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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页（第2页）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平静地看着我。当我从她的嘴唇上移开时，她的眼睛仍然张着。然后我又亲吻了她，这次她的嘴唇张开了，我感觉她的嘴唇湿润了，她的手指插进我的头。我亲吻着她的眼睛和她嘴角的痣，接着我将手放在她的胸口，亲吻着她的喉咙。

  我感觉她的呼吸哽了一下，似乎终止了。她僵硬地推开我，把脸转入黑暗中。

  &1dquo;不要这样——”她说。

  &1dquo;什么——”

  &1dquo;这是个错误，到此结束了，戴夫。”

  &1dquo;人的情绪不是那样的。”

  &1dquo;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你知道今天早上，我把你引导进去，这是我的错。但它结束了。”

  &1dquo;你是在告诉我，克莱特斯和你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1dquo;这不重要。这不会有结果的——”

  &1dquo;我不想听你说那堆废话，达乐涅。”

  &1dquo;你必须接受我告诉你的。我对所有这些感到抱歉，抱歉我伤害了你。我对克莱特斯也感到抱歉。但是你回家吧，否则你会被杀掉的。”

  &1dquo;我不会被萨利·迪奥那样的人杀掉，我不会的。”

  我再次将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想用手向后拂动她的头。

  &1dquo;对不起。”她说，但这次声音很平静，眼睛直视着前方。然后她走出吉普车，面朝着湖水端着胳膊站在黑暗中。水面很黑，被风吹起了斑斑点点的泡沫。我走到她身边，将手轻轻放在她脖子上。

  &1dquo;这没什么好处。”她温柔地说。

  我在阴影下看不到她的面孔。我离开她，朝着我的卡车走去。碎石路在我脚下大声响着，风冷冷地从松林中吹过来。

  第二天早上是星期五，我返回大分水岭另一侧。路上，卡车水泵在密苏拉东面十英里的黑脚河上罢工了。我将卡车拖到镇上的一个修车厂，却被机械师告知，他得到星期一中午才能完成修理工作。

  星期一早上我醒来后，为阿拉菲尔和自己做了早餐，带她在弥漫的阳光下走到学校。然后坐在前面的门廊里，喝咖啡读报纸。几分钟之后，一辆多用途越野6虎在门前停下来。丹·尼古斯基走了出来，穿着一条没扎腰带的牛仔裤，一件军用毛线衫，一顶懒散的帽子上满是鳟鱼蝇。

  &1dquo;我被批准休假一天，和我一起驾车去黑脚族那里。”他说。

  &1dquo;我稍晚一点得去修车厂取我的卡车。”

  &1dquo;我会带你到那里，快点。你有钓鱼竿吗？一起去钓鱼吧。”

  他棱角分明的粗糙面孔对着我微笑。我邀请他进屋，在厨房里给了他一杯咖啡，然后从壁橱里取出我的芬威克钓鱼竿，绑在运动鞋上。

  &1dquo;我已经得到你所需的资料了。”

  &1dquo;关于什么？”

  他的嘴巴抽动一下，面孔一侧的肌肉和喉节跳动着。

  &1dquo;我认为该从你这里学点对付萨利·迪奥的小窍门。”他说，&1dquo;我想你是第一个人。我不相信此前曾有人彻底击败过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