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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页（第1页）

  她继续想着隆尼，想着自己的愤怒。她幻想把心中的怒气装在一个盒子里，仔细包好，密密封存&he11ip;&he11ip;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她盯着话机呆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抓起话筒。

  &1dquo;喂？”

  电话是一位女警打来的。她告诉卡罗拉，他们已经找到佩妮，现在人在医院里，但情况还好。过了一会儿，佩妮自己过来听电话，母女俩同时又哭又笑，闹作一团。

  十分钟后，她已坐在一辆黑色警车的后座上，前往曼哈顿医院。

  卡罗拉一路奔跑着冲进走廊，奔向佩妮的病房，却被站在病房门口守卫的警察吓得止住了脚步。这么说，他们还没抓住那个杂种？但很快，她一看到自己的女儿，就立刻忘记了那个歹徒，忘记了在出租车里受到的惊吓和那间燃烧的地下室，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女孩。

  &1dquo;噢，亲爱的，我好想你！你没事吧？真的没事吧？”

  &1dquo;那个阿姨，她杀死了一只狗狗&he11ip;&he11ip;”

  卡罗拉转过身，看到一位身材高挑、头火红的女警察站在旁边，正是上次把她从教堂地下室救出来的那个人。

  &1dquo;&he11ip;&he11ip;不过没关系，因为那只狗狗想把我们吃掉。”

  卡罗拉一把抱住莎克丝。&1dquo;我不知道该说什么&he11ip;&he11ip;我真的&he11ip;&he11ip;真的很感谢你，谢谢你。”

  &1dquo;佩妮没事，”莎克丝安慰她。&1dquo;只是几处擦伤&he11ip;&he11ip;不太严重&he11ip;&he11ip;还有一点点咳嗽。”

  &1dquo;冈兹太太？”一个年轻男子走进房间，手里提着她的手提箱和黄背包。&1dquo;我是班克斯警探，我们把你的东西带来了。”

  &1dquo;噢，谢天谢地。”

  &1dquo;有什么东西遗失吗？”他问她。

  她仔细检查背包里的东西，所有东西都在。钱、佩妮的洋娃娃、黏土包、土豆脑袋玩偶、cd唱机、报时收音机&he11ip;&he11ip;他什么都没拿。等等&he11ip;&he11ip;&1dquo;好像有一张照片不见了，我不能肯定。我想照片应该不止这些。不过重要的东西都在。”

  班克斯递给她一张收据让她签字。

  一位年轻的住院医生走进房间，他一边为佩妮量血压，一边拿着维尼熊和她开玩笑。

  卡罗拉问他：&1dquo;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1dquo;噢，我们想留她住几天，以确保她&he11ip;&he11ip;”

  &1dquo;住几天？她不是没事吗？”

  &1dquo;她有点支气管炎，需要观察一下，而且&he11ip;&he11ip;”他压低声音说：&1dquo;我们还想请专门诊治受虐儿童的专家为她作一次检查，以防万一。”

  &1dquo;可是她明天要和我一起去参加联合国的庆祝会，我答应过她的。”

  那位女警插嘴了：&1dquo;还是让她留在这里，有警卫保护比较好，因为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不明嫌疑犯——那个绑架者——在什么地方。我们也安排了一位警员保护你。”

  &1dquo;那&he11ip;&he11ip;好吧。可我能留下来和她待一会儿吗？”

  &1dquo;当然可以，”住院医生说：&1dquo;你可以在这里过夜，我们会搬张折叠床进来。”

  终于，卡罗拉再次和女儿单独在一起了。她坐在床边，用胳臂挽住孩子瘦弱的肩膀。有那么一阵子，她又想起了那个疯子，想到他怎样碰触佩妮，怎样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她，请求她答应让他剥下她的皮肤&he11ip;&he11ip;一想到这些，卡罗拉不禁浑身抖，开始哭泣起来。

  是佩妮把她拉回到现实。&1dquo;妈咪，给我讲个故事&he11ip;&he11ip;不，不，唱歌给我听。唱那朋友歌，求求你。”

  卡罗拉平静下来，问：&1dquo;你想听那歌，是吗？”

  &1dquo;是。”

  卡罗拉把女孩放在自己膝盖上，以轻柔的声音唱起这支歌：yougotaFriend，佩妮时不时地跟着唱上两句。

  这是隆尼最喜欢的一支歌。在他离去的这几年，她每次听到这歌，听不上几个小节，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今天，她和佩妮一起唱完了这歌，相当完整，不再流泪，而且充满欢笑。

  第89节：忘掉死者&he11ip;&he11ip;

  艾米莉亚?莎克丝终于回到她在布鲁克林区卡萝尔花园的公寓。

  这里离她家的老房子只相隔六个街区，她的母亲仍然住在那里。她一进家门，就拿起厨房的电话，按下打头的快拨键。

  &1dquo;妈妈，是我。我想和你去市中心吃午餐。星期三，那天我休息。”

  &1dquo;为什么？庆祝你的工作吗？公关事务部怎么样？你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莎克丝苦笑了一声，意识到母亲对她过去的一天半以来经历的一切一无所知。

  &1dquo;你看闻了吗，妈妈？”

  &1dquo;我？我是布罗考（TomBroka，美国时事评论家，纽约nBc电视网著名的闻节目主持人。——译者）的忠实崇拜者，你知道的。”

  &1dquo;你听说过这两天生的绑架案吗？”

  &1dquo;有谁没&he11ip;&he11ip;你想告诉我什么，亲爱的？”

  &1dquo;我有独家的内部消息。”

  然后她就把整件事情讲给母亲听，真让她吃惊不小。她描述了自己是怎么救出被害人的，还提到了林肯?莱姆。在经过一些修剪后，也讲了一些犯罪现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