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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太棒了。”特瑞西说道，&1dquo;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你真帮了大忙。谢谢你。”

  &1dquo;很乐意为你做点事，”海伦说，&1dquo;广告搞得怎样了？”

  &1dquo;感觉还行。”特瑞西说，&1dquo;到星期一就可以拿给泰勒和布里安看了。”

  &1dquo;太好了，”海伦说，&1dquo;好吧，要是我能做点其他什么事，告诉我一声。”

  &1dquo;当然，”特瑞西说着，将海伦送到门口，挥了挥手，海伦消失在楼梯口。

  特瑞西回到桌前，又坐了下来。

  &1dquo;你信她吗？”科林问。

  &1dquo;我信，”特瑞西说，&1dquo;业务部不敢拿我们完全可能从其他地方搞到的资料撒谎。”

  &1dquo;我不明白你怎么可能信任她，”科林说道，&1dquo;我见不得那副做作的微笑。这有点不正常。”

  &1dquo;嗨，我是说信她的话，”特瑞西说，&1dquo;我没说信任她这个人。所以我才没把我们的事告诉她。”

  &1dquo;说到我们的事，”科林说，&1dquo;你可还没说你喜欢这个点子。”

  特瑞西叹了口气，目光从零乱的情节串连图上掠过。&1dquo;我喜欢希波克拉底那一段，”她说，&1dquo;但我不了解这位奥利弗·温德尔·霍尔姆斯和这位约瑟夫·李斯特尔的材料。我明白即使是在一家现代比医院里，洗手是多么重要，可这不能凭心血来潮。”

  &1dquo;昨天晚上跟你上这儿来的那位大夫如何啊？”爱丽丝问，&1dquo;既然他提到洗手这个材料，他没准还可以为我们搞出来的东西出出主意。”

  科林抬头看着特瑞西，她大惑不解。&1dquo;你和杰克昨晚上这儿来了？”她问。

  &1dquo;是的，我们顺便来看看。”特瑞西不经意地说。她伸出手，挪了挪一块情节串连图，以便看得更清楚一些。

  &1dquo;这你可没告诉我。”科林说。

  &1dquo;你又没问，”特瑞西说道，&1dquo;这不是什么秘密，如果这就是你的意思的话。我跟杰克的关系一点也不浪漫。”

  &1dquo;那你们俩谈到这次的广告行动了？”科林问，&1dquo;我没想到你希望他知道这事，尤其是，这个点子是他出的。”

  &1dquo;我改变主意了，”特瑞西说，&1dquo;我认为他可能会喜欢，因为这个广告讲的是医疗保健的质量问题。”

  &1dquo;你真是满脑子奇思妙想。”科林有所感触。

  &1dquo;让杰克和切特来看看这个广告不算是个坏主意。”特瑞西说，&1dquo;职业反应可能会有帮助。”

  &1dquo;电话让我来打，那才叫开心呢。”科林自告奋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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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1996年3月22日，星期五，下午2：45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杰克一直在给当天的三个传染病死者的亲属打电话。在打电话给乔依·赫斯特的与她同住一室的姐姐之前，他先和劳瑞谈过。杰克不愿意使劳瑞认为自己是在包办她的案子，但劳瑞要他放心，她不介意。

  杰克运气不佳，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所能做到的仅仅是证实一连串否定答案，例如患者中没有一个人一般性地接触过野生动物，尤其是野兔。只有唐纳·拉根索佩接触过一只宠物，那是他女朋友近买的猫，那只猫活得好好的。

  挂上最后一个电话，杰克瘫倒在倚子上，闷闷不乐地注视着空空如也的墙壁。他先前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猛增．但他对落基山斑疹热的假定诊断落空了。他似乎毫无进展。

  电话铃吓了杰克一跳，将他从消沉忧郁中拉了出来。打电话的人自报家门，说他是加利·埃克大夫，本市综合实验室的一位微生物专家。

  &1dquo;你是杰克·斯特普尔顿大夫吗？”

  &1dquo;是的，我是。”杰克说。

  &1dquo;我查到一个立克次氏体的阳性反应，”埃克大夫说，&1dquo;你的病人得了落基山斑疹热。这事你是自己向卫生局报告呢，还是希望我报告？”

  &1dquo;你报告吧，”杰克说，&1dquo;我甚至还搞不清楚向谁报告。”

  &1dquo;那就这样了。”埃克大夫说着，挂断了电话。

  杰克慢慢地放下听筒。他的诊断得到证实，这和他所做的鼠疫诊断、兔热病诊断得到证实一样造成了一次震荡。这些进展令人难以置信。不出三天，他目睹了三种相当罕见的传染病。

  仅仅生在纽约，他思忖着，在脑海里，他看到了卡尔文提到过的事：有那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飞机在肯尼迪机场降落。

  然而，杰克的震惊开始迅转化成疑惑。就算有那么多飞机、那么多的人从外地来到纽约，带来害虫、跳蚤和各种微生物，可连续感染上鼠疫、兔热病加上现在现的落基山斑疹热，这似乎太巧了点。杰克那善于分析的脑子竭力想象着这次病究竟有多大的概率。

  &1dquo;我说不上来。”他高声说道。

  忽然，杰克推开写字台，三脚两步走出办公室。他的疑惑此时变得近乎于愤怒。杰克相信正在生一件怪事，一时间他本人对此深信不疑。他认定必须做点什么，便直接下楼，走到珊福德女士跟前，要求面见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