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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页（第1页）

  &1dquo;我以为你们会住在一起。”

  &1dquo;哎呀，这个你就不懂了，结婚的小夫妻要自己住，不能跟公婆住在一起。妈妈虽然性子很好，但再性子好，她也不是伊丽莎的亲生母亲。”

  格兰特并不太懂，&1dquo;但母亲就可以跟莎莉住在一起。”

  &1dquo;那最好也不要住的太久，威廉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乖孩子，邓波儿太太要是插手他俩之间的事情，威廉会火的。”

  &1dquo;啊？”格兰特愣住了，&1dquo;我一直以为——”他突然醒悟过来，想了一会儿，点点头，&1dquo;我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1dquo;你呢？”

  &1dquo;我？你说什么？”

  &1dquo;你以后——嗯，我是说，你希望你以后的家是什么样子的？”

  &1dquo;这儿就是我的家。”

  &1dquo;我的意思是说&he11ip;&he11ip;结婚以后。”

  爱丽丝奇怪的看他一眼，&1dquo;你问的真奇怪。”

  &1dquo;你没想过吗？”

  &1dquo;我以后要跟凯茜住在一起。”

  &1dquo;那没问题。”格兰特几乎想都不想的就回答了。

  这下爱丽丝可是真的要笑了，&1dquo;我跟谁住在一起，需要你同意吗？”

  格兰特抿着唇，不说话了。

  爱丽丝在工地转了一圈，督促包工头保质保量完成建筑，很快回了家。

  *

  威廉·金斯利与莎莉·邓波儿的婚礼在5月的一个周六顺利举行了。

  婚后，年轻的金斯利夫妇住在伦敦的一处别墅里。仆人不多，大概1o个，邓波儿太太将莎莉的女奴和另一名男奴留给女儿，并经由正规途径给予了两名奴隶自由身份，签订的雇佣合同。两名自由黑人几天后在一间教堂里举行了婚礼，成为合法夫妻。

  格兰特跟爱丽丝说到这事，&1dquo;他俩其实在甜柚农场里已经结过婚了，不过，美国实际上不承认奴隶之间的婚姻——你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怎么会有婚姻自由？”

  &1dquo;那你家呢？”

  &1dquo;南方庄园主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残忍。残忍的工头倒是很多见，那是为了阻止黑奴逃跑。他们只要不逃跑，父亲不愿意鞭打他们。”

  &1dquo;那是因为，一个好的奴隶很值钱，是这样吧？”

  &1dquo;当然了。一个受过教育的室内女奴的价格在6oo美元左右，长得漂亮的识字女奴能卖到1ooo美元；一个受过教育的室内男奴的价格比6oo美元稍微贵一点。要是一个强壮的农场男奴，也能值1ooo美元。普通奴隶的价格在2oo到5oo美元之间，孩子便宜一点，要不了1oo美元。”

  爱丽丝惊诧的听着，&1dquo;你对奴隶价格很熟悉啊。”

  &1dquo;嗯，是啊，我应该知道家里有多少奴隶、值多少钱。”

  &1dquo;你为什么不想给他们自由呢？”

  格兰特好笑的看着她，&1dquo;索尼娅和她丈夫只有到英格兰才能给他们自由民的身份，如果在南卡罗来纳州，他们当晚就会跑掉。”

  &1dquo;我不明白。”

  &1dquo;逃奴问题一直都有，一个好心善良的庄园主会让他的奴隶吃饱穿暖还有个妻子，但仍然会有人想逃跑。比如，我有一个农场，里面有3o名黑奴，我全都给了他们自由，然后雇佣他们继续做以前的工作，那么，我是要支付薪水的。”

  爱丽丝点头，&1dquo;付出劳动得到酬劳，这很公平。”

  &1dquo;我不在乎支付薪水，对我来说只是少赚一点，我一年赚3万美元，跟一年赚2万5千美元区别不大。但自由黑人的问题是，他们总是想跑到北方去，这样，他们拿到薪水就会跑掉，而我的农场就没人干活了。”

  爱丽丝这才明白过来，&1dquo;我懂了。但奴隶制仍然是落后的、野蛮的、不可取的。”

  &1dquo;我知道，但我一个人也没法改变美国奴隶制的现状。”

  *

  因为外出一个月，爱丽丝的作推迟了完稿日期，直到6月底才算写完。

  亨利去了一趟巴斯，将伊丽莎接了回来，住在奥斯汀居旁边的小别墅里。伊丽莎对小别墅很满意，整天忙着布置家。

  她的肚子看着不大，行动还算利索。简带着海伦娜来看望她，再次恭喜她又要当妈妈了。

  伊丽莎相当感慨，感伤了一阵子小黑斯汀斯，他要是活到现在，该有19岁了，正在念大学。

  简忙安慰她：&1dquo;快别多想了，你该多想想现在这个孩子，他肯定能带给你更多的幸福。”

  伊丽莎勉强笑了笑，&1dquo;是啊，我该为了这个孩子多想想。”她手掌轻抚腹部，&1dquo;你呢？你也该再生一个孩子了，汤姆很想要个男孩。”

  简苦笑，&1dquo;不是他想要就一定会有男孩的。”

  &1dquo;怎么？你们&he11ip;&he11ip;吵架了？”伊丽莎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

  &1dquo;也不算吵架吧。”简有些疲惫。

  &1dquo;为了孩子？”伊丽莎想不出来他俩还能为什么吵架。他俩经济没问题，年收入能有2ooo镑，在伦敦来说也能过得很舒坦了，有钱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1dquo;&he11ip;&he11ip;对。他问我什么时候才肯再生一个孩子。”

  &1dquo;那你们——你用了什么方法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