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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页（第1页）

  施瓦兹突然喊道：&1dquo;马拉舍？这么一说，他就是马拉舍！可他为什么到这个偏僻的地点来呢？可您为什么又说他叫罗伯特呢？”

  波洛说：&1dquo;他在这里装扮成一名侍者——从各方面来说，他都是个很蹩脚的侍者。怪不得他给解雇而没人感到惊讶。他离开此地——据说是回到阿德玛去了。可没人看见他离开。”

  卢兹用他那缓慢而低沉的声调问：&1dquo;那您——您认为生了什么事？”

  波洛答道：&1dquo;我认为这就解释了店老板为什么脸上露出有点焦虑的神情。马拉舍一定给了店老板一数目不小的贿赂，好允许他隐藏在旅馆暂不使用的房间&he11ip;&he11ip;”

  他又若有所思地说：&1dquo;可店老板对此并不感到愉快。哦，真的，他一点也不为此而高兴。”

  &1dquo;马拉舍一直住在这个对外不营业的房间里，除了店老板之外，谁也不知道吗？”

  &1dquo;看来是这样的。要知道很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卢兹医生问道：&1dquo;那他怎么又让人杀了？谁是凶手呢？”

  施瓦兹大声说：&1dquo;这很简单嘛。他原本该跟同伙分享那钱，可他没分。他欺骗了他们，于是就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先躲避一下风头。他认为这里是世界上他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可他错了。不知怎的，他们探听到了，就追踪前来。”

  他用鞋尖触一下那个尸体，&1dquo;他们就这样——把他清算了。”

  赫尔克里·波洛喃喃道：&1dquo;对，这跟咱们想像的那种约会截然不同。”

  卢兹医生烦躁地说：

  &1dquo;你们说的这些情况和缘由都很有意思，可我关心的是咱们目前的处境。这里有个死人。我手边还有个伤号，药品又很有限。咱们现在还处在与世隔绝的境地！还要多久啊？”

  施瓦兹接着说：&1dquo;咱们在壁柜里还锁着三个罪犯呐！这真是一个我称之为蛮有意思的处境。”

  卢兹医生说：&1dquo;咱们该怎么办？”

  波洛说：&1dquo;先咱们得找到店老板。他不是个罪犯，只是个贪财的家伙。他也是个懦夫。咱们让他干什么他都会干的。我的好朋友杰克和他的老伴或许可以提供些线索。三名歹徒得关在一个严密看守的地方，等援助到来再说。我想施瓦兹先生那把自动手枪可以使我们的任何计划都能有效执行。”

  卢兹医生说：&1dquo;我呢？我干点什么？”

  &1dquo;你，医生，”波洛低沉地说，&1dquo;尽最大努力来管好你那个伤号。我们别的人都得坚持不懈地提高警惕——等待救援。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6

  三天过后，清晨有一伙人来到旅馆门前。

  是赫尔克里·波洛兴高采烈地把前门打开了：&1dquo;欢迎，老伙计。”

  警察署长勒曼泰警督用双手抓住波洛的胳臂。

  &1dquo;哦，我的朋友，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向你致敬啊！这起惊人事件——你们经历了多么让人心情紧张的过程啊！我们在下面也焦虑担心——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生怕出了事儿。没有无线电——没有任何联络办法。可你用日光反射信号器传递消息真是天才之举！”

  &1dquo;哪里，哪里。”波洛尽量表示谦虚，&1dquo;人类的明一失效，你只得返回头来求助于大自然。天上总有日光嘛！”

  这群人6续走进旅馆。勒曼泰说：&1dquo;没人想到我们会到来吧？”他得意地微笑。

  波洛也微微一笑，说道：&1dquo;没人！大家都以为缆索还没完全修好呐！”

  勒曼泰激动地说：&1dquo;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你认为没错儿吗？肯定是马拉舍吗？”

  &1dquo;是马拉舍，错不了。跟我来。”

  他们来到楼上。一扇门打开了，施瓦兹穿着晨袍从里面走出来，一看到那群人，不禁瞪大眼睛。

  &1dquo;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说，&1dquo;这是怎么回事？”

  赫尔克里·波洛夸张地说：&1dquo;救援到了！随我们一起来，先生。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时刻。”

  他又爬上一层楼。

  施瓦兹说：&1dquo;您是到德鲁埃那里去吗？顺便问一声，他现在到底怎么样啦？”

  &1dquo;卢兹医生昨天晚上说他恢复得很好。”

  他们来到德鲁埃那个房间。波洛把门推开。他庄重地宣布道：

  &1dquo;先生们，这就是你们要抓的那头野猪。把他活生生地带走吧，千万注意别让他逃脱断头台。”

  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脸仍然用纱布包扎着呐，吃惊地坐起来，但是他再想挣扎，却让几名警察把他胳臂抓住了。

  施瓦兹困惑地惊呼道：&1dquo;可他是侍者古斯塔夫——德鲁埃警督啊。”

  &1dquo;他是古斯塔夫，没错儿——可他不是德鲁埃。德鲁埃是前一名化名的侍者，也就是那名给关闭在楼那半边不营业的房间里的侍者罗伯特；马拉舍那天晚上把他杀了，又来袭击我。”

  7

  早餐时，波洛慢慢向那个困惑不解的美国人解释这整个儿事件。

  &1dquo;要知道，有些事总是在你干的那一行的过程中慢慢搞清楚的。譬如说，一名侦探和一名杀人凶手之间的区别！古斯塔夫不是一名侍者——这一点我一开始就怀疑——可他同样也不是一名警察。我一辈子都在跟警察打交道，我了解这种区别。他在外行人面前可以冒充一名侦探——可对一个本身就是侦探的人来说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