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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答讯问时，她声明人家从来没向她提起过费里埃夫人的名字。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冒充那位夫人。她没想伤害任何人。一些照片当场拿给她看，她证实那些都是她在巴黎和里维埃拉（译注：法国东南部和意大利西北部那一片濒海地区，是一个假日游憩胜地）让人拍的照片。

  塞尔玛·安德森明显的特点是绝对诚实。她显然是个脾气好而有点糊涂的女人。现在她明白了这事的真相，感到很难过，这点大家都看明白了。被告一方的辩护没有一点说服力，只是疯狂地否认跟安德森那个女人打过任何交道。那些照片给送到周刊的伦敦办事处来后被误认为是真品了。莫蒂默爵士最后总结的一段话激起了大家的热情。他形容这事是一起卑鄙的政治阴谋，目的在于毁损相和他夫人的名誉。大家一致对受害人费里埃夫人深表同情。

  11

  爱德华·费里埃热情地握着波洛的手。他说：&1dquo;谢谢您，波洛先生，一千次感谢。哼，《透视闻》彻底完蛋了。下流坯。他们整个儿给打垮了。他们策划这起恶言诽谤的阴谋完全罪有应得。居然反对世界上最仁慈的人黛格玛。多亏您设法揭穿了整个这种恶毒敲诈勒索的事&he11ip;&he11ip;您怎么会想到他们可能会利用一个替身呢？”

  &1dquo;这不是一个立意了，”波洛提醒他，&1dquo;在简·德拉慕特一案里，她冒充玛丽·安特瓦奈特就很成功。”

  &1dquo;我知道。我得再读一遍《王后的项链》。可您怎么找到他们雇佣的那个女人啊？”

  &1dquo;我在丹麦四处寻找，是在那里找到她的。”

  &1dquo;干吗要在丹麦呢？”

  &1dquo;因为费里埃夫人的祖母是丹麦人，她本人也长得有丹麦人特征。此外还有别的原因。”

  &1dquo;两个人真是长得太像了。这真是个鬼主意！我真纳闷那个卑鄙小人当时怎么竟会琢磨出这么个主意？”

  波洛微笑说：&1dquo;他没有。”

  他敲敲自己的胸脯：&1dquo;是我琢磨出来的。”

  爱德华·费里埃一惊：&1dquo;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波洛说：&1dquo;谈起这一点，我们得回到比《王后的项链》还要早的一个故事——奥吉厄斯牛圈的清理。大力神赫尔克里用的是一条河——也就是说用的是自然界的一种巨大力量。现在要把它现代化！如今什么是自然界的巨大力量呢？

  性，对不对？性最能编造畅销的故事，最能制造闻。提供给人们那种与性有关的丑闻，那比任何单纯的政治阴谋诡计或诈骗更吸引人。

  &1dquo;那么，这就是我的任务！先要学习赫尔克里大力神那样，在建造一道水坝使那条河流转道时，自己的双手得插入污泥浊水。我的一位闻界朋友帮助了我。他在丹麦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很合适扮演的人。他同她接触时，随便提到《透视闻》周报，也巴望她记住这个刊物名称。她倒真记住了。

  &1dquo;于是，生了什么事呢？污泥浊水——大量的污泥浊水！凯撒的妻子给泼满了一身。人们对这事比起任何一桩政治丑闻更感兴。结果是——圆满结局？嗯，起了反作用！美德得到了维护！那位贤慧妇女获得了清白！传奇和情操巨浪清扫了奥吉厄斯牛圈。

  &1dquo;如果全国报纸现在都刊登约翰·汉麦特侵吞公款的消息，谁也不会相信啦。这会被认为是另一起贬损政府的政治阴谋。”

  爱德华·费里埃大喘一口气，赫尔克里·波洛一时险些儿遭到肉体上的攻击，这比起他在一生经历中的任何其他场合更易于受到攻击。

  &1dquo;我的妻子！你竟然胆敢利用她——”

  幸亏费里埃夫人本人这当儿走进那间屋。

  &1dquo;怎么样，”她说，&1dquo;一切真是进行得十分圆满。”

  &1dquo;黛格玛，难道你——一直对这事都知情吗？”

  &1dquo;当然，亲爱的。”黛格玛·费里埃说。

  她面带微笑，面带那种贤妻良母温柔的微笑。

  &1dquo;可你一直没告诉我！”

  &1dquo;爱德华，我一告诉你，你就绝对不会让波洛先生那么做了。”

  &1dquo;我的确不同意！”

  黛格玛微微一笑：&1dquo;我们就是那么考虑的。”

  &1dquo;我们？”

  &1dquo;我和波洛先生啊！”

  她冲着赫尔克里·波洛和她的丈夫微笑。

  她接着说：&1dquo;我在亲爱的主教家里休息得蛮好——现在感到精力充沛。下个月人家请我到利物浦去为一艘的战列舰举行命名仪式——我认为那倒会是一件很引人注目的事呢。”

  大侦探十二奇案——赫拉克里士的功绩

  第六桩

  斯廷法罗湖怪鸟

  （译注：斯廷法罗湖怪鸟：希腊神话中的怪鸟，生有铜翼、铜爪和铜嘴，铜羽毛落下后能伤人致死。这些怪鸟吃人肉，后被赫尔克里赶走——一说用毒箭把它们射死。这是赫尔克里做的第六桩大事。）

  1

  哈罗德·韦林第一次注意到那两个女人是她俩在湖边小道上遛弯儿的时候。他当时正坐在旅店外面的露台上。那天天气晴朗，湖水碧蓝，阳光明媚。哈罗德叼着一支雪茄烟，深感这个世界相当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