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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但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漂亮的胡子。”

  她已经走进了我的圈子。我回击道：

  &1dquo;谁是他下一个妻子和受害者，”

  &1dquo;科拉·费勒。我是&he11ip;&he11ip;”她停住了，为掉进了我的圈套而不安。”很好，”她无可奈何地继续说，&1dquo;我不会叫他杀了我。对了，蓝胡子不杀妻子的时候干什么了？”

  &1dquo;当记者，在《每日电讯报》。”

  &1dquo;先生是来自都伦敦的，”她揶揄着，&1dquo;为什么来布莱克菲德这样一个偏僻的弹丸之地度假？”

  我们触及到了问题的要害，要留神！一点点闪失都会使大厦坍塌。我盯着杯中的茶水，说道，&1dquo;看没看过威尔基·科林写的《月石》或者《白衣夫人》？”

  她摇了摇头。

  &1dquo;那么也许你看过盖博里奥的《勒鲁奇遇》？”

  &1dquo;威尔基·科林写的书我都知道，但没看过。”

  &1dquo;埃德加·波的书呢？”

  &1dquo;是的，但我觉得写得很可怕，尤其是黑猫的故事&he11ip;&he11ip;还有血淋淋的谋杀。”

  &1dquo;那么，你也看过《摩根大街的谋杀》！”

  &1dquo;等等&he11ip;&he11ip;是不是那个被人硬推进沟里的女人的故事？”

  &1dquo;对。在楼房后面的胡同里还现了老女人的尸体，脖子被切得很深，人们试图把她拉上来时，头和躯干都分离了。哦，我离题了，光顾说那些血淋淋的细节了&he11ip;&he11ip;”

  她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说：&1dquo;很正常，我们不要忘了，你就是蓝胡子。”

  她的诙谐并不是有意让我不快。”蓝胡子”和我面貌酷似，我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然而，我却不喜欢别人叫我&1dquo;蓝胡子”，一点儿也不喜欢。我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说：&1dquo;让人不解的是他杀第一个女人的方法。当时，人们现了一间完全封闭的房子，好像谁也不可能在杀完人后从里面逃出来。一个无法解释的秘密，无法实现的谋杀。”

  &1dquo;有意思！然后呢？”

  沉默。

  &1dquo;我打算写一本小说，一个神秘的故事，就写这种谋杀。”

  科拉身体颤了一下，瞪着惊恐的眼睛。

  &1dquo;天！”她结结巴巴地说，&1dquo;我开始明白&he11ip;&he11ip;你想从理查德·莫尔斯当的被杀案中获取灵感&he11ip;&he11ip;一个从未澄清的谋杀&he11ip;&he11ip;一个无法实现的谋杀，正像你说的，一个无法解释的谋杀&he11ip;&he11ip;”

  她开始哆嗦起来，目光呆滞茫然。她稚气地用双手盖住脸，保护着自己。我就势搂住她的肩膀。

  &1dquo;科拉，你怎么了？”

  她放下双手，露出悲哀、惊恐的眼晴。在那种目光中，我还感到有某种我在其他女人那里从未感觉到的东西，一种原始的，甚至是野蛮的&he11ip;&he11ip;。我着迷地看着她的眼睛，它们宛若一汪幽深黯淡的山间湖水，映照着湛蓝的天空，她嘴唇微启，露出一种她自己似乎并未意识到的热情。她那无边的魅力是无法抗拒的。她美丽的双手放在我的胸膛上，我的心狂跳起来，我有一种拥抱她的冲动，但我最终还是抑制住了自己。

  &1dquo;可以说，我目睹了杀人现场，”她咕哝着，&1dquo;我们有十来个姑娘，包括理查德·莫尔斯当的女儿罗斯。理查德·莫尔斯当要给我们变一个魔术&he11ip;&he11ip;他拉上帘子，把房间隔开&he11ip;&he11ip;我们等着&he11ip;&he11ip;他没再出来&he11ip;&he11ip;我们进去看&he11ip;&he11ip;莫尔斯当先生已经死了&he11ip;&he11ip;被谋杀了。一个任何人、绝对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谋杀。然而——莫尔斯当绝不会自杀。”

  科拉是在谋杀现场的姑娘中的一个，我竟然给忘了。这个事实改变了一切。

  过了一会儿，科拉又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两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不安地一摆手，说：&1dquo;对不起。每次想起来，我都受不了，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1dquo;不必担心，”我沉着面冷淡地说，&1dquo;你很快就会死在我的房间，死在我许多前妻的尸体旁。你会被割断喉咙，挂在墙上。”

  她惊叫了起来：&1dquo;啊！太可怕了！”她仍带着微笑，但声音变了，&1dquo;你有一种可怕的幽默感。&he11ip;&he11ip;如果这是你勾引别人的方法，我看你不会成功。”

  &1dquo;可怕的玩笑？”我嗔怪道，&1dquo;你把我称作&1squo;蓝胡子’，然而&he11ip;&he11ip;至于你说我有勾引人的方法，你完全错了。我不想勾引你。”

  她的眼晴瞪得滚圆，透露出惊异和恐惧。

  我接着说：&1dquo;我是想强调你常的美丽，这是一个事实。我是真心说这话的。”

  她的眼睛闪动着愉悦的光芒。

  看着她绯红的脸，我深知该如何回报。我就势抓住她的手。我们局促不安地沉默着。最后，我们双双笑了起来。她似乎不情愿地抽回了手。

  &1dquo;行了，”她说，&1dquo;对你的引诱方法，我怎么看就别去管它了。再说说你的小说吧。看来，你是想从理查德·莫尔斯当被杀案中获取灵感&he11ip;&he11ip;”

  &1dquo;是的。要知道，在写《摩哥大街的谋杀》时，波紧紧抓住了一条重要构思，一个无法实现的凶杀：一个人死在一间从里面反锁上的房子里，而且从表面上看无论是谁都无法进出房间。可以想象有以下几种情况：一个所有出口都有目击者的地方，或者，在一个偏僻的亭子里现了一具尸体，小亭子被白雪包围，凶杀生前雪就停了，雪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或者，一个被警察逼在死胡同里的罪犯最终还是逃之夭夭了，然而胡同两边的高墙能够挫败任何逃跑的企图。这个题材可以充分挥。在我看来，重要的是谋杀加神秘的构思：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幽灵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