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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贝尔克内普夫妇不是我的朋友，甚至我跟他们连认识都说不上，但我记起了地下室的那堆玩具，如此温馨，让我真的有点儿为他们感伤。然后我又想到可爱的被人射穿了喉咙的琼·蕾丝，就更加真切地感到难过了。

  皮特逊谨慎地说：&1dquo;你们都看见和听说了那则通知。所以你们已经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一种非常紧急的状况。在这场大家都关注的事件里，联邦调查局已经有了线索。为了这个国家的情报机构，我誓我们一定尽可能的提供帮助，直到凶手落网，结束此次案件。”说完这番应景的话，表达完他的虔诚恳切后，他面对汤斯恩德说，&1dquo;马克，你还有什么补充的，请说吧。”

  &1dquo;谢谢，我要补充几点。”汤斯恩德站正了，敲了敲他的腕表，对大家正色道，&1dquo;关于此次案件我和皮特逊要给总统做一个四十分钟的简短汇报，因此我们先要听听玛戈尔德探员已经准备好的报告，然后会把她的调查给你们大家，让大家分析，把它们条理化，使其挥效用。女士们，先生们，沙漏已经被倾覆，凶手声称接下来的两天里会有更多人被杀。不论他们是否有这个能力，我们都必须重视这件事。实际上，在座的诸位中就有几位是他们的目标。你们大家真的需要用一些时间来思量这件事。”

  他适时地停顿了下来，给我们一定的时间来思考。

  没有人眨眼，没有人屏息，没有人想要逃离这个屋子，但是很清楚目前的现实让人心里不安——在座中的几位也许会思考两次，在他们为退休后在佛罗里达的分期付款的别墅付下期款之前。毋庸置疑，皮特逊和汤斯恩德也为自己的卓越地位而忐忑不宁——没准下一个横死的就是自己。霍普尔太太也因为她极具威望的要职和高度的公众认知度，而很有可能躺到陈尸所冰冷的尸床上去。但是我们中其余的人看上去都是自由的、清白的，除了可能会被凶手练习枪法时误伤外。

  这个世界有人拥有一切，有人一无所有，而一无所有并不总是坏事。

  总之，大家的心情都很惶恐。六个人死了，轮到玛戈尔德来解释他们是怎么死的，然后是我们大家来分析这是为什么、凶手是谁。

  汤斯恩德指着玛戈尔德说：&1dquo;请继续。”

  第四章

  我的同伴珍妮说了有十五分钟。她用了一根指示棒和一块壁板来勾勒出特瑞斯·贝尔克内普的家及其安全装置，给大家描绘出政府部门轿车的到来、有人径直走向步行道，以及接下来从前门到地下室的死亡轨迹等等场景。她实在是非常英明。

  她说话的声音清晰，把联邦调查局的专用术语减少到最低，她还知道哪些细节是最重要的，最值得回忆的，然后将它们综合概括，简洁地表达出来，而且她的嗓音甜美。她也没有刻意琢磨或苦心经营事实，说的就是她知道的那些。

  结束的时候，她说道：&1dquo;我们在联邦调查局把谋杀分为两大类：有组织的和无组织的。这听上去很普通，甚至过于简单。然而并非如此。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判断，我们能从那些分类中得到许多参考和现。毋庸置疑，这次的案件是有组织的谋杀。”

  当她正说着的时候，我观察着会议桌旁坐着的每一位玩家的脸，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全神贯注，若有所思。霍普尔太太好像不认可珍妮的说法，她用铅敲着桌面，打着哈欠，很不耐烦的样子，仿佛珍妮的话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终于，她放下铅，问道：&1dquo;难道我必须从你的观察中得出一些跟这个案件有关联的东西吗？”

  &1dquo;嗯&he11ip;&he11ip;这些观察结果对于找到凶手来说很有关系。”珍妮回答道，她停顿了一会儿又说，&1dquo;我来说点对你来说值得注意的。在我待在行为科学小组的那些年里，我观察过三百处谋杀现场，研究过不计其数的谋杀外的其他犯罪场合。这次的谋杀&he11ip;&he11ip;可以用来当做书中的案例典范&he11ip;&he11ip;它策划得完美无暇，准备充足，而且执行得非常成功。凶手们可能在数周前就开始计划了。我们应当期望&he11ip;&he11ip;嗯，不管它们接下来的两天会计划什么，我们期望他们采取同样的作案方式。”

  &1dquo;猎豹从来不会改变自己身上的斑点。告诉我们我们不知道的吧。”

  珍妮不理会对她的讽刺：&1dquo;这是让人好奇的&he11ip;&he11ip;也许甚至是让人警惕的。我们大家都明白，政治暗杀都是没有组织的。凶手们的目的可以有无数种，但是他们的前科和作案方式却是有限的。他们几乎都是被社会遗弃的人，是被挫败的个体，智商和能力都比较低。他们锁定一个对象，然后宣扬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甚至采用最基本的预防措施来避免留下直接的证据和防止被目击，去构想逃脱的计划，去避免被现。实际上，几乎所有的政治暗杀都是希望被现、被认可的，要是没有人关注，他们才会觉得绝望呢。”

  &1dquo;好吧，那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呢？”

  &1dquo;现在还无从知道。”

  &1dquo;什么时候你才会知道？等到总统也被他们杀了之后吗？”

  霍普太太问的问题听上去有些刺耳，让人不太愉快，似乎是在拿珍妮作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