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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孙队长，不是我说你，想让一个人消失，多得是法子。”顾寰宇道，&1dquo;日本人绝对不会派人暗杀你。”

  孙周全点头，&1dquo;我知道。日本人没那么笨。你想说毒药？我防着他们呢。”

  &1dquo;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顾寰宇道，&1dquo;再说你在明，他在暗，也防不胜防啊。”

  孙周全：&1dquo;这点我考虑过。”说着，看了看顾寰宇，&1dquo;我其实挺喜欢你这人的。就是你的脾气，太冲。看在你提醒我的份上，我也不瞒你，我已经在联系戴老板和延安方面的人。”

  顾寰宇挑眉，&1dquo;你不怕我告密？”

  &1dquo;你不会的。”孙周全道，&1dquo;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知道赵楚江是你放走的。”

  顾寰宇脸色突变，手不自觉移到腰上。

  孙周全见状，笑笑，&1dquo;没别的意思。我联系戴老板的人的时候，被殷云升那个老东西撞见了，他要我找你。”

  顾寰宇依然没放松。

  孙周全继续说：&1dquo;顾探长是条汉子，我当时若能像你一样坚定心中信念，从一而终，也不会落到这等地步。”

  &1dquo;可你变成了三姓家奴。”顾寰宇道。

  孙周全叹了口气，&1dquo;是呀。若是能重来&he11ip;&he11ip;”

  &1dquo;你也不会改，会认为自己能走出上海滩。”顾寰宇道。

  孙周全转向他，&1dquo;你怎么知道我走不出去？”

  &1dquo;你现在走能走掉，再迟些日子等日本人制定出周全的计划，就凶多吉少了。”

  孙周全：&1dquo;你这么相信他们？”

  &1dquo;不，是他们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顾寰宇摇头道，&1dquo;你和他们打这么多年交到，知道的比我多，我认为你心里很清楚，自己有多少胜算。”

  孙周全转向他，&1dquo;你觉得我该去哪儿？”

  &1dquo;哪儿都不如中国人自己的地方好混。你想躲藏，中国那么多深山老林，随便选一处都能安享晚年。”

  孙周全：&1dquo;那就不是我了。”

  &1dquo;我言尽于此。”顾寰宇道，&1dquo;孙队长既然油盐不进，那就回去想想身后事吧。”

  孙周全脸色微变，&1dquo;我若能全身而退，顾探长，答应我一件事。”

  &1dquo;等你退了再来找我。”顾寰宇道。

  孙周全笑笑，推开车门就走。

  顾寰宇想到他提到殷云升时说的话，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句&1dquo;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随即忍不住笑笑，他善？甭说现在，死到临头也不会吐出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