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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谢谢，可我正忙着呢。”

  &1dquo;我必须和你谈谈。”

  &1dquo;那就在电话里说吧。”

  &1dquo;我希望和你单独谈谈。”

  &1dquo;你在哪儿？”

  &1dquo;拉斐特。”

  &1dquo;那你开车来吧。走小镇南边，沿着河边的路，可以直接开进我家。”

  &1dquo;我一小时后就到。”

  &1dquo;听来你的情绪不太好，怎么回事？”

  &1dquo;我想，大概我该再结次婚什么的，追追女人。”

  每天早上，我和巴提斯蒂都会烤鸡肉，就用码头上的野餐坑。我出售盒饭，以烤肉饭和鸡杂饭为主，每天都能从钓鱼的人手里赚上三十来块美元。我们先清理餐桌，再给自己挑几块好肉，打开几瓶澎泉，这可是美国最著名的碳酸饮料之一。我喜欢头顶遮阳伞，眼望水面上闪动的波光，和他一起吃点什么。

  这是个温暖明媚的下午，风把沼泽地中的苔藓吹起来，扬起淡淡的轻尘。天空碧蓝如洗，如瓷器般光洁柔美。

  &1dquo;瞧那个家伙怎么开车的，好像压根看不见前面有坑。”巴提斯蒂说，他那褪色的棉布衬衫从胸口敞开。他脖子上挂了个一毛钱的钢蹦，他把这玩意儿当护身符。

  他的胸膛黝黑坚硬，就像钢板打造的一样。

  一辆粉色的卡迪拉克敞篷车飞驰而来，泥巴在挡泥板下面翻着花。看得出来，这车刚从泥坑里爬出来，挡风玻璃上溅满泥浆，一塌糊涂。

  &1dquo;迪西·李做事从来都没有节制。”我说。

  &1dquo;那就别把我们的船租给他。”

  &1dquo;他是来谈事的。他还曾经是个著名的摇滚歌手呢。”

  巴提斯蒂默默咀嚼着，沉着脸看我，对我的话无动于衷。

  &1dquo;我是说真的。他在纳什维尔曾是个大人物。”我说。

  他的眼睛又眯起来，明显是一副听天书的表情。

  &1dquo;那是在田纳西州，他们在那儿出了好些唱片。”

  对牛弹琴。

  &1dquo;我再拿瓶澎泉。你喂过三脚架了吗？”我说。

  &1dquo;你以为那只浣熊找不到吃的吗？”

  我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