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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页（第1页）

  克莱特斯将手腕在我的脸上戳下来。

  &1dquo;摸摸我的脉搏。”他说，&1dquo;我相当平静。我这个早晨救了你这个该死的笨蛋作为交换条件，能不能对我有点感激？”

  &1dquo;你把我解开，克莱特斯。”

  &1dquo;你永远也不会改变，戴夫，你真是头犟驴。”

  克莱特斯从地板上捡起胶带卷和小刀，跪在失去意识的男人身边。他撕下一条十英寸长的胶带，堵在了男人的嘴上。然后将他的手臂拉到身后，用厚厚的字纽结把两个手腕捆在一起。同样，他把那个男人的膝盖也给捆上了。

  &1dquo;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但是我想这很糟糕。”我说。

  &1dquo;我不是在路易斯安纳州被指控谋杀的那个人，我不是被铐在排水管上的那个人，我头上没有肿起疤痕。也许我偶尔会做一些正确的事情，在感激的同时学着点谦虚吧。”

  他走到前面的屋子，我听到他在移动家具，将一把椅子或桌子掀翻在地。过了一会儿，他走回厨房，后面拖着我卧室的地毯。他的面孔红，汗水从他那馅饼式草帽边上流下来。他脱掉风衣，用它擦了擦流到眼睛上的汗，浅灰蓝色袖子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1dquo;抱歉搞乱你的房间。”他说。

  他在地板上将地毯踢平，开始将那个男人卷进里面。

  &1dquo;克莱特斯，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家伙搞垮迪奥。”

  但他没有听我说话。当他忙碌时，大口喘着气，眼中有一种无情的麻木。

  &1dquo;你好不容易才摆脱在奥尔良的那次谋杀指控，你还想再惹祸上身吗？”我问道。

  他还是没有回答。他走出后门，接着我听到他的吉普车倒着压过草坪，来到台阶前。克莱特斯回到厨房，提起卷在地毯中的男人，将他拖到外面的吉普车上。当他再次回到屋里时，他的脸上沾满地毯上的尘土，顺着汗水流下来，他的胸脯由于呼吸急促而起伏着。他在嘴里放了根香烟，用火柴点燃，将燃烧的火柴通过屏风门弹入阳光下。

  &1dquo;你有钢锯吗？”他问。

  &1dquo;在我的工具箱里，在卡车驾驶座后面。”

  他走了出去，我听见他在我的卡车里四处哗啦啦翻东西。然后他手持钢锯，沿着木台阶走了回来。

  &1dquo;你可以用大概十五分钟锯断链子。”他说，&1dquo;如果那时候你想打电话给当地警察局，问问自己他们会相信多少。再问问你自己，你想在外面那个屎袋一样的家伙身上找多少麻烦。”

  &1dquo;你想拿他怎么办？”

  &1dquo;这取决于他。你真的会为一个杀死十四岁女孩的家伙担心吗？那个家伙是天生惹事儿的主。”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当他吹烟灰时朝我侧着身，同时努力吸了一口气，&1dquo;你是否曾经想过这种事情，戴夫，你知道，现实世界的运作方式就像我做的这样。但是一多半时间你的行为并不是这样。但这让你在我这样的人周围感觉很好。”

  &1dquo;不是那样的，克莱特斯。”

  &1dquo;为什么在第一街区时，你看到我将几个家伙打得变形之后，还继续和我做搭档？”他咧嘴对我笑着，&1dquo;也许是因为我做了你实际想做的事情，只是也许，考虑考虑吧。”

  &1dquo;别杀了那个家伙。”

  &1dquo;嗨，我要上路了。在我离开之前，你还有什么需要吗？一杯水或其他什么？”他将钢锯放在我手中。

  &1dquo;你如果回心转意，永远都不晚。”

  &1dquo;那是金玉良言，戴夫。我不知道是否查理出来杀人的时候，也在思考那样的事情。伙计，那是该死的高尚，我会尽量记住的。”

  他又将弹簧挂在屏风门上，来回试了几次，然后看着我说，&1dquo;在你锯断链子之后，手铐的钥匙就在桌子上。一个小时之后，我会有关于查理性命的故事。你想有所了解的话，六点钟打电话给东门宾馆大堂找我。”

  然后他走了。

  第九章

  我用一块干净的餐巾包了冰块，在水池边上用擀面杖把它们破成细小、潮湿的糊状，然后躺在客厅的睡椅上，将餐巾放在头上。心想，今天早上我证明了自己是多么高的一个前警官呀。我设法惊动、恐吓并激怒一位无辜的电话修理工，然后在警察刚刚离去之后，邀请一位职业杀手进我的房间，在可以伸手拿到一把点45手枪、一把双筒十二口径霰弹猎枪、以及橱柜架子下枪套内的点38左轮手枪的情况下，毫无防备地将后背给了他，然后遭到袭击而被铐到一根排水管上。我不想再想接下来生的事情了：他潮湿的手掌滑过我腹部颤抖的肌肉，他眼中完全空洞的精神世界，当他的刀在我心脏上方盘旋时，他脸上凝固的、几乎陶醉的光彩。

  我曾经在奥尔良看过他这类人的作品。他们创造了犯罪团伙中没人会忘记的犯罪实例：一位大陪审团的目击证人被电线绞死；一名奸细全身被浇上汽油，转眼间变成一团火球；一名给朋友戴绿帽子的匪帮成员被阉割，阴茎被塞进嘴里。做这些工作的人让你战栗。我曾经听说过他们对自己行为和邪恶天性的种种解释。我个人的感觉是他们是彻底的邪恶之徒。

  我决定不打电话告诉警察有关查理·托德斯的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