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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页（第1页）

  小亨利在家里很活泼，就是在叔叔家里也一样皮上天，最怕的人不是爸爸或叔叔，而是小姑姑爱丽丝——爱丽丝姑姑真的会打人的！

  他刚来伦敦，就被爱丽丝收拾了一顿，从此见到小姑姑都很老实，偶尔想皮一下，很快就被镇压了，也皮不起来。

  但7岁的小男孩就是坐不住，没几分钟，又开始扭来扭去。

  &1dquo;你怎么跟猫似的？好好坐1o分钟有那么难吗？”爱丽丝气得好想揍他啊。

  &1dquo;好了，他不想坐就让他去玩吧。不就是画画吗，我们海伦娜可以让你画的，是不是啊，小宝贝？”在一旁藤椅上坐着的凯茜逗弄着抱在腿上的小女孩。

  爱丽丝不耐烦的挥挥手，&1dquo;好了，你走吧！”

  小亨利一下子跳下高脚凳，蹬蹬跑过来，讨好的在凯茜脸上亲了一下，&1dquo;谢谢凯茜姑姑。”转身就想跑开。

  &1dquo;站住。”爱丽丝喊住他，对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弯下腰。小亨利乖乖的过去，也亲了她一下，&1dquo;爱丽丝姑姑，我出去玩了。”

  &1dquo;叫雅各布带着你，不许自己一个人出去。”

  &1dquo;知道啦。”小男孩一阵旋风似的跑了出去，嘴里喊着：&1dquo;雅各布！雅各布！”

  爱丽丝放下调色盘、画，过去坐到凯茜身边，&1dquo;你又不是给他们看孩子的，送回去，让简自己带。”

  海伦娜长得像汤姆，小脸跟个小苹果似的，肉嘟嘟的十分可爱。

  爱丽丝伸出手指，按了按小女孩的脸蛋，海伦娜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

  爱丽丝抓住海伦娜的小手，在她小小的手心里吹气。

  海伦娜&1dquo;咯咯”笑。

  &1dquo;就是接过来住几天，又不是常住。怎么？怕妈妈不疼你了吗？”

  &1dquo;我都长大啦，”爱丽丝懒懒散散的靠在姐姐肩头，&1dquo;妈妈总觉得我还是小孩子。”

  凯茜笑了笑，&1dquo;妈妈是害怕你出事，你可是我们家的大宝贝，不能出事。”妈妈是被小托马斯事件和小黑斯汀斯事件弄得害怕了，爱丽丝要是住在戴尔斯福特她倒不是很担心，今年8月爱丽丝结束了戴尔斯福特的学习，回了伦敦居，她就开始整天担心，没有成年人陪伴，不许她一个人去伦敦市区。

  梅丽和雅各布都跟着她到了伦敦，梅丽今年结婚了，丈夫是奥斯汀家的车夫，好仆人难得，爱丽丝也不想换贴身女仆，于是就带来了；雅各布不用说，肯定是会跟她走的。

  雅各布这几年吃得饱吃得好，长得人高马大的，即将年满19岁，看着就像2o多岁的成年男人，爱丽丝走哪儿都带着他。奥斯汀太太认为雅各布的外表看上去孔武有力，适合成为外出带着的男仆。雅各布作为爱丽丝的陪伴者也学了很多东西，骑马、左轮、来福枪，都会，他有一股乡村男孩的倔强劲儿，学了就想学到最好，很是下了一番苦功。

  书也读了不少，黑斯汀斯先生给爱丽丝上课，大部分时候他都在旁边旁听，不过他不能像爱丽丝那样，有什么疑问当场就能问。他听不懂的话不能问，只能自己看书，藏书室对他倒是开放的。爱丽丝喜欢他这种主动的钻研劲头，经常鼓励他，偶尔会为他答疑，但次数不多。

  爱丽丝逗了一会儿小海伦娜，便起身上楼换衣服，叫了雅各布出去骑马。

  *

  卫斯理来到奥斯汀宅的时候，爱丽丝已经绕着自家的宅地跑了好几圈了，见有马车从主路上岔进来，一定是谁来了，大概是亨利或是简，也没在意，又跑了一圈，这才回家。

  到了门前，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1dquo;把马牵去马厩。”将缰绳和马鞭都扔给雅各布。

  雅各布点点头，牵了两匹马去往马厩。

  进了家，先去客厅看看是谁来了，一面脱了手套，高声问：&1dquo;妈妈，是谁来了？”

  客厅的男人从沙上站了起来，&1dquo;爱丽丝。”

  爱丽丝先是惊讶的&1dquo;咦”了一声，然后疑惑，&1dquo;你是谁？”

  奥斯汀太太嗔怪的说：&1dquo;瞧你这孩子！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认识了？这是卫斯理先生。”

  &1dquo;卫斯理？”爱丽丝打量着他：他其实身材变化不大，是比以前壮了一点，但他本来就极瘦，壮实一点也还是很瘦，爱丽丝想这个就是他的体质问题，就是很不容易胖的体质，挺不错的。脸型也几乎没什么变化，但因为上唇蓄了一撇小胡子，看上去就真的是一位优雅绅士，而不再是当年的汉普郡乡村男孩。

  &1dquo;你好，爱丽丝。”卫斯理微笑，&1dquo;我从美国回来了。”他也在打量她：他记得她的生日，圣诞前夜，所以她现在还没到15岁。个子长高了，但还是比他矮了一个半头。当年那个早熟又有的女孩长成了美丽少女——确实算的上美丽，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穿着男式的骑装，但又跟普通的男装不一样：长裤马靴，长裤的材质很厚实，像是帆布；短上衣没有长长的后摆，剪裁流畅，单排扣，但没有扣上扣子，便露出里面穿的本白色立领衬衫，深蓝色V领羊毛毛衣，V领有彩色丝线的绣花。

  头很丰茂，色已经从小时候的较浅的金棕色变成很深的金棕色，再过几年就会变成浅棕褐色，骑马的时候应该是扎起来了，现在披散着头。这通常会被认为是不雅的，但她拂动头的姿势太可爱，于是就让人忘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