宋瑶光

慢慢悠悠的走到了莉莉丝的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咦？”莉莉丝似乎有些惊讶于她的度：“谈的怎么样了？”

“不赖吧，但是世界的展，还是难以捉摸啊。”宋瑶光轻笑一声，转头环顾四周：“我的神视依然受限严重，也没办法预料到其他地方生了什么。”

莉莉丝叹了口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去寻找特别居住点吗？”

“那倒也不错，毕竟那里是隐居了的贵族们的住所，或者是某些功能性设施的所在地。”宋瑶光点了点头：“我的分身们也会前往各地进行调查。如今整个友邻星的空间都变得异常扭曲，以前的经验已经不能适用了。”

“是啊，也许是时候去见识世界了呢，不知道陈沐人回来后，会不会带来什么惊喜呢？”

莉莉丝眺望着远方，表情有些恍惚。

浮空城堡

“回来了回来了，啊真是受不了。”

约瑟琳。辛格撕破空间，直接闯进了花园的最内测。在这直径不足几公里的小小城堡里，居然有着这样一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田，看来确实是作了一番功夫。即便如此，随着约瑟琳。辛格的移动，她脚边的花朵土地甚至空间都开始崩坏，只留下一团扭曲的虚空。

“稍微小心一点，不要破坏这美丽的作品。”米卢丁。特斯拉皱了皱眉头。

约瑟琳。辛格对此毫不在乎：“我又没做什么，不如说是你的艺术还没有接纳我吧。”

“算了。”米卢丁。特斯拉摇了摇头，这片花园立刻变得像背景贴画一般。

“呵呵，这么一看果然很明显啊，神视被缩短的原因。”黄成文笑呵呵的走了出来：“一块糕点本身根本不会有任何破坏力，但若是两个人争夺这块蛋糕，那便会爆拳脚的冲突，等到这两人是两个军队的将领，那也许会血流千里也说不定呢。小小的糕点，也就有了巨大的威力。”

“没错，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基本粒子都像这糕点一般，被数不胜数的神相使们争夺着，因此任何一人，都很难对其进行观测与干涉。”阿纳托利。契尔年科也跟在后面：“所以我们一直以来也在研兼容系统，起码让我们彼此之间不会有太严重的冲突。”

“效果实在不佳啊。”约瑟琳。辛格叹了口气：“单单是我们几个人，都总是会出现严重的波动，稳定性实在难以保证。”

“那么神相使解放公会呢？神相使解放公会有没有进行类似眷属系统的研究？”阿纳托利。契尔年科开口问到。

“恐怕没有，而且那些人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约瑟琳。辛格讥笑这回答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们的领还是没能给出关于下一步明确的指示。闲散之下，公会内部的冲突也越来越多。”

“那可真是可怜。”黄成文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要我们努力起来，终结这个乱世，建立起新的秩序，拯救这些可怜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