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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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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哦！”爱美·卡纳拜难以置信地呆视着那张两百英镑的支票，惊呼道，&1dquo;埃米莉！埃米莉！听我念念这封信！”

  亲爱的卡纳拜小姐：在你们那值得赞助的基金最终紧张亏空之前，请允许我捐赠上这款项。

  赫尔克里·波洛敬启

  &1dquo;爱美，”埃米莉·卡纳拜激动地说，&1dquo;你简直太幸运了。否则的话，想想看你现在可能会在哪儿。”

  &1dquo;沃姆伍德·斯克鲁伯斯监狱——要么就是霍洛威监狱？”爱美·卡纳拜悄声说，&1dquo;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对不，奥古斯特斯？今后再也不用跟妈妈或者妈妈的朋友带着把小剪刀到公园去遛弯儿啦。”

  她两眼流露出一种思念的神情，叹息道：

  &1dquo;亲爱的奥古斯特斯！看起来这倒怪可惜的。它那么聪明&he11ip;&he11ip;什么都能教会它&he11ip;&he11ip;”

  大侦探十二奇案——赫拉克里士的功绩

  第二桩

  勒尔那九头蛇

  （译注：勒尔那九头蛇：希腊神话中一条在勒尔那沼泽中长大的九头巨蛇，名叫许德拉，是巨人梯丰和厄喀德娜之子。它九头中八头可以杀死，但中间一头是杀不死的，砍掉一个又会生出两个来。赫尔克里设法将它杀死，在蛇的毒血中浸泡了他所有的箭，从此被赫尔克里的箭射伤的人便无药可医。这是赫尔克里做的第二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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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尔克里·波洛用鼓励的目光望着那个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查尔斯·奥德菲尔德医生约摸四十岁左右，一头浅黄色头，脑门上耷拉的几绺头已经有点灰白，那双蓝眼睛流露出一种忧郁的神情。他有点驼背，举止略显犹疑。此外，他好像难以把本意说明似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1dquo;我来找您，波洛先生，是想提出一个相当古怪的要求。我现在到了您这里，却又害怕把整个事情讲出来，因为我现在明白这种事谁也没法儿帮助解决。”

  赫尔克里·波洛喃喃道：&1dquo;对这一点嘛，该由我来作出判断。”

  奥德菲尔德嘟嘟囔囔地说：&1dquo;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认为&he11ip;&he11ip;也许——”

  赫尔克里·波洛替他说道：&1dquo;也许我能帮助您。那好，也许我真办得到。那就说说你遇到什么问题吧。”

  奥德菲尔德挺直身子，波洛再次现那人看上去多么憔悴啊。

  奥德菲尔德带着一种绝望的声调说：&1dquo;您知道，为了这种事去报警，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he11ip;&he11ip;他们也没办法。可是这事一天比一天严重。我——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啦&he11ip;&he11ip;”

  &1dquo;到底什么事越来越严重？”

  &1dquo;那种谣言&he11ip;&he11ip;哦，事情其实很简单，波洛先生。一年多前，我太太死了。她在去世前曾经卧病在床多年。人家都说，人人都在说，是我害死她的——是我把她毒死的！”

  &1dquo;哦，”波洛问道，&1dquo;那您真把她毒死了吗？”

  &1dquo;波洛先生！”奥德菲尔德医生跳起来。

  &1dquo;别激动嘛！”赫尔克里·波洛说，&1dquo;请再坐下。那咱们就认为您没有毒死您的老伴儿好了。我猜想您是在乡下一个小地方行医吧——”

  &1dquo;对，在伯克郡劳伯罗集贸镇。我一直意识到那种小地方的人喜欢说三道四，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到了那种地步。”他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说，&1dquo;波洛先生，您简直没法儿想像我所经受的一切折磨。一开始我一点儿不知道他们在传些什么，可我确实感到人们对我不像以前那么友好了，他们都尽量回避我——我却把这只看成是——由于我近丧偶的缘故。在街上，人们为了避免跟我谈话，甚至会穿过马路去走另一条路。我的业务越来越清淡了。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觉得人们在悄悄地议论，用不友好的目光望着我，恶毒的口舌散出那种致人于死地的毒素。我还收到过一两封信——恶毒极了！”

  他顿住一会儿——又接着往下说：

  &1dquo;可我——我不知道对这种事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样击破这种事——这种谎言和猜疑的恶毒网络。你怎么能驳斥那些根本没有当面跟你说过的话呢？我简直一筹莫展——陷入了绝境——让人慢慢地无情地把我毁掉！”

  波洛沉思地点点头，说道：&1dquo;是啊。谣言确实是条勒尔那九头蛇，你消灭不了它，因为你刚砍掉它的一个头，它就会在原处又长出两个来。”

  奥德菲尔德医生说：&1dquo;就是这么回事。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真是没有！我到您这儿来可以说是最后一着了——可我总觉得您大概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赫尔克里·波洛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说道：&1dquo;这我也不大敢肯定。可你麻烦事倒使我感兴，奥德菲尔德大夫。我愿意试试看能否消灭这条多头的妖怪。先，请再多给我讲点这种恶毒的谣言是在什么情况下滋长起来的。您刚才说，您的太太去世才一年多。是得什么病死的呢？”

  &1dquo;胃溃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