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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页（第1页）

  伏廷看了眼她神情，朝近卫走近两步。

  近卫立即将消息双手呈上。

  伏廷就在原地展开了，看完后转头再看过来，一双唇忽然抿得很紧。

  栖迟觉出异样，以为是那有关朝中势力的人暴露了，顿时问：&1dquo;怎么了？”

  他唇又是一抿，才说：&1dquo;都中生变了。”

  ※

  都中因废长立幼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朝堂之上也是暗流汹涌。

  拖到至今没有结果，那位幺子的病也未痊愈，反而在病榻上离了世。

  圣人大恸，加上宫中流言四起，疑心是长子不满暗中加害所致，盛怒之下逼问。

  长子殿上喊冤，多年积怨爆，与圣人生出口角，竟当场触柱相抗，结果失血过多，不治而亡。

  一时间圣人连失两子，国失储君。

  这样的大事，用生变再合适不过。

  然而毕竟远离中原，地处边疆的北地并无太大感觉，都护府中也一片平静。

  除了伏廷当时将这消息烧了之后，就即刻出了府，其他几乎毫无变化。

  又至午后，栖迟在房中看完了露自光王府内送来报平安的消息，又看过了李砚写来的书信，自窗边往外望。

  遥遥往南，朝着中原方向的那片天穹窿阴沉，日头深隐，似冲不出来，给云边描出了白的边线，云堆如涌，墨一般的沉。

  她不知道此刻的长安宫中是不是也是这般。

  &1dquo;国之不幸。”她嘲讽地自语一句。

  以往只有天家让别人断了传继，如今，竟然轮到了他自己。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的报应。

  秋霜站在一旁，谨慎地看了看左右，见房门关着，才小声禀告道：&1dquo;家主，自长安铺中送来的消息，事情刚出没多久，最近进出长安的贵人好像是变多了，柜上的打探了一下，都是往宫中去的。”

  &1dquo;也不稀奇，”栖迟想了想，说：&1dquo;一定是为着立储的事了。”

  她又往深处想了想，忽而又觉出一丝隐忧，手指轻轻搭住窗沿。

  这种情形，势必会起纷争，也不知会不会波及到阿砚，万一圣人越在此时越觉得他有威胁，那就难办了。

  外面脚步声迅，她转头再看出去，是伏廷自外回来了。

  他一身军服紧束，身后黏着他似的跟着罗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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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三哥，这缓兵之计怎么缓出这么个状况来了？”罗小义跟着伏廷边走边说。

  他起先因着曹玉林送来的消息着实气愤难当，连着数日都无处排解，忽的听闻了这巨变，现在连气愤都顾不上了。