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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第1页）

  奎因警官有些感情用事，他去找了地区检察官。

  &1dquo;先把阿曼都抓起来交陪审团怎么样，霍尔曼？”

  地区检察官摇摇头。

  &1dquo;但是我们有戈罗丽写在遗嘱内的材料啊，”警长辩解道，&1dquo;还有罗伯塔·韦斯特的证明。”他实际上是在和自己辩论，把地区检察官当作了他的讲坛。

  &1dquo;这又怎样呢，伙计？所有材料只能证明案前七个月他有这种动机。即使我能让陪审团起诉他，当然我对此表示怀疑，你能想象一位好律师会如何处理这个案子吗？你知道阿曼都肯定会聘用最好的律师的。伙计，我告诉你，这家伙会因此而出名的。如果我没有赢的可能，我为什么要把这个机会送给他呢？我们唯一的出路是找到那个女人。”

  &1dquo;什么女人？”警官嘀咕道，&1dquo;我都开始怀疑是否真有其人。”

  不知是否由于感情用事的缘故，警长还是拒绝放弃阿曼都。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卡洛斯·阿曼都召到位于中央街的警察总部来——老头儿对埃勒里和哈里·伯克说，此举的目的是让他神经紧张。但是，如果说这种传唤是针对阿曼都的一场神经战的话，那么，其结果只是搅得警官本人烦躁不安。这种传唤对阿曼都看来倒是一桩幸事，他不再大吵大闹地说这是对他的骚扰或威胁要诉诸法律。他总是迷人地咧着嘴笑，显得彬彬有礼，但从不承认自己有罪。有一次，他甚至敬了这位老人一支雪茄。（&1dquo;我不抽雪茄，”警官厉声说，&1dquo;我即使抽，也不抽哈瓦那雪茄；我即使抽哈瓦那雪茄，也不会抽你给的，阿曼都，如果我抽了的话，会呛着的。”阿曼都又把雪茄递给埃勒里，埃勒里想了想，接了过来。&1dquo;我要把它当耗子药用。”他礼貌地对阿曼都说。阿曼都笑了笑。）

  &1dquo;我在受他摆布，”警官大声说，&1dquo;他喜欢这个样子。他一直问我为什么不逮捕他！我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我真希望我是一个清洁工，”面对大家不解的神情，他补充说，&1dquo;至少我能将这垃圾处理掉。”

  老头儿不再叫阿曼都来警察总部了。

  伯克问：&1dquo;那么这案子要被扔进未结案卷了？”

  &1dquo;绝不，”警官坚决地回答道。他心情不佳时常常会把他年轻时的流行语挂在嘴上。&1dquo;我会把这案子查到底的。不过，是这种会面而并不是阿曼都让我这么恼火。我们要冷静地观察一段时间了。但愿他在得意忘形时，会犯什么错误，或是这几天会与那个女人联系。当然那女人也许会与他联系。我已将他置于24小时的监视之下。”

  不仅仅奎因警官的手下在盯梢，日见憔悴的埃勒里本人也和他们在一起，当然他有时候单独行动。他经常光顾各类酒吧，更多的是去罗马剧院，里面昏暗潮湿。他的胃常感不适，偶尔酒后有些头痛，他的体重在进一步下降。

  &1dquo;你还做这件事干嘛？”哈里·伯克问他。

  &1dquo;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希望，”埃勒里耸耸肩。&1dquo;我必须集中精力，不负众望。”

  &1dquo;又是老一套，”伯克叹了口气。&1dquo;看看谁更有耐心，是狐狸，还是猎狗。没什么情况吧？”

  &1dquo;没有情况。想和我一块干白费劲的事吗？”

  &1dquo;不了，谢谢。我可没这胃口，埃勒里。我迟早会掐死他的。还有罗伯塔，她也会这么干的。”

  还有罗伯塔，伯克突然意识到有比和埃勒里一起说气话更好的事要做。一天夜里，罗伯塔在小夜总会里排练了一整天后，悄悄回到了自己又脏又小的房间、她显得很柔弱。这位苏格兰人鼓起勇气，用他那有力的双手把她抓住，就像他的祖先紧握双刃阔刀一样，使劲地摇晃。

  &1dquo;波蒂，波蒂，罗伯塔。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了。我是说，你会说出一些你喜欢警察的道理，但他们却是过着一种极其乏味的生活。我都快疯了，罗伯塔。这样用呆着，我是说&he11ip;&he11ip;”

  &1dquo;你是说你想回家了。”罗伯塔呜咽地说。

  &1dquo;正是这样。你理解，是吗？”

  &1dquo;哦，是的。”罗伯塔带着一丝冰冷的口气说。这是她在舞台表演中最好的声音，在扮演麦克白夫人这个角色时努力运用的这种声音。&1dquo;我当然理解。”

  伯克笑了。&1dquo;那么一切都解决了。”他急切地说道。&1dquo;不是吗？”

  &1dquo;解决什么了？”

  &1dquo;我以为&he11ip;&he11ip;”

  令他吃惊的是，罗伯塔抽泣了起来。&1dquo;哦，哈里，我不责怪你&he11ip;·”

  &1dquo;波蒂！到底是怎么回事？”

  &1dquo;没——没什么。”

  &1dquo;肯定有什么事。要不然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哭泣。”

  &1dquo;我没有哭！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哭呢？你当然是想回家了。你现在身在异国他乡，没有小酒馆里的飞嫖游戏，没有现代派青年，没有皇家卫队的换岗仪式&he11ip;&he11ip;哈里，对不起，我有些头痛。晚安。”

  &1dquo;但是，”伯克明亮的眼睛露出一丝真诚和迷惑。&1dquo;但是我想&he11ip;&he11ip;”他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