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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第1页）

  &1dquo;你曾在我们这儿工作过，戴夫。你知道，我们做力所能及的工作。”州长说。

  &1dquo;但多数时候，这并不够，是不是？”

  他用手指在记事簿上移动着纸夹子。

  &1dquo;你还有其他选择吗？”他问。

  &1dquo;多谢你腾出时间和我交谈，州长。我会考虑找联邦调查局。”

  &1dquo;我希望你能那么做。”

  西边的天空已经转为紫红色，当我驾车回家时，雨云正在南边地平线上汇集。当我转进院子时，一颗孤单的雨点在挡风玻璃上飞溅开来。

  那一夜雨下得很大。雨哗哗地落在木瓦和走廊的马口铁顶蓬上，从排水沟中奔泻出去。我开着楼风扇，屋里很凉快。我整夜都在做梦。安妮像往常一样，大约凌晨四点来到我的梦里。在梦中，我透过卧室窗户向雨中望去。穿过山核桃树亮的树干，我望见沼泽地和逐渐消失的一团团蒸汽。我看到她和伙伴们在一个摇摆不定的绿色气泡里，她对我笑着。

  &1dquo;嗨，水手。”她说。

  &1dquo;你怎么样了，宝贝？”

  &1dquo;你知道，我不喜欢下雨，这让我回想起所有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们找了个干的地方呆一会儿。你那个排的伙伴也不喜欢下雨。他们说，雨曾给他们带来丛林溃疡。打雷的时候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听上去简直像是加农炮。”

  &1dquo;当然听得见。”

  &1dquo;水面在闪电。那一夜，我分不清闪电和枪的火焰。我多希望你没把我一个人留下。我努力想藏到被单下面。那真蠢。”

  &1dquo;不要谈这件事了。”

  &1dquo;就像电在墙上跳舞。你没有喝酒，是吗？”

  &1dquo;没有，真的没有。”

  &1dquo;真的没有？”

  &1dquo;只在梦里喝。”

  &1dquo;但是我敢打赌，在干醉时你仍然会觉得很美，是不是？”

  &1dquo;一个人必须做点事情来被人踢，是吗，安妮？”

  &1dquo;什么意思，亲爱的？”

  &1dquo;我想——”

  &1dquo;告诉我。”

  &1dquo;我想去——”

  &1dquo;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阿拉菲尔需要有人照顾。”

  她对着空气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是红色的。

  &1dquo;再见，水手。不要露着肚皮睡觉，这会让你早上醒来时感到不舒服的。我想念你。”

  &1dquo;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